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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什么大變化,多加留意之后,很容易把控住時機進行殺害,且不被人發現?!?/br>“其中,死者服務員那天行程發生了變化,下班后和新交的女朋友約會,然后才在回家路上被殺,所以他被跟蹤了。兇手屬于潛行者,很有耐心?!?/br>“當年有個重點嫌疑人。最后一個死者,居委會大媽專門處理各種糾紛,死前她恰好正在處理一場嚴重的家暴,協助被家暴女性和男方分居,并警告男方。當時男方大怒,曾威脅說要她死得很難看,此人有犯罪前科,警方對其進行徹查,但因為證據不足釋放。而且,他在另外兩名死者被殺害時,有不在場證明,和他們也沒什么來往,自然也談不上動機?!?/br>他們兩人一來一往,討論著當年的案情。而作案手法中比較特殊的一點,值得留意,“拔掉頭發這個行為對兇手有什么意義?仇視的話,也沒有明確的一類對象,被害者性別年齡職業各不相同。犯人從被害者身上取走一些東西作為戰利品收藏并不少見,事后不斷回味殺人過程,重復那種快感。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一邊?!?/br>此外,這只是一個小城市,三起命案發生地點的距離不超過三公里,通過交叉比對,死者之間共同接觸的人太多,現場的有效證據又少。所以,此案過去七年,還未解決。第39章車技還在討論著案情,飯盒都沒蓋上,警員便來敲門,說又發生了一起新的兇殺案,同樣的作案手法。于是,放下筷子,即刻趕往現場。黃線之外,不少媒體群眾試圖圍觀情況。應深和沈文欽亮出證件,點頭示意后,便彎腰走了進去。尸體已經被搬走。沈文欽踏進大門,迎面便看見玄關旁的墻上有大量噴濺的血跡,十分刺目驚人。“被害者是在此處被割喉的,第一犯案現場,兇手就站在這里,墻上的血有斷開的痕跡,被阻擋了?!彼钢硪幻鎵δM案發時的情況,接著低頭看地板,避開血跡向前走,“拖行留下的血痕,一直延續到走廊,尸體被兇手放在這里?!?/br>白色的尸體痕跡固定線。墻面是兇手沾了死者的血,寫下的字——我做得很好,是吧?王很明顯是給應深的留言。沈文欽下意識看了他一眼,但他的表情很淡定平靜,看不出什么情緒起伏。“法醫說,尸體頭部有鈍器傷,顱骨碎裂,兇手變得更加暴力了。而且,被害者生前熱愛健身,經常在朋友圈里曬肌rou,不是誰都能輕易制服住他,但現場掙扎的痕跡不多,兇手應該從背后一擊打倒了他,被害者頭暈站立不穩,但仍想要反抗自救,勉強站起來后,胸口又被砸了一拳,整一個系列的動作很快,兇手力氣大,至少是個與死者相當的健壯男性?!鄙蛭臍J審視著現場,做出判斷。“被害者倒在這里,正對著墻,在死前眼睜睜看著兇手從自己身上的傷口挖出血,涂在墻上寫字?!睉钭呓鼔?,盯著字看了半晌,然后又蹲下身看白色固定線,旁邊有幾縷黑色短發,他隔著手套,拿起幾根,“頭發也是直接扯下來的,但比以前的數量少很多,犯人并不在意這個步驟,更像是為了走個流程?!?/br>沈文欽點頭,“我們要留意七年前和現在的案子有什么不同。以前尸體身上的灼傷,是用電棍擊暈控制被害人留下的痕跡,這說明犯人可能并不強壯。再加上現場的清潔度,擦掉血跡,對尸體的擺放處理,不排除嫌犯是女性的可能性?!?/br>“七年前,對付女性被害者都需要電擊,但現在,即便是健壯的青年也能輕易應對,還有墻上的血跡,頭發等,都指明這是模仿作案。犯人對當年的案情有一定的了解,但很細節方面的東西,又不是特別清楚。最大的不同,就是現在的三起作案,犯人都留下了針對我的訊息,他認識我,很可能還聽過我的課?!?/br>應深雙眼漆黑深邃,聲音沉著,即使知道自己被危險的殺人犯盯上了,臉上也不曾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慌亂無措。既然兇手是聽過課的學生,看起來似乎很容易鎖定嫌疑人范圍,但應深在高校授課,人氣頗高,有不少非本專業的旁聽生,而這些人是不做記錄的。更有多次,是以講座的形式,到場聽課的人多而雜。這里是當地的老居民區,房子有一定歷史,每家都是獨門獨戶,但之間的距離不算遠。“被害者在家門口遇害,卻沒有鄰居聽到什么異動,罪犯很謹慎,應該事先勘察過現場?!睉钭源巴饪闯鋈?,又走到門外,屋前有一個小菜園。他走動著觀察四周情況,抬眼看向對面。那間老屋的主人許是幾個月未回來,旁邊的草叢也沒人修剪,已經長得十分茂密。沈文欽穿過平坦的小路,走到對面房子前的樹下,蹲下后,草叢果然起到了很好的遮擋作用?!斑@里很適合觀察被害者家的情況????!?/br>旁邊地上,一堆的煙頭。一同過來的應深低頭,“看來犯人沒在這里少待?!?/br>王沈文欽隔著手套撿起幾個煙頭,裝進透明的密封袋里,“拿回去做DNA檢測,希望犯人有犯罪前科?!?/br>黃線內,一名警員跑過來,說:“發現有目擊者?!?/br>老居民區很少會裝監控,因為周圍都是認識的人,真正要防范的只是年前期間的猖獗偷摸,多小心便可,大家一般不愿浪費這個錢。在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是慶幸被害者的鄰居前段時間家里遭了賊,在門前裝了個攝像頭,也拍到了被害者家的邊緣。根據監控視頻,在被害者死亡時間左右,園子里滾進了一個足球,附近的一個小孩快速跑到了鏡頭下,小心翼翼的從泥土堆里抱起足球,卻沒有第一時間轉身跑掉,他抱著球,站在原地,望著被害者屋子的方向,一動不動。他們找到監控視頻里的小孩,努力說服孩子的家長,帶他到警局來。但人之常情,家長一聽說自己的孩子可能見到了殺人犯,要接受警察問話。一時之間,他們既擔心對孩子的心理有害,更怕犯人知道,會對孩子做出什么事來。最后經過討論,只能由兩名警察穿著便衣去詢問。漢堡店里,應深和沈文欽裝作是普通的客人,面前擺著剛點的一個套餐,炸雞翅,薯條,可樂等等,隨意地閑聊,直到一個父親帶著兒子走進店里,坐在他們隔壁桌。小孩吃著薯條,喝可樂,整個人很放松。只是他爸爸早已事先和他說好,告訴他會有兩個哥哥問他些事。應深:“昨天,你踢球的時候,把球踢進黃叔叔家里了是嗎?”小孩頓時皺起了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