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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路總是不停碰壁。李衍記得好幾年前,佩儀竟然還偏向虎山行地追求起了自己的大哥,還手工做了愛心巧克力要送給他,最后當然是被無情地拒絕了,那塊可憐的巧克力也只能和他分著吃了。李衍扭回頭看這個人,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在等我的朋友?!?/br>李衍也不想吵鬧,但是他也不想和大姐說話了。他往外邊望來望去,想看佩儀什么時候會回來,但是怎么看也看不到她。反而,他突然瞄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熟悉身影。大姐說吃了藥就會好很多,但是沒有,那個藥好像還沒起作用,他感覺腦袋還是很脹,而且渾身熱熱的,好像快要發燒了一樣。大姐繼續哄著他敦促著,他拒絕了好多次都被當作耳邊風,于是他突然又開始煩躁起來了。李衍獨自坐在桌邊,現在沒人和他說話了,他便只好看著不遠處電視上播放的球賽。他試圖看清楚到底現在是哪個球隊和哪個球隊踢,但是看不清電視上的字,因為他本來就有一點近視,而且電視上的運動員們跑來跑去,看得他好暈。李衍原本就已經覺得大姐好煩好想離開,見到那個人之后,更是突然腦袋一空,拋下一切便不管不顧地就跟上去了。他好想叫這個人走開,可是他說不出重話,怎么樣也沒辦法將人趕走。剛喝的時候沒什么感覺,反而覺得一杯杯地灌下很有成就感,喝著喝著突然就覺得眼前的東西開始游走,隔壁桌說話調笑的聲音也開始嗡嗡了起來。吃了藥,大姐便開始叫他跟她去一個什么地方。李衍有點納悶,扶著額頭拒絕說:“我不想去…我還要等我的朋友…”李衍還是搖了搖頭。陌生人開始不斷地試著說服他,那半強迫性的語氣漸漸地讓他煩躁起來,他抗拒地說:“…我不喝啊?!?/br>佩儀也已經對這里熟門熟路了。她招呼著李衍和她一起在角落的小圓桌邊坐下,然后就開始讓李衍陪她喝。第49章沒有驚喜只有驚嚇Alex看清眼前人的臉的時候,感覺呼吸一窒、后背一涼,一個激靈,酒便驟然醒了一半。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僵住遲疑了好久,才試探著叫了一聲:“…李衍?”對方閉著眼睛哼了哼,約莫等于應了。靠。沒有驚喜,只有驚嚇。說嚇軟了也許還不至于,但興致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熄了大半。神經病,好想罵人。幻想中的場景突然猝不及防地變成了現實,那瞬間只會讓人感到慌亂。尤其是他們正身處這樣潦草隨便的環境,正胡亂匆忙地做到一半,整件事只是本能的發泄,沒有半點夢幻之處。李衍正跨坐在他身上靠在他懷里,滿臉通紅喘著氣。Alex在心里毫無目標地咒罵了一番,才漸漸鎮定下來問他:“喂,你是不是喝醉了?”李衍聽了居然敢斷然地否認說:“沒有!”沒有個頭。聽這語氣就知道肯定醉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酒品又差,完全坐不住,一直動來動去。Alex原本還想冷靜下來好好想想這是怎么一回事,但在皮膚的磨蹭中原本嚇掉的興致漸漸又回來了。剛剛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又出汗了。Alex扶穩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胸口急躁地跳動。他突然為難起來,進退兩難,不知道要不要繼續。Alex一直都弄不清楚到底李衍是怎么想的,完全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被人當面笑臉相迎、背后卻說壞話這種事,以他的性格記一輩子仇都不奇怪,但耿耿于懷、覺得李衍好可惡的同時,又時常因為他那極具迷惑性的樣子而動搖?;叵肫饋?,還沒認識他的時候,Alex就已經因為長相默認他是個天真單純的人,一開始甚至對他飽含同情,覺得他僅僅因為性別和家庭便被過分關注和嘲笑,真的好無辜。在夏令營的時候,無論說什么過時的弱智笑話他都會笑,他笑的時候又顯得很真誠,更是讓人覺得他傻乎乎的很可愛。想到這里就不免覺得受騙了,沒想到真心實意攤上的卻是個演技派,李衍說的話真是一個字都不能信。但有時候又會優柔寡斷地懷疑起這個結論,甚至還想幫他找理由解釋當時為什么要在背后罵自己。就連現在,心里竟然覺得這個環境真是委屈他了。剛剛他還那么粗暴,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感受。Alex輕輕觸摸著他柔韌的腰上軟軟的皮膚,李衍感受到了,之后坐立難安地又蹭了蹭他。Alex稍稍深呼吸了一下,問他:“剛剛為什么跟著我?”李衍眼睛都沒睜開,只呢喃道:“…我喜歡你?!?/br>Alex重復著:“你喜歡我?”“嗯,”李衍點點頭,終于睜開眼來,捧起他的臉,好認真地辨認了一下,又點點頭,“嗯…我喜歡你?!?/br>Alex問:“認得我?”李衍又開始想要閉上眼睛了:“嗯,認得?!?/br>“怎么會認得我?”“因為我一直都喜歡你…”神經病,鬼話一套套的。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鬼話確實很動聽,能哄得人心花怒放。Alex躊躇了一陣,最后心想,管他呢,反正是自愿的,沒有強迫他。都做了一半了,除了陽|痿之外哪有人會在這時候撤,傻的嗎。Alex成功說服了自己,然后才輕輕叫他:“…李衍?!?/br>他又哼了一聲應了。Alex用上哄騙的口吻,不自覺地放軟語氣說:“乖,坐上來一點…”盡可能地溫柔了,仿佛是為了彌補剛才的莽撞,又可能是那種兩心相悅的錯覺帶來的柔情蜜意。他清楚地看到李衍好幾次都望著自己微笑,眼睛閃閃發光,像虛空中吞噬的遙遠的星星,有時候懇求地注視著他,睫毛隨著顫動而顫動。撫摸著,摩挲著,按壓著。箭在弦上,他深陷在混亂和柔弱的溫暖之中,小心地行進,試探著峭壁的邊緣、每一處弱點和敏感地帶,耳邊可以聽到李衍含糊不成句的低語。當他推進深處并聽見嗚咽聲時,他感覺有了一場風暴。雷聲和閃電在皮膚上爬行,烏云在世界的盡頭聚集,雨水泛濫落到地面,直到一切都濕透。而風暴眼里愉悅躥升成了鋒利的篝火,爐熱從皮膚相接處傾瀉而出,從彼此呼吸的氣霧中逸出,熾烈的火線無邊無際地飛揚,兩人的血液同在一條血管里流淌蒸騰。脹感蠕動著蠶食著意志,懷中的身體完全坐在了他的身上,每一處輕微的移動,每一次簌簌的發抖,每一次難耐的喘息,每一次呼吸間的纏繞,像一個布娃娃一樣柔軟,又沉重地像一個深海水底黑暗的夢。在海底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到,唯一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