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意,畢竟他一直在思索要怎么詢問,才能防止暮曉泄漏他即將透露的內容,現在意外又多了一項他的把柄在手。劇院外正在嘩嘩地下雨,雨勢頗大。李延沿著城市的主干道開了一會兒,暮曉才開口問:“…再開就要到海邊了,你這是準備把我帶去拋尸?”語氣沖成這樣也算是本事了。李延正在一邊思考措辭以保護李衍的隱私,一邊想要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談話,本來就一心二用,加上他平常很少自己開車,說實話駕駛技術很一般,今晚又下雨,能見度低,路況很不好。被暮曉這么沖地嗆了一句,他便很不快地回:“…拋尸,你死了嗎?”暮曉說:“我哪敢死在你的車上?!?/br>李延說:“想死可以隨時死,我也希望你可以賓至如歸?!?/br>暮曉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他。李延本來就沒有個明確的目的地,最后真的將就采納了他的話,一路開到了海邊。雨勢更大了些,午夜的海邊人跡罕至,也算是個談話的好去處。李延停下車,轉過身從車后座拿過來一個文件袋,將里面的紙筆拿出來遞給暮曉,吩咐道:“寫證詞?!?/br>暮曉看著紙筆,并不想接:“什么證詞?”李延說:“紙上有寫。你應該識字的吧?”暮曉想把紙筆甩在他臉上,但是忍住了。展開那張證詞記錄紙,紙上只有兩個簡短的問題:受過侵|犯的痕跡在哪些部位?有多嚴重?暮曉一怔,李延便飛快地問:“你當年和我弟弟接觸的時候,看到了什么?”暮曉稍一聯系他的話和紙上的文字,就知道大約發生了什么事。這份證詞他不太會寫,因為他完全沒有相關的記憶,他印象中當時自己并沒有看到異常的蛛絲馬跡。最重要的是,他總覺得紙上的問題都是有傾向性的,因為沒有給出“沒見到痕跡”的選項,就好像是在誘導他指認似的,很不恰當。李延緊緊地盯著他,他提著筆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坦白說自己寫不出。李延堅信一定有什么痕跡,所以并不相信他真的寫不出,只認為他是不配合,當即皺起眉頭,動氣道:“寫不出就下車想,想完了再上來寫?!?/br>外面是海邊,夜晚原本就風大冷得很,更不要說現在還在下大雨。暮曉看了看窗外模糊的雨,很干脆地就要開車門下去。他推開車門的時候,李延終于忍不住喂了一聲,但是沒把人叫住,他真的下車淋雨去了。李延就這樣看著暮曉走進了滂沱的雨里。說實話,理智上說,他覺得大男人Alpha淋個雨不會怎么樣,愛淋就淋去吧,淋夠了總會回來的,但看了一會兒,還是選擇大發慈悲,慢慢地開車跟上,搖下車窗叫他上車。暮曉上車的時候全身幾乎都濕透了,李延有點強迫癥,見不得在密閉的空間里出現小水洼,忍不住抱怨道:“弄得到處都是水…”暮曉正在用濕漉漉的袖子徒勞地擦臉,聽了這話幾乎氣笑了:“李總,叫我下去的是你,叫我上來的也是你,你可真難伺候?!?/br>李延不覺得自己難伺候,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給暮曉面子了。暮曉說還是寫不出,他就同意讓他回家后再好好回憶一下,想出來再過來寫;談話已經結束,他大可以把暮曉丟下讓他自己滾回家,但他還是很有Alpha風度地要送他一程。這世界上哪里還能找到比他更通融體貼的人?按照李延的想法,要是換了別人,隨便哪個下屬,應該要對他感激涕零了。而暮曉始終保持著一張絕頂的臭臉,到了樓下,別說感激涕零了,就連句謝謝甚至再見都沒有,二話不說直接下車就走了。李延認為自己應該大度一點,決定不和暮曉追究。他之后在車里坐了一會兒,因為感覺雨越下越大,想等雨勢小一點再回去,以免路上發生意外。但他等了一會兒雨勢都沒有要變小的趨勢,這才查了一下實時天氣預報,發現這場忽如其來的大雨可能會下到大半夜?,F在已經過午夜十二點了,這種天氣他也不想叫司機來接,索性在車上拿出iPad查看起工作郵件來。他這樣專注地看了一陣,突然有人敲了敲他身旁的車窗。李延抬起眼,窗外站著一個不久前才離去的人,還撐著傘。他不明所以地打開車門,便聽到雨聲中傳來對方冷淡的聲音:“…要不要上去?”第64章喂,你會不會?話到這里已經可以終結。汗緩慢地滴流,手臂環繞著腰部,握力之大令身上的瘀傷隱隱作痛,在尖銳的碰撞和緊迫感中,激情像吊燈一樣高高地搖曳著,又像隆隆高壓的閃電一樣貫穿了天地。強烈的尖銳疼痛蔓延開來,就像將理智一并放倒,身體如同被打碎后又重塑,折磨的節奏如此不顧一切地接近想要掩埋的痛處,怪異的麻醉和敏銳乘坐在危險的刀鋒邊緣,殘酷地磨練著意志和堅韌的耐力,兩人之間的每一寸空間都在拼命想要被弄臟。草率的吻落下,心臟在肋骨后顫抖著,揮之不去的溫暖感,大腦已經全無知覺,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從哪里結束。“沒有別的?”李延看了看光禿禿的地板,依然很不可思議,“就給我一個枕頭?”暮曉用下巴指了指地板。被他打掉的手火辣辣的,但暮曉卻從他那有些過度的反應中敏銳地察覺到了些什么。他微微一笑,溫情脈脈地說:“真的,我覺得你對男人是有感覺的?!?/br>“…”暮曉看著他的手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抓著他站了起來。一站穩就立即又忍不住往對方下半身踢去。他今晚始終沒踢到,一直不服氣。第二句話是:“我小時候露營住的帳篷都比你這里大?!?/br>暮曉說:“睡覺用的。你沒見過?”李延則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有的話記得發我一份?!?/br>他走近,坐在床上的李延抬起頭跟他對視。李延問:“你有很多地方嗎?”于是什么都沒說,點點頭,接受了這個不理智的挑戰。那就是不會了。暮曉譏諷地問:“你不會找不到地方吧?”暮曉問:“你有很多沒用的地方嗎?”李延說:“你有妄想癥吧,誰會對著你硬?”李延沒說話,把劇本放到一邊,又把手上的表摘了,意思就是要打。暮曉很想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于是在近身最適宜的時機,忍不住就想踹對方的下盤。在這樣的時刻,暮曉終于喘著氣,停下動作,問:“喂,你會不會?”暮曉不回答,反正玩都玩了,那就不要端著了,有多陰就來多陰的,最好讓他今晚就斷子絕孫了。聽到這樣的話難免受辱般地覺得不服氣,就像為了證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