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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開裂。即使有盾牌作為阻擋,宋官人也無法經受住這波靈力的沖擊,他后退了好幾步,身體橫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一邊的墻上。不過這個倉庫并不止宋官人一個人。聽到院子里的響動,宅院其他房間里有人沖了出來,他們穿著和宋官人相似,都是多寶閣游商的打扮。他們手里拿著武器,戒備的瞪著路大勇。看到這種捅了馬蜂窩的狀況,白鹿村村長再怎么憤怒也只能抑制住。“明白了,如果你們是這個立場,我們和多寶閣的交易到此為止,”路大勇冷聲說道:“總之,白鹿村絕對不會背叛恩人!”這么說著,路大勇轉身離開了這個宅院。*“老古板呢!”其中一個游商看著路大勇背影,對狼狽的坐在地上的宋官人道:“你招惹他干嘛?又不是不知道,白鹿山這些人能在妖災里活下來,哪怕是凡人都很詭異?!?/br>“切,愚氓之民!”宋官人啐道,“我明明是好心提醒他們?!?/br>“好心?哈哈哈哈,你明明是想趁著最后賣他們一遍吧!”他的同伴們不給面子的笑道。“那又怎么樣?斷了藥物供給,我倒想要看看這群病癆鬼可以支撐多久!”宋官人抹了一把嘴角。也不知道是哪里擦傷了,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胳膊流了下去,像是鮮紅的毒蛇一般。*路大勇并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后發生的對話。他蹣跚的離開了多寶閣的倉庫,卻也沒有立刻回南宮沁那兒去,而是找到了一個無人的巷子角落,痛苦的蹲了下去。“可惡,果然不該動怒的!”路大勇喘息道,“竟然又復發了!”這么說著,大量的黑氣從他身體里涌了出來。即使不用臻言的“火眼金睛”,一般人也可以看見那不詳的黑氣的程度。“最近吃了少主的靈食,明明感覺好多了……”路大勇一邊靠跟自己說話來忽略身上的痛苦,一邊擺了個姿勢,運轉起功法來。他自然沒有注意到,在巷子的盡頭,正有一口被青石壓著的枯井。伴隨著路大勇開始練功,井里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響。*另一邊,臻言和南宮沁已經到達了四街的茶樓。這家茶樓很好找。樓前站著一串兒美女,很是吸引眼球。這個架勢很像是商家在搞活動,但修真界似乎沒有這種傳統,而且應該沒哪個商家可以請得起那么多筑基期的女修。氛圍也很肅穆。和普通的商家搞活動不同,不僅茶樓沒什么人聚集,連四街的人都很少,偶爾去其他店家的人也都目不斜視的走過,只偶爾有峨冠博帶,寬袖廣袍的修士進去。臻言見狀有些疑惑。這樣的店不像是路大勇會推薦的。不過臻言實在對靈茶充滿了好奇,所以他還是拉著南宮沁走上前。迎客的少女看見他們,便盈盈笑道:“兩位客人,第一次見到你們呢!是哪位大人邀請來的?請問有帶請柬嗎?”“咦,茶樓是需要請柬才可以進入的嗎?”臻言奇怪的問道。“今天茶樓并不開張,是……”這時候,一個穿著紅色留仙裙的美婦正好經過門口,看見這一幕就走了出來。“怎么了?”少女慌張回答道:“這兩位客人沒有請柬!”“哦?”美婦就看向臻言和南宮沁。“對不起,夫人,”臻言落落大方的微笑道:“我是仰慕貴社的靈茶才過來的,很遺憾今天茶樓竟沒有營業,看來是沒緣分了?!?/br>“你們都到了這兒,怎么會沒緣分?”美婦用審視的看了看臻言,又看了看南宮沁,忽然展顏一笑:“兩位,請進吧!”聽她這么說,臻言和南宮沁還沒什么表示,一個正要進店的客人就滿臉憤慨。“這不公平吧!文仙夫人,”那客人是個穿著金色長袍的公子哥,也不知道他修行了多年,眉宇間依然帶著人間氣味的養尊處優和趾高氣昂:“你們既然定好了只有擁有請柬才可以參加,就不該放閑人進入!”“你才誤會了,王公子。請柬才是為了閑人準備的,”美婦用宮扇遮住勾起的嘴角:“我們梅社的貴客的標準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看臉!”樓前的姑娘們就都嗤嗤的笑了起來。“!”那位“王公子”聞言露出了羞惱的表情,他卻不敢對“文仙夫人”說什么,而是轉頭瞪了臻言一眼。臻言被瞪得哭笑不得,隨后就看見王公子臉色發青的打了個寒顫,似乎看見了什么超級可怕的東西似的,匆匆的走開了。臻言無語的看向身邊的祖宗。南宮沁無辜的問道:“怎么了?”“不,沒什么?!闭檠钥嘈χ鴵u了搖頭。他和南宮沁走進了茶樓。茶樓里別有洞天。倒不是說茶樓裝潢很特別,而是進入茶樓后,從樓內的窗戶向外看去,不再是白鹿城樸素的街道,而是覆蓋著皚皚白雪的群山,和幕布般的夜空,連空氣都變得冷冽清新起來。就算是臻言也看得出來,窗外的景色不是3D攝影的影像,而是貨真價實的實景。文仙夫人并沒有親自接待臻言和南宮沁。現在給他們引路的是一位纖腰上系著綠絲絳的少女。少女看臻言似乎對外面風景很有興趣的樣子,便微笑道:“這兒是北境的永夜峰,我們優曇祖師喜歡這兒的風景,便決定在此舉辦茶會?!?/br>“真是有品位?!闭檠缘?。不過他一點都不想要在那么冷的地方喝茶。最合適山頂的不應該是羊rou火鍋嗎?臻言在內心嘆息著。南宮沁跟在臻言的后面,沒有表情的臉上少見的有些擔心。已經“天黑”了嗎?忍忍應該不會有問題吧?南宮沁按住心口,看著天邊蒼白得幾乎沒有顏色的殘月如此想道。☆、第五十五章結果真的好像在煮火鍋!臻言坐在案幾前,眺望著房間中央的火爐。散發著果木清香的木炭在棗紅色的火爐中靜靜燃燒著,釜中乳白色的茶湯便微微沸騰起來,細膩的泡沫浮在茶湯的上層,像是冬日里清晨的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