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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衣領一拽,單手把人離地一路提到了沙發上,然后用這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和沙發換走了那本十頁不到的劇本。“哐!”新晉男友燕先生被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客廳里。房間里,衛清背靠在門上,深吸了口氣,用力扯了扯頭發。他真是瘋了!門外傳來了兩聲壓抑不住的笑聲,隨即一道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門外。“衛先生,”燕南歌在門外說道,“真的不結婚嗎?我已經準備好和你一起共度余生了?!?/br>衛清沒有吭聲,天生顯得冰冷漠然的黑瞳中卻染上了一絲笑意。他真是瘋了。***********“鐺——”夜晚十一點的時鐘發出一聲輕緩綿長的敲擊音。燕南歌合上手里的書籍,將之放回書架上。他抬步走到臥室門口,輕輕擰開門把手,推開了門。臥室的裝修和外面一樣簡潔干凈,單人床上衛清正直直躺在正中間,雙手規規矩矩放在小腹上。燕南歌看見他老干部似的睡姿,有點想笑。他慢慢踱步到床邊,垂眼凝視著衛清的睡顏。衛清醒著的時候氣勢特別強,看人就像是隨時帶著殺氣。這會兒睡著了卻也沒好多少,看上去就像個正在裝睡隨時準備暴起的兇徒。但燕南歌很清楚,一旦過了晚上十一點,這個人就怎么吵也不會醒了。他半蹲下來,低下頭緩緩湊近衛清的唇角——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碰到的前一秒,燕南歌眼神猛地一變,微瞇起眼看向窗戶的方向。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亮光將一個巴掌大的黑色剪影投在了窗簾上。燕南歌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窗外,在傾盆而下的大雨中,一只墨藍色的鳥正站立在窗臺上,眼睛透過那條縫隙冷冷盯著他。燕南歌與它對視著,唇角扯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容。“晚上好啊,墨塵道友?!?/br>第十四墨藍色的鳥目光冰冷疏離地與他對視著,身影沒動,一道在靈魂中響起的聲音卻傳到了燕南歌耳邊:「請您跟我來一下?!?/br>它張開雙翼向遠處飛去,似乎完全不擔心燕南歌不會跟過來一樣。燕南歌半瞇起眼沉默片刻,終于還是抬手拉開了緊閉的窗戶。風裹挾著雨點瘋狂想從那道縫隙中涌入室內,卻被一道看不見的屏障阻擋在外。他動作輕巧地翻上窗臺,抬步跨出了窗。就在他的身體穿過那層屏障的霎那,他身上的衣服突然從寬松的休閑款式變為了他來時穿著的貼身黑衣。雨點落在他的身上,沒多久就將他的衣服全部打濕。燕南歌卻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只是回身將窗戶輕輕再次關嚴。他透過窗簾的縫隙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沉的衛清,隨后從窗臺上一躍而下。下一秒,他的身影在半空中驟然化為一只純黑色的燕隼,頂著雨幕騰空而起!黑沉的夜色與暴雨成為了最好的掩護,沒有人能發現這兩道從城市上空一閃而過的黑影。他們像閃電般瞬息萬里,眨眼間就到達了城外無人的荒地上。墨藍色的鳥率先降落到地面上,身影驟然拉長化為一個身著墨藍云紋長袍的青年。他的容貌頗為清俊,長發如緞帶般披散在身后,雨水像是無法觸碰到他一樣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絲毫痕跡。墨塵回視著重新化為人形的燕南歌,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質疑:“燕家主,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分了嗎?”燕南歌挑眉:“什么?”墨塵緊緊皺起眉頭:“衛劍君的情況關聯到整個修真界的命運,你卻不斷插手搗亂,我十分懷疑你的意圖?!?/br>燕南歌嗤了一聲:“我哪里搗亂了?!?/br>墨塵說道:“你不斷把不合常理的事情攤開在他眼前,難道不是故意想破壞他身上的封印?!?/br>“要是這種程度就能讓封印崩潰,那不是好事嗎?”燕南歌冷訕,“更何況這些問題本來就存在,我不過是早些幫你們戳破罷了?!?/br>墨塵面色不愉:“燕家主,即使你再恨他也不該如此沖動行事。最后一個機會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做主給衛劍君的,如今那些資源早已耗盡,就算他死了也不會有第二份能給你?!?/br>聞言燕南歌微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發笑:“我恨他?你在胡說什么?”“你很清楚我沒有胡說?!蹦珘m攏袖冷聲道,“誰都知道如果逐光劍君沒有出現,這個機會就是你的。你因為不甘心遷怒他很正常?!?/br>燕南歌臉上的笑慢慢消失,棕紅色的眼睛漠然地與墨塵對視著。他偏了下頭,語氣里帶上了點厭倦:“你們真是閑得無聊,有被害妄想癥就該早點去治。我和阿清當了兩百多年道侶,要害他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br>墨塵沉默了片刻,道:“最后一份資源被封存得極好,正常情況可以再保存上千年。但是傳說中還有一種失傳了的秘術,可以將剛死不久的修士體內靈力抽出,將其修為轉嫁到血親或者同門身上——而你正是修真界最有可能復原出那種秘術的人?!?/br>這話的意思非常明顯了,就是在說如果燕南歌提前害死了衛清,那其他人也可能會因為懷疑不把機會給他。但如果用傳說中的那門秘術轉嫁衛清的修為……那修真界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第二個比燕南歌還要合適的人選,就只能捏著鼻子任由燕南歌獲得這個機會。而燕南歌雖與衛清沒有血緣關系,也并非修習同種道術的同門,但道侶這樣的親密關系卻完全足以彌補這一點。燕南歌的聲音低沉而壓抑,緩緩開口道:“你這么說,不怕激怒我嗎?!?/br>“你我同為出竅期?!蹦珘m答道。夜色下,燕南歌漂亮的紅棕色虹膜顏色漸漸轉深,危險感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向墨塵壓迫而去,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墨塵面色微變。“我知道你們是被那個家伙嚇怕了?!毖嗄细柩凵窭锿钢坦堑暮?,“但我和那個叛徒不一樣——甚至都是我親手處決了他?!?/br>“希望你能盡快丟掉這種愚蠢的懷疑?!?/br>燕南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