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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一次他真的經受不住。其余人聞聲四下張望,葉蓁蓁同樣驚詫地問道:“清遠呢?方才還見他在身后,怎么不見了?”“對呀,那小子,更不省心,跑哪去了?”周不凡扶著葉蓁蓁幫忙四處找,“蓁蓁你慢點,你身上還有傷呢,你和老三先坐在這里等,我和師兄去找?!?/br>“師兄我和你——”未等周不凡把話說完,沈孟莊已經顧不上他們,沿路跑回去,此刻他只覺得眼前發黑,天旋地轉。【沈孟莊:系統趕緊幫我找小九他在哪!】【系統:系統正在查詢,請稍候……】【系統:抱歉宿主,系統未能查詢到主角陸清遠的有關數據?!?/br>【沈孟莊:什么意思?】【系統:主角陸清遠不在服務區,系統無法查詢?!?/br>沈孟莊呼吸一滯,心臟都停止跳動,整個人都是懵的。【沈孟莊: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在服務區?我讓你找啊,廢物!都他媽是廢物!】沈孟莊此刻完全不受控制地暴怒,仿佛有一塊巨石堵在胸口,呼吸困難,千頭萬緒在心中纏繞。其實若他細細回想,每每一遇上與陸清遠有關的事,他就變得不像他,往日人人稱贊性情溫和的儒yajun子,一沾染上“陸清遠”三個字,會異常的急躁,會發怒,會十分小氣地計較。七情六欲,愛恨嗔癡,修行之人最為忌諱。他沈孟莊可倒好,如今全都沾了個遍。什么四大皆空,此刻沈孟莊滿心滿眼里,全讓一個人占據著,滿滿當當,一絲掙脫的縫隙都沒有。人生如白駒過隙,凡人蹉跎歲月幾十載,修行之人要更長些,晦朔春秋,心有戚戚。然而朝朝暮暮,在一望無盡的年歲里,有一個人是他的歸宿,也是他的牢籠。沈孟莊站在荒涼的空地上,失措地望著周遭人跡罕至,渾身不受控制都發抖。他是不死之身,不會有事的對吧?他是主角不會有問題的對吧?沈孟莊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撫躁動的心,即便如此,他仍忍不住擔憂他,想要護他周全,想要待他好,想要盡自己所能要什么給什么。久而久之,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好像不再僅僅是同情憐惜這種簡單的情緒,也不是為了完成任務的身不由己,它變成了什么?這種呼之欲出但又輾轉反側的情愫,到底……是什么?沈孟莊頭痛欲裂,仿佛內心深處有一股聲音,在耳邊吹拂,感覺心里沉甸甸,在沒有盡頭的路上負重前行。荒蕪的空地上,沈孟莊失魂落魄地看向遠方。突然空曠的山谷中傳來一聲驚叫——是小九!沈孟莊失神的雙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循聲發瘋一般地沖過去,已經顧不得儀態,顧不得腳下的碎石。一路奔過來,眼前卻是陡峭斷崖。沈孟莊呼吸皆堵在喉嚨,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一雙手伸上來,扒住崖邊,吃力地爬上來。陸清遠從斷崖下爬上來后見到眼前站著沈孟莊,忽而有些驚訝,忙笑道:“師兄怎么在這里?我方才——”沈孟莊見他衣衫襤褸,都是被樹枝劃破的洞,臉頰手背也皆是血痕,頭發上還有泥土,只消一眼,便能猜到他掉下斷崖受了什么傷。心里窩著一團火,沈孟莊緊咬牙關,臉色陰沉,見眼前的人仍是一副笑相,火氣愈發強烈。明明擔心他擔心得要死,然而這人卻渾然不知。沈孟莊愈想愈來氣,臉色陰郁,語氣急躁,聲音也格外大,怒聲道:“我不是說了不許亂跑嗎?為何不聽我的話?”陸清遠方才還笑著說話,此刻見沈孟莊怒氣沖沖的模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舉起手里的草藥,語氣略有些委屈,小聲嘀咕道:“我只是想摘草藥,師兄的傷還未痊愈,我只是想……想為師兄熬藥而已,我不是故意亂跑的,對不起,師兄不要生氣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會了,不要生我的氣了,我——”聲音愈來愈小,隱約帶著哭腔,陸清遠低著頭不敢看沈孟莊。師兄從未責怪過他,從未對他發火,這讓他心里十分不安,他又做錯事了。然而未等話說完,陸清遠突然雙眼睜大,嘴邊的話全都堵在喉間,張著嘴不知該說些什么。周身都一股溫暖包圍,陸清遠腦袋一片空白。沈孟莊緊緊摟著他,仿佛用盡畢生的力氣抱住他,失而復得的欣喜和唯恐他再次消失的不安在心頭交織,只有懷里真切的溫度和熟悉的氣息才能讓他稍稍安心幾分。“師兄我錯了——”沈孟莊一手摟他腰,一手按住他的腦袋,側臉相貼,在他耳邊似劫后余生輕聲道:“你嚇死我了?!?/br>陸清遠被他抱在懷里,有些喘不過氣,沈孟莊將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他肩頭,宛如一只受驚的小獸惴惴不安。“我以后不會了,師兄不要生我氣,我錯了?!?/br>陸清遠伸出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摸沈孟莊的腦袋,“我們回去吧,我給師兄煎藥?!?/br>沈孟莊伏在他肩頭,并未答話,只點點頭。陸清遠離開他的懷抱,正欲拉起沈孟莊的袖子,突然一陣猛烈的刺痛從心底迅速蔓延,沿著胸膛爬上脖子,在脖頸處擴散。陸清遠雙手捂著脖子,臉頰漲紅,脖間的死印似一條條藤蔓向四處攀爬,汲取深處的血液不斷壯大。“小九你怎么了?小九!”沈孟莊扶著他神色慌張,握著他的手腕發現他內力紊亂,且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斷蠶食他的靈力。“唔——唔——”陸清遠死命扒著脖子,雙眼充血,瞳孔早已染上艷麗的血色,破碎的嗚咽聲壓抑在喉間,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掌掐住他的脖子,內心深處卻有一股聲音在耳邊縈繞,似是在喚醒沉睡的渴望。“小九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沈孟莊急得快要發瘋,抓住陸清遠的肩頭,試圖喚醒他的意識。陸清遠半瞇著眼,朦朧不清的雙眼里殘留一絲理智,望向沈孟莊緩緩伸出手,仿佛要抓住他的救命稻草,有氣無力、斷斷續續地喚道:“師……兄……”伸出的手猛然垂下去,倒在沈孟莊懷里昏迷不醒。此時漠奚峰上,士白交代完大小事宜,便迅速趕下山。離開前,抬頭看了看天邊的烏云,忽而會心一笑。暗境,要變天了。此去一路往西,正是這個時節暗境最佳的景色,映日荷花別樣紅,他們一定會在。士白御劍前行,甫一落地,便遇見紀源派的掌門與一眾弟子在臨水而立的酒樓優哉游哉地賞花飲酒,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士白裝作沒看見他們一般往里走,尋了個不起眼但偏頭便能瞧見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