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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meimei怎么忽然穩重了?”事實上,這才是蘇容這個外號的正確用法,一開始確實是用來嘲笑的。不過蘇容也從沒指望過黎商能用出別的用法。他打不過黎商,也懶得和他吵,收起一包東西,就想往外走,黎商也沒說話,直接把手臂往門口一撐,攔住他去路。蘇容這時候反而冷靜下來了,抬起眼睛看著他,問他:“你到底想干嘛?”其實黎商自己也未必知道自己想干嘛,也許是今天看膩了討好,忽然想從蘇容眼里看到點別的神色,哪怕是生氣也好。但是等到蘇容真的生氣了,又覺得自己想要的并不是這個。其實光是這樣站著也不錯,蘇容比他矮一個頭,舒展但纖細,漂亮得像個玩偶,但這玩偶充斥著各色情緒,像一只裝滿了糖果的罐子。哪怕是黎商戳戳他那個裝寶貝的包,也能得到一個貨真價實的白眼。黎商連挨了三個白眼,正在醞釀第四個,聽見背后Rita叫道:“黎總,開拍了?!?/br>他敬業倒還算敬業,總算放過蘇容,轉身走了。蘇容以為他這就走了,結果又回過頭,來了一句:“蘇容曠工?!?/br>Rita都沒反應過來:“什么?”“扣他半天工資?!?/br>蘇容連白眼都懶得翻了,靠在門邊,從包里翻出一包吃的來,Rita見了,道:“給我兩個?!?/br>兩個人吃了一會兒,Rita忽然拿出煙來,朝蘇容晃了晃,其實也是走個形式,她知道蘇容吸煙,也不等他反應,點著了,靠在門邊吸起來。“黎商這是在搞我呢?!彼鋈桓锌溃骸熬鸵驗槲覄窳艘痪?,他就變本加厲地惹你?!?/br>黎商紅,業內許多人卻覺得她威信下降了,因為連私生活也約束不住,之前不是沒帶過當紅偶像,也沒放縱到這種地步。但黎商不同,他是不能講道理更無法用強的一個人,我行我素慣了,簡直是桀驁難馴的野馬一匹,連架也不吵,想做什么直接就做。言語到了他面前簡直蒼白無力,Rita每次警告,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等Rita累了不管了,他反而跟獎勵一樣,表現又好點了。不是Rita在馴服他,倒像是他在馴服Rita。與其說Rita現在能“管住”他了,不如說是摸清了他的脾氣,提前做好預后,至于改變他,早已是癡心妄想了。她不是不能當知遇之恩的經紀人,也曾與人托付過后背,帶過的藝人,也有十多年還可以約出來吃飯喝茶的。但黎商這樣的戾氣,俊美優雅皮囊下裹著野獸的靈魂,連人和人之間的正常情感交流都沒有,讓人如何與他產生感情?蘇容知道她說這些話的意思——她怕自己當真,把黎商示威的行為當作對自己有了興趣。“沒事,我知道?!?/br>“那就好?!?/br>喜歡一個人,注視得多了,常會產生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的錯覺,何況是黎商這種毫無節cao的混蛋。蘇容從來不算脾氣好,但被人暗戀或拒絕人的表白后,也會自覺拉開距離,不讓人繼續深陷。他連這點憐憫心都沒有。當然,你無法與黎商講這些,就像你無法與食人部落的人講仁義道德。他看正兒八經的文藝片尚且嘲笑,何況是這些細微的小情緒,光是跟他解釋清楚這個邏輯,恐怕都會得到一聲嗤笑。好在蘇容早就明白,他絕對不會喜歡自己。這是最好的防御。-其實蘇容原本以為的是,黎商不會喜歡任何人。直到兩周后。那天其實Rita不是生病,而是留在劇組看片,蘇容跟著黎商先回了北京,有兩天假,但公司要臨時拍個祝福視頻,蘇容就帶著負責照相的一個女孩子往黎商家里趕,這是黎商年前買的房子,頂尖小區,隱私性好,一戶一梯,與許多明星做鄰居,蘇容是生臉,物業親自送上門,正等電梯,只見以一個窈窕的影子從電梯里走了出來。蘇容怔了一怔。倒不是驚訝,黎商做什么他都不驚訝,都是巨石落地,知道它早就懸在那里,盡管每落下一顆都是一個深坑。也許黎商本身就是一場漫長而痛苦的隕石雨。那女孩子不是別人。說起來,蘇容還替她喝過兩杯酒。人很漂亮,可惜名字常見了點,叫雨萱。☆、第19章嘆息說實話,雨萱的反應倒比蘇容還大。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的臉迅速地紅了,因為臉小,所以這速度更顯得驚人,如同燎原火一般,連耳廓也燒得通紅。蘇容聽到身后的羅薇輕聲嘆息了一聲。聰慧且善良的女孩子常有這種反應,是看見好女孩子往坑里跳的本能,即惋惜,又帶著點無能為力。擦身而過的瞬間,三個人都互相避讓了目光,倒像是都做了錯事。其實誰也沒有錯,真有錯,也是樓上那個叫黎商的混蛋的錯。“你先上去吧?!?/br>“容哥你不去嗎?”“我在下面吸根煙,你拍了視頻發我就好?!?/br>其實他身邊已經兩年沒帶煙,只是不想看黎商那張臉罷了。這棟樓的大堂裝潢像酒店,白色的大理石帶著煙霧一樣的紋路,中央空調冷得如同冰窖。蘇容干脆走出來,臺階下種著紅槭樹,陽光燦爛,槭樹的葉子有種柔嫩的羽狀觸感,他剛玩了兩下,就聽見旁邊有個聲音弱弱地叫道:“蘇容?!?/br>是那叫雨萱的女孩子,她的面相其實不太適合做這樣怯的表情。還是那天咬著牙不肯喝酒的倔強樣子最好看。黎商就有這種天賦,能把每個喜歡他的人都搞得不成樣子。“怎么了?”蘇容淡定問她。女孩子垂了垂眼睛,陽光照在她額頭上,皮膚帶著珍珠般光澤,真年輕,大概在二十歲左右,她是蘇容很喜歡的那類睫毛,不是濃密墨黑像扇子,而是纖長的,投下溫柔的影子。“不是你想的那樣?!彼p聲跟蘇容解釋:“最開始是因為我房租到期了,發朋友圈找房子,黎商知道了,問我要不要住他的房子?!?/br>黎商在百里傳媒附近還有套房子,是剛紅時買的,不過就算是那套,也是剛畢業的女孩子承擔不起的價格,租不過是個好聽的說法罷了。蘇容只淡淡地“哦”了一聲,也沒反駁。女孩子的臉更紅了。她是正規科班出身,表演專業,讀了四年書,圈子里的潛規則把戲早就聽了無數,估計同班都有不少被包養的,如何不懂這話聽起來像什么意思。所以更要辯解:“那個劇組的角色,我沒有去試?!?/br>“什么角色?”“他讓我去試的那個角色,說已經說好了。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去?!庇贻嬲f完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