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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沾染了那錦囊中間的金貴物件。何安仔細洗了手,從懷里掏出趙馳給他那塊兒帕子,雙手捧著,忍不住緩緩揉搓,這屋里靜悄悄的,就他一人。然而他還是周圍看了看,沒人,真的沒人。于是他幾乎是不由自主的,把臉埋在了雙手間,鼻尖和臉頰貼著那塊兒絹子帕。殿下的溫度……殿下的氣息……甚至是殿下的心跳……仿佛都能透著這一塊小小的方帕感覺得到。今兒殿下跟他站的尤其近,不再是扶他時隔著大臂的接觸,殿下挑了他的下巴。想到這里,貼著手帕的下巴,guntang起來。他內心翻涌起一種莫名的躁動。那躁動像是火,打身子下邊兒來,燒著心肺,燒著嗓子眼兒,讓他坐立難安。以前他對這份不安十分的陌生,后來想透了,是他心里還揣著不干不凈的念想。對殿下的念想。他是個沒根的奴才。這躁動原本不該有的。可就是那么實打實的燒著他,這十多年了,未曾好過。“殿下……主子……”何安小聲呢喃。他多想啊……多想五殿下是太子,多想老皇帝早點薨了,讓殿下登基掌權,好做這天下的主人。他何安才能名正言順的常伴殿**邊。到那個時候,誰也管不著他奴顏婢膝的在殿下面前盡心侍奉。他什么也沒有,就剩下一顆心,一顆忠心。剖開來,紅彤彤。跳起來,撲通通。全給殿下。全給他的主子。這輩子的天。*何安辦事周全,沒私下跟了趙馳去皇莊。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司禮監送了信給趙馳,說是御馬監何安協助趙馳督辦京畿水利一事。讓他們即刻啟程。第十九章棘手自定下行程后,何安就開始cao心置辦路上要用的東西,雖然想去不過百余里地,但是他恨不得將所有物品都配齊。怕殿下熱了冷了、渴了餓了。事無巨細,全部親自cao辦。“這事兒不能讓殿下府上管事的自己cao辦嗎?”喜樂忙的夠嗆,哭著問。“你懂什么,殿下剛回來沒多久,府上哪里有幾個辦事得力的?!焙伟驳?,“這一路奔波勞累,若真苦了殿下,那我罪過可就大了……給殿下備置的馬車收拾齊當沒有。給弄些個小玩意兒,別讓殿下路上悶了?!?/br>“……師父,您知道咱們只是去西郊那邊的皇莊呆幾天吧?”“當然知道。我可告訴你,這次隨殿下出行,但凡哪里殿下不喜了,回頭我就挨個賞你們板子吃?!?/br>“哎,好嘞。知道了?!毕矘芬荒樎槟镜幕貜?。“喜樂哥,你答應這么快干什么?!毕矏偛唤獾膯?,順便遞給他一把南瓜子。“家里這位祖宗的德性,咱能不清楚嗎?”喜樂說,“刀子嘴豆腐心,雷聲大雨點小。應著唄,他又不會真忍心?!?/br>喜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管怎么樣,總之喜樂說的一定都對!欽佩之余,他又塞給喜樂一把瓜子,兩個人站在屋檐下磕著,瞅著何安忙得團團轉。等吃完了瓜子,喜樂在喜悅衣服上擦了擦手道:“這次我跟喜平陪著師父去,你好好看家?!?/br>“為什么每次都我看家,我也想去?!?/br>“……”喜樂瞥他一眼,胡謅道,“你太能吃,背不了那么多夠你吃的干糧?!?/br>案子破了,喜悅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兩人站在廊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何安這邊剛吆喝著家里仆役往馬車上置辦東西,那邊喜平就進來了。“督公?!毕财阶饕镜?。“你來的正好,這馬車你看看上面還缺了什么?!?/br>喜平遲疑了一下,何安頓時感覺了出來,手里的忙碌都放下了,回頭問他:“怎的了?”“督公,剛下面人來報,說是殿下在照夕院喝酒?!?/br>何安頓了一下,平靜道:“殿下在勾欄院里喝酒度日又不是一兩日了,這等小事也要來說?!?/br>“原本也是沒想來跟督公說的,就是這二更天了?!毕财降?,“明日辰時就得出門,殿下再胡鬧下去,明天怕是酒醒不來,出不了門。倒讓旁的人議論了?!?/br>何安仔細想了下,也是這個理:“那我換身衣服去趟照夕院?!?/br>他行動倒快,換了身素凈的貼里,穿了雙麂皮靴,又因了宵禁時間差不多到了,帶了御馬監提督的牙牌,便騎馬跟著喜平一道出了門,剛出去沒多會兒,又回來了,對喜樂道:“你收拾好了馬車,一會兒牽去照夕院?!?/br>喜樂不明所以,應了聲是。院主已得了消息在門口等候,見他來了連忙牽著韁繩,小心道:“殿下還在二樓之前那個房間?!?/br>“都有誰在?”“就殿下一人?!痹褐鞯?。“一人?”“是,后晌是跟著傾城班的華老板來的。后來華老板天擦黑就走了,我開始便讓老鴇帶了幾位娘子過去,也只是飲酒作樂,到最后喝的多了,醉醺醺的倒頭便睡?!?/br>何安皺了眉頭:“這怎么好,明日還需早起出城?!?/br>“……要不讓殿下睡吧,明日早點叫醒就是?!?/br>“然后渾身酒氣上路?傳出去了得多難聽?!焙伟财沉怂?,“咱家瞧你這是心長了翅膀要變蚱蜢。不瞧瞧你這兒什么不入流的下賤地方,也配讓五殿下留宿?!?/br>院主被他一通羞辱,聲也不敢吭了。“撿幾個干凈的清倌人端了醒酒湯給殿下送過去?!焙伟驳?。院主應了聲便安排下面人去辦。何安這邊帶著喜平上二樓,剛上了樓,就聽見旁的房間內一陣喧嘩,接著門砰的就摔了開,盈香衣冠不整的從里面跌坐出來,又慌亂的爬了兩步,正爬到何安腳下。何安瞧得明白,她裸露一般在外的肩膀胸膛上都是勒出來的紅印子,還有些地方冒著血珠,怕是讓人拿什么東西扎的。慘不忍睹。盈香抬頭順著麂皮靴往上看,便看見冷著臉的何安正盯著她。“督公,救我?!彼话驯ё『伟驳耐?,頓時眼淚忍不住,斷了線一樣的往下落。“喲,我說這小娘子逃的這么快,原來是有個俊的在外面等著呢?!崩镩g傳出陰陽怪氣的聲音,接著一個微微發胖的太監就從里面緩緩走出來,靠在門欄上,笑道,“我說娘子,你可不知道啊,這位大人模樣是俊了些,可也是個不能人道的,跟咱家也沒什么不同?!?/br>他這說著話呢,盈香就抱著何安的大腿發抖。何安面色極淡漠,從盈香手里拽回自己的裙擺,看也不看她,這才行禮道:“這照夕院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