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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個瘋子?!蹦珘m凝視著他,聲音低了下去,“和他好像……也是,畢竟你們是兄弟?!?/br>燕南歌隱約覺得他的語氣有些古怪,但也懶得深究,拿出一把錐刺半瞇起眼道:“看來你也準備好去陪燕戟了,真有趣,我還以為你會再給我添點麻煩呢?!?/br>也不知道這句話哪兒戳中了墨塵的笑點,他忽然嗬嗬笑了起來,眼神陰鷙古怪地看著燕南歌:“陪燕戟?你倒說對了。我只后悔沒能殺掉你們?!?/br>他本來就打不過燕南歌,唯一的機會就只有渡劫后他們松懈的那一瞬間。可惜還是失敗了。他的天賦遠不及燕南歌,明明是同一年出生的,但他卻直到燕南歌成為出竅期后足足一百多年才終于也爬到了這個層次上。此后沒有了外界的約束,他就更加追不上這個人的步伐了。不會再有機會了。墨塵看著燕南歌無動于衷地握著錐刺走進,恍惚間似乎又看見了那個驕傲又偏執的家伙。他沒有掙扎,任由燕南歌將尖利的錐刺扎入自己心臟,忽然抬手抓住了燕南歌被金屬護腕包裹的手臂。“那家伙……真會演戲……我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他那么嫉妒你……”血從墨塵的唇角流下,他笑了起來,眼淚卻順著臉頰滑落,“燕戈,你可真是個冷血的……混蛋,他是你親哥哥,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墨塵闔上了眼,身形慢慢縮小,最后化為了一只墨藍色羽毛的鳥被穿在錐刺之上。燕南歌漠然將它燒成飛灰,收起錐刺再次消失在空間通道里。……“不好了!慕容家主失蹤了!”因為靈力充斥了整個世界而忙于提升修為的眾修士直到大半個月后才震驚地發現了這個事實,緊急召集了那批最頂尖的存在來詢問,卻發現燕南歌遲遲未到。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忙一齊前往他居住的別院。然而出乎他們預料的是,在他們抵達別院的時候燕南歌居然就正坐在別院花園的亭子里喝茶。“燕南歌!”衛安率先出聲問道,“你沒有收到我們的傳訊?”燕南歌抿了口茶,慢悠悠道:“收到了?!?/br>“那為什么不來?”衛安皺眉。“因為我知道他已經死了?!毖嗄细璺畔虏璞?,平靜看向眾人,“是我殺的?!?/br>你還認得我嗎?燕南歌出人意料的坦白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瞠目結舌。人群中最冷靜的還是衛安,他盯著燕南歌的眼睛肅容問:“我想你應該給我們一個解釋?!?/br>“解釋?”燕南歌漫不經心地哼笑了一聲,“我處理掉一個背叛天珩劍宗的叛徒以及他的同伙——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他似笑非笑地掃視了眾人一圈:“還是說他想殺逐光劍君的事……你們都想假裝眼瞎沒看到?”這話說的委實一點也不客氣,立即修士們眼底都多多少少出現了不愉的神色。其中一些慕容家族的人尤為不滿,但由于忌憚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挑釁。眼下的情況十分糾結,燕南歌做的事情在修士們看來實在是太肆無忌憚太過火了一點,而且這種商量都不和他們商量就先把人干掉的做法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栗。然而燕南歌說的其實也有幾分道理,加上……他們可能打不過這家伙,所以到底要不要為了兩個死人得罪燕南歌也是個問題。在一番糾結之后,修士們都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在場唯一有可能打得過燕南歌的人。衛安:“……”被所有人盯著的衛安表面上一臉淡定,實則內心里特別無語,不斷暗罵這些膽小怕事又愛折騰的墻頭草。他想了想,伸手拈了拈胡須,就像是看不見旁邊人的眼神暗示似的淡定道:“唔,原來如此?!?/br>眾修士:……???。?!臥槽沒了?您老不應該表個態譴責一下這家伙嗎?萬一他以后突然發瘋也對我們伸出魔爪怎么辦?燕南歌瞧著他們五彩紛呈的表情,欣賞著欣賞著突然就憋不住笑出了聲。眾人聽見他笑,都覺得莫名奇妙還有點惱,目光又都轉到了燕南歌身上。“其實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個事實?!毖嗄细枵f,“就算你們最后決定對我這個殺人犯做什么裁決……也來不及了?!?/br>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繼續道:“因為我其實早就不在這里了?!?/br>看著眾人莫名奇妙又有點驚疑的神色,燕南歌笑得更開心了:“嗨,你們不會真的到現在都沒發現坐在這里的‘我’只是一道幻影吧?”聞言眾人臉色都變了,有心急的直接就探出神識掃視“燕南歌”,這才發現這人竟只是一道靈力虛影,承載的只有一縷微不足道的意識。嚴格來講這虛影更本算不上什么生靈,也和燕南歌毫無聯系了——它的性質更類似于和燕南歌性格一模一樣的智能AI。衛安很快意識到了什么:“阿清呢?你把他帶走了?”“當然了?!碧撚靶Φ?“難道還要留在這里等你們中哪個忘恩負義的家伙打著大義的名號來讓他‘解脫’嗎?”虛影說到這里頓了頓,臉上微妙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我’在大半個月前就已經完成了所有收尾工作,帶著阿清和那只傻崽子離開了這個世界。我精通空間法則,這么長時間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只是我實在沒想到,你們發現得居然能比我預料的晚那么多?!彼苫蟮卣A苏Q?,“應該說是你們太遲鈍了嗎?”面對著無言的眾人,‘燕南歌’站起了身,臉上的笑意也慢慢收斂了起來。他眸色冷然地掃視了眾人一眼,明明只是個毫無攻擊力的虛影,卻讓所有人下意識偏開了目光不敢與他對視。“從今往后,逐光劍君將會是自由的。這些年他所付出的一切早已足夠還清天珩劍宗傳承的恩惠了,而事實上——你們也只是受惠者,根本沒有提要求的資格?!?/br>“不要再來打擾他?!?/br>……夢中千百世輪回已過,虛幻與現實難以明辨,再睜眼時只覺恍然隔世。他慢慢睜開眼睛,渙散的目光在白玉雕琢而成的房梁上停留許久才重新聚焦。他的身體因為太久沒有移動而有些麻木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