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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欽遞給他感冒藥和一瓶水,說:“那邊已經接近尾聲,就要輪到我們工作了?!?/br>“謝謝?!睉罱舆^,仰頭吃了,然后問,“你不瞇一會嗎?”“不用,我是夜貓子,晚上反而更精神?!鄙蛭臍J聳肩。他們先后下了車,走向尸體所在位置。掀開蓋在尸體臉上的布,低頭觀察著被害者。“死者身份已經確認,是廖佳寧?!?/br>正是來警局求助的婦女,她失蹤了三天的女兒。“手腕上有捆綁過的痕跡,多處挫傷,不同于前幾名被害者,兇手情緒更加激烈,是實驗被破壞了,所以惱怒嗎?”沈文欽道。一名警員在旁看著,忍不住說:“還是被警方審問了,情緒急躁,然后在被害者身上發泄?”說的自然是何錫均。剛放人,就發生這樣的事,不禁還是會聯系在一起。此前就有不少例子,在審問過的嫌疑人中,其中一個是真正的兇手,藏身其中,迫于即將被警方發現的極大壓力,心情暴躁,作案手法不可控的變得更加激烈殘忍,發泄在被害者身上。他們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復雜。應深平靜說:“我們可以給出側寫了?!?/br>第47章入院公安局內,專案組人員都在會議室,討論案情進展。輪到應深他們發布側寫時,走到會議室一端,身體筆直如松,表情嚴肅,將分析結果娓娓道來。“犯罪嫌疑人是男性,25-35歲,身體強壯,受過良好的教育,性格沉穩細心,工作時間較為靈活,有醫療人員背景,能接觸到藥劑,有交通工具。根據被害者無明顯聯系的特征,注射藥物后置于路邊等待死亡的作案手法,嫌犯是實驗型罪犯,喜歡做研究?!?/br>“不是平時的科研人員實驗,嫌犯的實驗對象是人,他對待生命沒有常人的敬畏,只有好奇。嫌犯童年時期經歷過某個親近之人的死亡,一個活生生可以講話行走的人,就這么不會動了,給他帶來極大的沖擊。并且,他沒有得到心理上科學的紓解,這導致他在孩提時期情感層面上出現問題,缺乏同理心,進一步成為了犯罪的誘因。一般來說,這種情況不算嚴重,只要孩子在關愛下長大,慢慢自然會恢復。但如果環境沒有帶來正確引導,這種不正常的心理轉化為一種淡漠,輕視生命,帶著這樣的認知長大,他當然也不會在意別人的生命?!?/br>“他隨機選擇陌生人做實驗,也就是犯案,在他眼里,活生生的人只是實驗對象,就和一張桌子椅子沒有區別。而這種罪犯,平時你看到他,并不覺得他冷漠,相反,他的社交能力很好,遮掩住了自己內心的冷血,完美地融于人群中,甚至是很受歡迎的人,能夠取信于被害者,輕松作案?!?/br>桌邊聽著的警員們不時低頭做筆記,聽了一段后,忍不住發問,“醫療背景這點,現在網絡發達,如果非要弄到這些藥,也不是完全沒可能?!?/br>應深答:“是,注射方面只要稍微學過點護理也行,不一定要正規有記錄,但嫌犯是實驗型罪犯,必然是和醫療有關的,劑量的控制,不讓被害者輕易死去,也很重要?!?/br>另一個警員又問:“那按照你們的分析,何錫均有些符合側寫,有些則矛盾,他的嫌疑多大?”應深頓了一下,“我和他熟識,為避免不客觀,我的意見保留?!?/br>沈文欽看了他一眼,答:“我們的側寫只是參考,有出錯的可能性,我們考慮到的你們可能也都想過了,一切當然還是以你們找到的實質證據為主?!?/br>會議結束。應深他們又去了那家奶茶店。收銀員一看到他們,就叫了擦桌子的店員過來,一頭瀟灑的紅毛,囂張地炸起,仿佛每一根發絲都有自己的想法,看得出來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他看到兩位警官時,沒有多少敬畏,反而很新奇的樣子,“警察長這樣?不太像啊?!?/br>收銀員拍了他一下,讓他正經些。他懶懶地站著,扯唇笑:“警官有什么就問吧,我絕對配合?!?/br>沈文欽也笑:“沒少和我們的人打交道吧?!?/br>紅毛聳肩,“不多不多,就一般。只是沒見過長你們這樣好看的警察,有點驚訝。多有得罪,請兩位海涵哈?!甭唤浶牡毓傲斯笆?。王人家在夸你,雖然聽著不是好聽的話,但還能怎樣,難道罵回去,說老子哪里好看了,老子難看死了嗎?王應深兩人抽抽嘴角,才開始問:“4月30日,下午三點,坐在窗邊的人,你有印象嗎?”“那個時間啊……”紅毛皺眉回憶著,看向沈文欽,“好像是一個男人,跟你差不多高,身材也相似,至于具體長什么樣,一天下來客人那么多,真記不住?!?/br>沈文欽又問:“給你照片看的話,能認得出他嗎?”“可能吧,試試咯?!?/br>應深拿出了好幾張照片,攤開在桌上,是一些符合初步側寫條件的人,何錫均的照片也在其中。紅毛瞇著眼看了好一會,手指掠過,最后停在了一張照片上。“是他?!?/br>“你確定?”紅毛說:“八成吧,我記得當時店里還有幾個年輕的女生,偷瞄了他幾眼,我過去給他下單,他就只點了一杯咖啡,就低頭看手機,也不點別的,好像在等人,坐了很久。我那時就想要是哪個女孩子這么倒霉和他約會的話,肯定不高興?!?/br>“等等,你站在哪里?”紅毛答:“沒有客人的話,就在一邊靠墻站,方便看客人有什么需要,也離廚房近?!?/br>“你站這里,能看到那個男人的臉?”紅毛撇嘴納悶,“能啊,我又不瞎?!?/br>沈文欽:“……我的意思是,他是不是面對著前臺坐?”“是——”紅毛拉長了聲音答,有些不耐,心里暗暗吐槽,就一個問題,還問那么多遍。應深和沈文欽對視,挑眉,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紅毛卻看得更加奇怪,“警官先生,有什么問題嗎?”“沒有?!彼麄儞u頭,收了桌上的照片,道謝之后便轉身向店外走。與此同時,應深感覺到了一道專注的視線。回頭看去,恰好看見一個男客人打翻了咖啡,低頭去撿杯子碎片。收銀員推了下紅毛。他不耐翻白眼,立刻走過去,說:“客人你不用動,我來收拾?!?/br>紅毛過去了,更加擋住了那名客人的樣子。因為咖啡有些灑到身上,客人轉身去了洗手間的方向。沈文欽看他停下,問:“怎么了?”應深瞇了瞇眼,也有些疑惑搖頭,“沒什么?!?/br>然后就并肩繼續向外走,手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