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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狀況要遠遠比在旅館里那次還要危險,但是——熾熱的光在身后亮起,衛清猛地屈膝,帶著牢房高高躍起。血色的煙霧化為屏障,在他的身后擴張開來,將整個牢房和其中的孩子都保護在內,而當那些“光”落在屏障上時,那無比巨大的推力瞬間將他們推向入口處!“??!”“救命??!”“mama!”孩子們無法穩定住身形,齊齊向著一個方向翻滾砸落,但在他們即將撞到別人身上時卻突然發現有一道風將他們溫柔地裹住了,他們仿佛栽入了一團棉花做的床里一樣。金瞳女人從瞄準鏡里看到了這一幕,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喃喃自語:“是那個家伙?”她臉上的笑容忽然擴大,瘋狂地笑起來:“是那個家伙,是那個家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殺了一次,這次終于輪到你了!”衛清神色冰冷,借力飛躍了數百米后再次降落在地面,雙腿陷落在地面上犁出兩道長長的溝壑,而后一用力將腿從地面中拔出,再次向著入口處奔跑。前方距離目的地還有三百米的距離,而周圍包抄上來的士兵也漸漸出現。他們手里槍械的子彈源源不斷地向他這邊傾瀉而來,但是威力遠遠不如那道光,被他輕而易舉地擋住了。然而他的身上,某些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已經有骨骼暴露在外。沁出的血液將他的衣服染得潮濕,但在它們滴落之前,就已經蒸發成血色霧氣融入屏障內。衛清的眼神卻一如以往的平靜冰冷,瞳孔縮小到極致。眼前的空間驟然扭曲,一把無形的劍憑空出現,而后靜悄悄地向前刺出。只是一劍,一道長達百米的裂縫出現在面前,而掀起的余波直接震飛了圍攏過來的士兵。衛清抓住牢籠的底部,將之向裂縫里擲去。“嗡……”百余名孩童連同整個牢籠一起消失不見。看到這一幕,衛清卻沒有放松。他在丟出牢籠的剎那就瞬間回身,鋪展百米的屏障瞬息間回收到僅僅遮住他一人的程度。而就在這時,第二道“光”也降臨了。“轟!”衛清蜷曲著身體,冷冷注視著攻擊發出的方向,也和牢籠一樣消失在了裂縫中。在極短暫的空間錯亂感后,周圍科幻般的建筑變為了一片荒涼的森林。衛清看了一眼身后的牢籠,確定籠子里的小孩全都安然無恙,就立刻回身,抬起手雙掌合十。百米裂縫飛速縮短,幾乎在半秒之內就縮短到了不足五米的長度。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高三米的“士兵”猛地從裂口出沖出,怒吼著撲向衛清。衛清毫不猶豫地抬掌將之擊退回裂縫之內。但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它就又抓住最后的機會不顧一切撲了上來。這次它已經來不太及了,按照估計它會在上半身剛剛爬出裂縫一半的時候被重新閉合的空間裂縫切斷。本來衛清不該猶豫的,這個怪物已經不是人了,它已經失去了靈魂,成為了一種另類的機械。然而在基地中看見的那一幕幕忽然在衛清腦海中閃過,哭泣哀嚎的孩子、催生失去靈根的尸體的“罐子”、被改造完畢的士兵……它曾經也是個無辜的小孩。衛清因為這個念頭遲疑了很短的一剎那。就是這一剎那的停頓,士兵畸形的頭顱瞬間爆開,腦漿和血液混合著飛濺,一個渾身占滿有機粘液的金瞳女人突然從它的胸腔里破出,手持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衛清的心臟。“噗!”距離太近了,衛清反應了過來,但消耗太過的身體卻已經跟不上思維,只是勉強避開了心臟的要害,然后匕首刺入他的小腹一側,又從后腰處穿出。他瞬間反制住了女人,折斷了她的四肢丟到一邊,而后繼續封閉了出口。在做完這一切后,他很快發現了不對,那把刺入他腹中的匕首居然融化了開來,變為暴烈的能量肆虐開來,破壞了他的每一根血管。衛清控制不住地吐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碎片的鮮血,而倒在一旁的女人看著這一幕瘋狂大笑:“哈、咳、哈哈哈,痛不痛???哈哈哈哈哈,我上一次也這么痛,啊哈哈哈哈哈!”“……”衛清沉默地看著她,黑沉的瞳孔里情緒莫名。女人的金色豎瞳妖冶而瘋狂,她的身體慢慢炸開血霧,然后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團光。自爆。就像是投下的一枚導彈,爆炸的沖擊波摧毀了周圍的數座山頭,然后被一層帶著淡淡緋紅的風重新壓制了下來。強烈的能量波動讓世界上每一個國家的能量檢測裝置發出了警報,也讓正在尋找衛清的人鎖定了他所在的位置。與此同時,被封鎖的空間中。金瞳女人泄憤般的咬了咬自己的槍械,嘟囔道:“郢氿也死了,哼?!?/br>她身后的空間通道里伸出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向空間通道里拖。女人探手過去扯了一把,從空間通道里扯出來一只墨藍底色的云紋廣繡,嘖嘖贊嘆道:“你這衣服料子不錯呀,給奴家也裁一件唄?!?/br>袖子被抽了回去,而后她整個人也一并消失在了空間通道中。……燕南歌追蹤著這邊的能量波動趕到,入眼處是一片被蕩平的荒土,唯一完整的是一個百米長的牢籠。他眼神微變,目光在周圍搜尋,最后停在了籠子角落處背對這里的半個人影上。他快步走到那人身邊,腳步卻在看清那人的模樣時猛地頓住。衛清聽見他的腳步聲,慢慢轉過頭來。他半靠在金屬欄桿上,身后的孩子們哭鬧不斷,有幾個離得近的還在扯他的衣服想和他說話。但他一直沒回頭,因為他的正面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原本就是深色的衛衣此時正貼在身上,勾勒出的身體曲線卻異樣的干癟。他原本俊美的面孔已有半邊變得血rou模糊,白骨裸露在外,顯得觸目驚心。但在看見燕南歌的時候他僅剩的一只眼中卻少見的露出一點笑意。燕南歌沉默地看著他,慢慢走過去,將他從孩子們的拉扯中解放出來。衛清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