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頭“唔”了一聲。燕南歌知道他這算是答應了。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捏著衛清的下巴把他的臉轉過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br>衛清疑惑地看著他。燕南歌挑眉:“你為什么一直叫我‘燕先生’?”先生這個詞聽起來總是帶著點疏遠陌生的感覺,燕南歌有時候也會被衛清帶偏喊對方“衛先生”,但是總也有喊“阿清”的時候。但衛清不是,這人喊他一直都喊“燕先生”。衛清:“……”燕南歌:“嗯?回答?!?/br>衛清偏開頭,目光不是很明顯地游移了一會兒,耳尖紅了一點點。過了兩秒他終于小聲地回答:“……因為是‘這是我先生’的先生?!?/br>第五十九在如約拍攝完成求生綜藝第二期后,“演員衛清”停止了一切公告活動,僅每日以的公開直播的野外露營在視頻平臺上路面。在次年開春時,一個叫做“韓麟”的康奈爾大學物理學博士畢業生回到了華國,與星耀娛樂簽約進入了娛樂圈,并在演繹了一部偶像劇后一炮而紅。而與此同時,另一邊衛清已經和燕南歌一起合作拔除了天啟的十三個基地。時光荏苒,轉眼就是七年。衛清坐在石階邊,手里拿著一把鋼梳給趴在他膝上的白貓梳毛。燕南歌從他身后的樹林中走出來,坐到了他身旁。“解決了?”衛清問道。燕南歌應了一聲,隨即道:“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家伙?!?/br>從七年前天啟的上一任宿主“白檁”死亡后,他們一直沒有發現天啟的下一任首領是誰。根據先輩留下來的資料,任何一個出現心靈破綻的生物都有可能被寄生于天道的惡念虜獲,成為它的宿體。但這也太過籠統了,在宿體有所行動之前很難真的確定其身份。“不要緊,天啟的恐怖之處在于能悄無聲息地侵蝕人的心智。只是他一人……”衛清低聲說著,慢慢將梳子上的白毛拿下來。燕南歌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動。衛清沒看他,只是微不可查地朝點了點頭。趴在衛清腿上的白貓懶洋洋地翻了個身,軟綿綿的肚子朝天露了出來,用粉色的小rou墊去夠衛清的袖口。燕南歌見狀笑了起來,伸手抓住白貓長長的尾巴,逆著擼了一把,瞧著它尾巴上原本被長毛遮住的禿斑嘖道:“哎,禿了?!?/br>白貓瞬間瞪圓眼睛,用控訴的小眼神盯著燕南歌。衛清眼底也浮現了一點笑意,幫它把毛又梳順了。“一晃眼這小胖墩都兩百二十七歲了?!毖嗄细璋阉鼡七^來,捏了捏了rou乎乎的小胖臉,嘖道:“居然到現在才成年,一成年就出竅巔峰……也太讓人嫉妒了吧?”“畢竟是返祖的靈獸后裔?!毙l清低聲道。妖修的天賦強弱,除了看個體差異外,種族也是非常重要的關鍵依據。其中最頂尖的一批妖獸,天生地養,自誕生起每一寸血rou毛發都堪比稀世靈材。它們的壽命要遠比其他種族的生靈漫長,成長發育得也格外緩慢,但只有成功活到成年,就必定成為為仙人境的頂尖強者。因此它們也被稱為“仙獸”。上古時期天珩劍宗的守山長老中就有一只成年靈獸名為“踏虛”,而他膝上這只白團子就是那位長老的最后一只血脈后裔。它是在他們結為道侶那年初春誕生的,它的父親意外亡故,而母親又因為難產離世,衛清就收養了它。燕南歌捏著它的小爪子把玩了一會兒,遺憾道:“唔,成年后就能化為人形了,而且也會聰明很多沒這么可愛了。對了,它本名叫什么?”“云澤?!毙l清道。燕南歌“唔”了一聲:“沒有姓氏?”衛清可疑地停頓了一下:“它親生父親姓燕?!?/br>燕南歌眨了眨眼睛,慢慢抬頭看向衛清:“親愛的衛先生,其實你不用刻意強調它姓燕是因為什么的?!?/br>衛清:“……”“你的強調反而讓我想歪了怎么辦?”燕南歌眼神無辜地說,“比如說你因為它和我一個姓才愛屋及烏什么的——”他盯著衛清面無表情的臉和泛紅的耳尖,半瞇著眼睛湊到衛清身邊,用胳膊搭在他肩上曖昧道:“衛先生,我不會猜對了吧?”衛清:“……”衛清假裝冷靜并試圖轉移話題:“你看云澤它掉了好多毛?!?/br>燕南歌眼睛也不眨地接道:“沒錯,掉得都快禿了?!?/br>“嗷嗚哇?。?!”衛清硬著頭皮繼續:“用這些毛做個毛氈吧?!?/br>燕南歌沉思:“然后給禿毛小胖墩做件衣服把毛穿回去?”“嗷嗷嗷!嗷!”白貓憤怒地啃燕南歌的手。衛清終于也被他倆逗笑了,但笑了一會兒眼底的笑意又漸漸淡了。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川寧靜一如往昔,清晨的金色陽光從遠山后冒出頭來,將大地鍍上一層燦爛的暖光。衛清低聲說:“時間到了?!?/br>燕南歌的動作一頓,白貓趁機在他手上留下了兩排牙印。燕南歌沒再管它,沉默了片刻后說道:“要不再準備幾年吧?”衛清沒回答,仰起頭看向湛藍的天空:“燕先生,我曾經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思考,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br>“天珩劍宗戰敗了,帶著傳承被迫躲入小世界。無數前輩大能用性命確立了小世界的因果律,逼著后輩無法分裂內戰。他們把整個小世界里的靈力都集中到了這個星球上,讓傳承的火焰不至于熄滅——但是也困住了我們自己?!?/br>他說著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微笑道:“我這雙手,已經握了三百二十三年的劍了。他們說我是天生的劍修,但誰又知道最開始的時候,我拼命修煉的動力只是為了讓母親看我一眼?!?/br>“從筑基后,他們讓我只能吃辟谷丹,讓我背一大堆戒律,說是要杜絕我沾染上任何一絲怨氣因果的可能性。他們說我是修真界的希望,他們請求我一定不能讓天珩傳承斷絕,他們用我從來沒有見過的灼熱眼神看著我——那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呢?”“為什么非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