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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先調查出了死者和嫌疑人的身份,從動機方面考慮,確實不合理。嫌疑人甚至不認識死者,并恐懼說對車尾箱的尸體毫不知情。經過調查,發現死者是當地黑社會組織里的重要成員,曾有許多不良記錄,被盯上殺害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但將兩人的社會記錄交叉對比后,發現二人并未有任何交集,擴散開來查,發現了一個交匯點,一個月前嫌疑人的兒子外出,碰巧撞上黑幫火拼被誤傷了,傷況并不重,半個月就已經好全了。只是這個的話,嫌疑人也還不至于進行謀殺。初步調查后,大致排除了車主的嫌疑,警方提出了另一種可能——幫派斗爭。組織成員死亡,很大可能與這有關。當地警察了解幫會之間的仇怨,哪個和哪個之間恨不得天天火拼,需要高度警惕。應深和沈文欽來了之后,聽當地警察說明了情況,默契的第一時間關注死者的被發現情況。他們會被指派過來,原因當然是警方覺得不只是幫派斗爭簡單,有許多奇怪的一點,需要他們來進一步確認。應深指出,幫派斗爭一大重點當然是要警告對方,進行示威,怎么高調怎么來,但此次高偉東的死,卻正好相反,尸體被藏在一名普通公司職員的車尾箱里,而不是扔在對方底盤挑釁。兇手并不希望尸體被發現。沈文欽:“經過調查,車主正好去往出差的路上,且到了兩百多公里的目的城市后,會和對方公司人員商談,不會用到他自己的車輛,如果沒有巡警恰好檢查到,尸體最早都要過兩天才會被發現?!?/br>尸檢報告的結果也出來了,死于胸口的槍擊,取出兩枚子彈,死亡時間是凌晨兩點到三點之間。警方找來了死者的組織伙伴,經常一同外出的梁峰。男人身強體壯,剃了光頭,胳膊上是黑色的紋身,眉毛高高揚起,兇神惡煞,大爺似的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顯然是見慣了這場面,并不當回事。在黑幫里,有些人戴著副眼鏡,看著斯斯文文,一點都不像是混這條道的,而有的人則是一眼看過去,就不是善茬,眼里帶著血氣,仿佛隨時都能跳起來打架。而梁峰,正是后者,適合出來鎮場面搶地盤,而不是在背后cao控場面。此時,他扯著嘴皮,粗聲直白說:“各位警官,這是我們的事,自然有我們的規矩來解決,不勞你們費心,等我們處理好了,自然會把人抓過來送到你們面前?!?/br>粗獷的聲音,說著囂張的話。他敢說這話,自然是有底氣。他們的處理方式,警方也懂,如果他們先找到人了,等送來警局的時候,恐怕就只剩一口氣了。“高偉東的死尚有疑點,不能確定就是另一邊的人做的,你們別亂來?!睂徲嵕賶旱吐曇?,暗含警告。“我們怎么會亂來?人死了,總要給兄弟們一個交代,等你們找出兇手來,我都能進棺材了吧?!绷悍逍α艘幌?,目露不屑。這里幫會猖獗,像這樣的人,警方也沒少見,幾句話而已,并不值得放心上,現在嘲笑得那么歡,希望他日后被抓時還能保持這樣的笑容。警察無視,繼續本職工作。“一般,高偉東和你在一起的時間較多,他做些什么你應該最清楚,他一般什么時間回家?”“什么時候?這還有定的嗎?我們這行又不是打卡上班?!绷悍遴托?。“時間?!本炜此谎?,“你也想早點結束離開吧?我問什么,請如實正面回答?!?/br>王梁峰掃過去一眼,似權衡了一下利弊,確實懶得浪費時間在這,便冷淡說:“一點,四五點都有,看情況?!?/br>“他死去那晚之前,是和你待在一起嗎?”“不止我,一群兄弟一起喝酒,一點多散的?!?/br>“散了之后,他有說要去別的地方嗎?”“醉成那樣了,還能去哪?!?/br>梁峰耐心不足,警方也無意繼續留他,只是他離去之后,警方依舊派人盯著他們組織的動靜,料到他們必然會與對頭組織發生沖突。果然,當天下午六點,對頭組織地盤上的一間餐廳發生了兩幫會之間的火拼,所幸警方趕到及時,將傷亡盡量降低,尤其保護了無辜市民的安全。控制救援現場,警方發現了梁峰的身影,額頭被砸傷,流著血,但很快就靈活熟練地隱沒在人群里,消失不見,不給警方逮住他的機會。即便如此,警方也抓了些人回局里。但最底下的都只是些打手,被洗腦得厲害,認定了對頭組織殺死了他們的三把手,必須進行報復。“峰哥知道是誰殺死了東哥,他會報仇的!那個人必須死!”一排年輕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咬牙切齒,眼神狂熱,沉浸在中二期里無法自拔。警方人員看著,頗為無奈。年紀輕輕,憑著滿腔沖動行事,以為自己是為了義氣,仗義熱血,卻顧不上生命的重量,可能非要等死亡來到了他們面前,才會懂得害怕,后悔。又更甚者,覺得那是必然的犧牲。他們自顧著自己的道理,瘋了似的吼,自認為有道理。當地警察聽著,卻突然的有了一個想法。“既然兇手能在夜間殺害高偉東,不留下證據,并清楚前嫌疑人的出差行程,找到合適的替死鬼,能做到這些的人,梁峰的嫌疑很大吧?!?/br>這倒不是不可能。警方派出幾名警察去高偉東家附近調查情況,看能不能問出些端倪。應深和沈文欽也一同出發前往。敲響了鄰居的門,禮貌友好地表達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慈眉善目,身前系著一條圍裙,屋里傳來淡淡的甜香,想來是在下廚做西點。女人一聽是問高偉東的事,眉頭就先皺了皺,似乎對他有些反感,態度抗拒:“不好意思,我并不了解他,基本也沒什么往來,可能幫不上什么忙?!?/br>“我們只想知道那天您是否聽到什么奇怪的動靜?!?/br>“那么晚,我早就睡了?!?/br>女人勉強笑笑,很快就以正忙為由,請他們離開。應深他們轉頭,回身看向對面的屋子,希望或許那邊的屋主知道些什么。但敲開門后,沒想到這人態度更加抗拒,只看到他們的證件,便作勢想要關門,急促否認:“我什么都不知道,別來問我?!?/br>沈文欽迅速抬手抵住門,攔住他的動作,微笑著說:“這位先生,你的態度很可疑哦,你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怕被警察知道嗎?”男人咬牙,眼里有明顯的恐懼,“沒有,警官你不能亂懷疑人,在這里你們是問不到什么的,別白費口水了?!?/br>“什么意思?”男人握著門把手,急切地想關門,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