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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神。先是沈文欽失蹤,被懸掛折磨,然后又是被迫參與游戲,眼睜睜看著兩個年輕的學生自相殘殺……大腦一再被刺激,嗡嗡地耳鳴,太陽xue突突直跳。應深細嚼著口中的米飯,慢慢咽下,想著晚上的逃跑計劃。夜幕降臨,時間將近零點,這時人的精神經過一天的消耗,逐漸露出疲憊,大腦都在傳遞著休息的警告。除了守夜的人,其他人都已經入睡。王沈文欽早已經控制了監控室,將畫面固定成應深睡覺的一幕,為他們爭取時間。整個計劃是比較匆忙的,自然有漏洞,但只要互相配合抓緊時間,在對方發現之前跑出一段距離,是可以安全逃脫的。應深用鑰匙打開門,走在昏暗無人的走廊,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靜得落針可聞,所有室內地圖都印在了他的大腦里,他十分清楚哪里是最短最快的逃亡路線。實際行動,最考驗的是人膽大心細,面對意外的反應能力。在碰到敵人時,能在不驚動更多人的前提下,雷霆之勢一下解決,沈文欽正好彌補了這一塊。他們兩人一起行動,默契十足。打開牢房的門時,里面的四個學生還處于茫然之中,驚恐地質問:“你們是誰?!”沈文欽及時壓制住他們的聲音。當知道人是來救他們的,學生們立刻面露狂喜,爭先恐后地搶過鑰匙,卸掉脖子上的金屬項圈,然后奪門而出。因為沈文欽戰斗力更強,走在最前面,應深作為人形導航則稍微落后于他指路,幾個學生緊緊地貼在他們身后,生怕一個不經意就被丟下了。黑暗濃稠安靜,只有應深低沉的聲音在空氣中輕輕響起。“向右?!?/br>“門后有人?!?/br>……終于走過漫長如同迷宮一般的路,他們只要走出這扇門,就能立刻這鬼屋似的地方,一路奔回安全的世界。但事情往往不會這么順利,越是到最后,越需要謹慎,大腦神經繃緊。應深作為警察,有保護人民的義務,即便他知道這幾個學生犯過罪,但那也不是他能夠代為懲罰的,一切都要等回到警局再做處理。他下意識轉身,想讓他們先行,自己墊后。可他怎么都沒想到,一轉頭,迎來的是鋒利刀刃的寒光,在黑暗中刺目地襲來,狠狠地扎進了他的腰側。原本,這刀是要從背后,扎進他的心窩,但因為應深一個側身,刺歪了。襲擊他的是學生之一,佩戴藍色胸牌的男生,他表情扭曲,憎恨地瞪著應深:“別以為我聽不出你的聲音,你和那魔鬼是一伙的!”在這里被關了幾天,學生對那個從不露臉的男人充滿了恨意和恐懼,一旦他出現,絕對是要撲上去拼命的,現在,他看到了把他們當游戲玩的cao控者,有機會報仇,他自然不肯放過。在剛才的路上,他撿到了一把刀,現在正好派上用場。沈文欽走在最前面,聽到動靜,一回頭卻看見應深捂著腹部倒下,暗紅色的血不斷蔓開,腦子瞬間轟的一下炸了,一片空白。他瘋了似的奔過去,卻被一顆子彈阻斷。走廊的另一邊,出現了戴面具的數個男人,一槍射中了男生的小腿。清脆的碰撞聲,是小刀落地的聲音。男生站立不穩,痛得神情猙獰,根本顧不上手里的刀,抱著腿慘叫。一時間,畫面分割成了明顯的兩邊陣營,氣氛劍拔弩張,死死地盯著對方,仿佛一切都靜止,只有慘叫不絕。即使不想承認,但眼下的情況再糟糕不過,對方有槍,五個健壯的男人。而他們這邊,應深負傷,只有沈文欽一個戰斗力,偏還帶著幾個累贅。一瞬間,沈文欽都想丟棄自己的職責,抱起應深就跑,不想理會旁邊那幾個人。他抬手,想去抓住應深,但戴面具的男人又開一槍。他不得不躲在門后。應深靠在墻邊,艱難地呼吸,朝他遞了個眼色,讓他快跑。只是簡單的一個動作,就牽扯到了腹部的傷,痛得發抖抽氣。沈文欽看著,狠狠捏緊了拳頭,盡管多不愿,但理智尚存,知道自己先跑出去聯系上支援,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他咬緊牙關,就算是最好的方法又怎樣,誰他媽想用?!不管不顧,毅然和敵方拉開了槍戰的序幕。但他只有一把槍,對方卻是多人,即便他的槍法再怎么神乎其技,也寡不敵眾,最終只能以兩敗俱傷的結果,扔下彈匣已空的槍,走到應深身邊,脫下自己的衣服,按壓在他的傷口上。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一心緊盯著應深的狀況,似乎就算這時旁人給他來一槍,他也不管了。明顯是手下的人不甘心,想繼續攻擊,卻被老大抬手攔住,示意他們去追人。其余那三個學生,早在戴面具男人出現時,就已經跑得沒影了。于是,兩個手下奔了出去。灰暗走廊里,只剩下淺淺的呼吸聲,還有瘸著一只腿努力想逃跑的男生,鞋子摩擦地板的聲響。不疾不徐的腳步聲響起,男人一步步走過來。驚恐的男生覺得自己已經使出了所有的力氣,手就快碰到門邊了,身后的魔鬼卻來得極快,膝蓋窩被狠狠一踹,仿佛能聽到骨頭錯位的咔嚓聲,他失去支撐,狼狽地砸在地上,臉貼著地面,渾身疼痛。那雙皮鞋來到了他身邊,踏上他的右手,用力碾壓,冷冷問:“是用的這只手?”男生完全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滿腦子都被劇痛支配,喉嚨里不可控制地發出凄厲痛呼。十指連心,每一根指骨都在碎裂。向來只有他放肆囂張,哪曾被人這樣對待過?“求求你,饒過我吧……是他們是他們說要逃的!我愿意做任何事,求你放我一條生路……”男生下巴磕在地上,流了不少血,被恐懼和劇痛支配,眼淚和鼻涕齊流,神情卑微討好,若不是被踩著趴在地上,恐怕會跪著不停朝男人磕頭求饒。“你倒是能屈能伸,”男人冷笑,輕嗤一聲,“但很可惜,你讓我惡心?!?/br>他抬起手,對著男生的后腦勺,射了一槍。瞬間,男生所有掙扎求饒的動作停止,手無力垂下,還有些血液濺到了男人的鞋邊。男人嫌棄,將鞋子在尸體的衣擺上擦了擦。這一幕幕,映在應深的眼里,越發模糊,他靠在墻邊,因失血過多引起的眩暈癥狀越發嚴重,眼前陣陣發黑,最后能看到的,只是戴面具的男人慢慢走近,然后就無力地閉上了眼。應深知道,對方不會殺他們,不然剛才也不會攔住他的手下。但他到底要做什么,應深并不清楚。第68章完結再次醒來時,應深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那間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