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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你被打。你恨你母親嗎?”應深深黑的眼,直直地盯著他,讓他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周華深深皺眉,“這和她無關?!?/br>“你想著長大變強壯之后報復,可你父親病死了,你的怒氣無處發泄,所以你開始偷偷關注著你母親,但她已經有了新家庭,過得很幸福,完全忘了你?!?/br>“我都說了這和我媽沒關系!”他無意識攥緊拳頭,更惱了。“有一次你父親喝醉酒,揪著你的頭發往墻上撞,你差點就死掉了,可送到醫院之后,你母親給出的回答是意外,你太激動然后自己不小心摔的。據說,那時候你母親一直待在醫院細心照顧你,給你做好吃的,是出于愧疚心嗎?因為沒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兒子?!?/br>周華雙目泛紅,眼瞪大若銅鈴,“你不是來問劉馨文的下落嗎?現在是在做什么!一直說亂七八糟的東西!你還想不想知道??!”“那你說?!睉铧c頭,像是無形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周華深吸了口氣,扯著嘴角露出虛假笑容,“即便只是尸體,劉小姐那么美,也多的是有人喜歡她,皮膚蒼白,一株最新鮮的茉莉。她家人要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肯定會很傷心,確定要我告訴你嗎?原本找到尸體見最后一面埋葬立碑,是一種慰藉,但市長和夫人得傷心欲絕吧?!?/br>話里的暗示意味很明顯,想要借此激怒應深,但他卻不為所動,反問:“茉莉,是你母親最喜歡的花嗎?”“哈?”周華嗤笑:“博士,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那看來就是了?!睉钫f完,站起身,“時間也差不多,我該走了?!?/br>“這么快?”周華驚訝,“你不問了?”“因為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謝謝你的配合?!?/br>周華皺眉,神情古怪,反問:“我沒說什么吧?”“你沒有直接說而已?!睉铑D了下腳步,還是轉頭說,“你兒時住的房子,下面有個地下室是吧?”周華臉色大變,猛地起身瞪著他,陰狠道:“你怎么知道的?!”應深卻回頭,徑直向外走去。周華想都沒想立刻追上去,但鐵鏈限制了他的行動范圍,他咬牙急迫說:“博士,做警察應該是很正氣凜然的吧?可你一點都不干凈啊,十幾年前就殺過人了,還是在當警察之前。哈哈,你是怎么逃過審查,偽造檔案的?請教一下!”門前的身影一頓,回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就又繼續往外走,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的樣子。身后不斷傳來周華惱怒的吼聲,直到被警員控制住。出去之后,應深靠在墻邊打電話,“劉馨文被埋在周華兒時房子的地下室,位置靠近窗口,能看到院子里的茉莉花……”掛斷電話后,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一抬頭發現身旁多了個人。“你怎么在這?”“我早就在外面等著你了,你沒注意到而已?!鄙蛭臍J又問,“不過你怎么知道的?”應深背靠著墻,微微仰頭,捏了捏脖子放松,“談話之前我了解了一下他在這里的情況,他每到晚上都很暴躁,情緒不穩定,應該是曾經有被關在密閉小空間的經歷,很反感黑暗狹小的房間,跟他談了之后,發現他還是很看重他母親,被害者的相貌特征也和他兒時的母親有很多相似之處,而劉馨文是其中最像的。把她殺死在那里,也反映了他對兒時母親的一種愛恨交加的矛盾心理,兒子通常都會有一定的戀母情結,但這個他充滿期望的對象卻沒有盡好保護他的責任,所以他對母親很失望,想要懲罰她。每個人都會對過去有遺憾執念,有些人能轉移注意力找到別的寄托,有些人就困在自己畫的牢籠里出不來?!?/br>“所以他就是困死在過去,如果有什么方法能穿越時空,他應該不會管殺多少人,都要去報復他的父親是吧?!鄙蛭臍J這么說。“嗯?!睉钫0土讼卵劬?,有點痛。沈文欽注意到了,“很累了吧?你就休息一下,不用給我解釋這么多?!?/br>應深納悶地看向他,“是你自己問的?!?/br>沈文欽失笑,“我問,但你可以不回答啊?!?/br>這么一說,應深倒是想起了沈文欽給他側寫說的很照顧身邊人,性格溫柔等,不禁道:“因為從事這份職業,同事之間有時也會互相側寫,說我工作.愛鉆牛角尖,待人處事慢熱高冷的人都有,但細心體貼什么的還真沒人這么說過?!?/br>“高冷慢熱嗎?我倒覺得和你相處很舒服啊?!鄙蛭臍J不以為然。“那是因為我們相處時間短?!?/br>沈文欽搖頭,“不用謙虛,這是一種直覺,我做刑警幾年下來的直覺,沒辦法解釋,但一般還是挺準的?!?/br>應深更納悶。他沒有謙虛,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就好比他智商185,16歲本科哲學法學雙學位畢業,后又因為興趣申請了帝都的大學,選擇犯罪心理學專業研究,再去美國進一步攻讀,20歲獲得博士學位。按照一般標準來說的話,嗯,他就是天才。“對了,你還沒說,你怎么來這了?!?/br>“迎新會啊,我斗地主輸了,所以就過來接你?!?/br>應深聽到笑了下,提醒:“別隨便跟他們玩斗地主,他們從小就玩,很厲害?!?/br>沈文欽努了努嘴,“看得出來水平,就先讓他們高興一回,我只是覺得輸了也挺好,就無所謂了。走吧?!?/br>“等等,我還要看看周華的會見記錄和監控?!?/br>“怎么了?”“有件事我比較在意?!?/br>像周華這樣的重罪嫌犯,一般人是不能探訪的,來見他的大都是警務人員,律師,還有心理醫生。原本該去的是鄒遠揚醫生,但他家里臨時有事,另一個醫生代替他去了,登記的名字是應飛。監控錄像里,名叫應飛的男人臉正對著攝像頭。長眉入鬢,狹長的眼顯得十分銳利,如出鞘的利劍,冷酷無情。而這雙漆黑的眼,正極其專注地盯著攝像頭,像是要透過它凝視誰。第16章酒吧應深和電腦屏幕里的男人對視。一旁的沈文欽看著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監控里顯示的那個男人就在眼前,且應深和那人關系匪淺。直到應深拿出手機,撥給羅一澤,“幫我查個人,來探視周華的心理醫生,名字是應飛?!?/br>沒等羅一澤回答,沈文欽便說:“他們已經出發去酒吧了,手邊應該沒電腦,這事很急?你認識他?”應深和應飛,兩人的姓是相同的,只是巧合?“不認識?!睉顡u頭,神情有些茫然。按道理來說,是不認識,但看著他的臉又有些眼熟,“可能是以前處理案子時碰見過吧?!?/br>羅一澤的回答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