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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能帶人了?!?/br>簡迪當然聽出了趙蝴蝶語氣里的打趣,沒好氣地壓低了聲音回:“他跟個高中生一樣,還是快要高考的那種,我哪里好意思整他?”趙蝴蝶和羅一澤側著頭偷笑,風格迥異的臉做出來的表情卻極其相似,都那么欠揍。臨出發前,簡迪去了老廳長的辦公室喝茶。老廳長聽到敲門聲,在辦公桌后抬眼看了她一下,威嚴道:“進來?!?/br>“廳長,您找我有什么事?”待簡迪走到桌前,他才放下筆,把文件蓋上放到一邊,手搭在桌上,緩緩道:“我想你也知道近段時間警力不足,你們都去處理一個案子我覺得有點浪費人才,我打算將你們分組,應深和新來的沈文欽,你和……”“分組?”簡迪聽到頓時皺眉,忍不住打斷他的話,“為什么這么突然?況且我和應深都合作幾年了,明顯是我和他更有默契……”她向來討厭變化,乍一聽到這樣的消息情緒立即就上來了,等看到老廳長皺眉不滿的表情,她才回過神來,垂頭說:“抱歉廳長,我一時沖動了?!?/br>“知道就好?!崩蠌d長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接著道:“如果你對我的安排不滿意,不想做的話,也可以調到其他部門,我可以立刻給你的申請表簽名蓋章?!?/br>簡迪猛的抬頭,脫口道:“那我還不如……!”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你這是在套路我?”“爸!你怎么可以這樣?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很喜歡現在的工作!”簡迪滿眼的不敢置信,控制不住的在工作的地方喊出了那個稱呼。“簡迪?!?/br>老廳長聲音驟沉,數十年積累下來的氣場,只消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便不怒自威,足以嚇得普通罪犯屁滾尿流。但簡迪從小就是在這種眼神下長大,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對不起,廳長?!彼o咬著唇,深深地吸了口氣,再度抬頭和老廳長對視上,“我知道你這是擔心我,但你有沒有想過,這也是對我的一種不信任和傷害?剛才張助理說,你把實習生交給我來帶,我以為你的看法終于有了一些改變,我很高興。但你現在又把它全部都推翻了,這三年來,你還是沒看出我的想法和決心嗎?如果……如果你真覺得我沒有能力,沒有資格待在這里,只要你一句話,不!只要你點個頭,我就走!”老廳長看著她,好半晌,避開她濃烈噴火似的目光,垂眼嘆了口氣,托著額頭說:“你一個女孩子,怎么老想著出外勤,還要沖到最前面……”“女的又怎么了?”簡迪目光炯炯,堅定道:“為人民服務,鏟除罪惡,哪里有男女之分!”老廳長再次忍不住嘆氣。她這種決心和想法很好,真的非常好,讓人很欣慰。只是,如果在她小時候聽到這樣子的話,他作為父親,會很感動,甚至鼻酸落淚。但現在,他就只剩下她一個了,唯一的一個,如果她還出什么事……簡迪看老廳長不出聲,還想再說些什么說服他,“廳長……”老廳長抬手,無聲地打斷了她,眼神有些疲憊。他不想多說什么,自己的女兒,很了解她的倔犟,說也沒用。他只說:“帶好人,注意安全?!?/br>以為會被繼續訓話的簡迪愣了一下。“是,廳長?!?/br>她抬頭,目光落在老廳長眼角的皺紋上,眼神不自覺放柔,染上淺淺的笑意,像是發著光,無比認真道:“爸,能有你這樣的父親,我一直都很自豪?!?/br>托著額頭的老廳長怔了怔,看向門口那再熟悉不過的背影。“小兔崽子,就知道拍馬屁?!?/br>老廳長輕哼一聲,沒好氣道。不過,那高挑直挺,充滿自信的背影……真的是長大了啊。她mama要是看到,也會很欣慰吧。第5章現場順臨市。麗盈小區發生了一起入室殺人案,引起警界的轟動。因為它和十三年前的保川案同出一轍,那個藏匿了整整九年的無名魔鬼又出來肆虐了。十三年前,地理條件并不那么便于發展的保川鎮,一個默默無名的地方,曾發生了數起震驚全國的連環殺人案。罪犯皆是在春季,萬物復蘇的美好時候,入室殺害一個家庭,留下腐臭的尸體。這樣的殘忍的事情,對一個小鎮來說簡直難以想象,身邊某個認識的人可能就是一個殺人魔。人心恐慌之下,在那個科技不發達的年代,案子又遲遲難以破解,讓一個原本平淡無奇的小鎮,瞬間和“壓抑的鬼城”“變態瘋狂”“殺人狂”一類的詞捆綁在一起,一座陰郁的恐怖之城似乎就這么成立了。十幾年過去,當地的公安局長都換了四任,當年負責此案的幾個刑警甚至都已經到了退休年齡,案子依然沒有破。反而是那個無名的罪犯,仿佛嘲笑一般,在九年前停止了作案。這種詭異而微妙的結果,讓參與偵查此案的警員們十分疲憊氣餒,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漫長的九年過去,警方猜測這個罪犯可能遇到什么意外死了,但現在,兇手卻以一起新案件,還有一封信,狠狠地打了警方的臉。掛號信件,是保川案兇手的一個作案顯著特征。殺害之后,不是兇手犯案的結束,還要以匿名掛號信的方式,將打印的信件寄給警方,紙張上滿滿的都是詳細虐殺過程,并驕傲地宣布,這都是他一個人獨立完成的。當時警方第一時間去查派送信件的郵局,卻查不出什么,兇手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非常謹慎防止暴露。而今天,警方又再一次被迫面臨這樣的情況。且因正值夏季,天氣炎熱,用電量過大,只能安排分時分片輪流供電,案發當時,恰逢麗盈小區停電,監控沒派上任何用場。麗盈小區的犯罪現場。應深等人已經到達,正模擬著當時的現場情況。“門口沒有撬鎖的痕跡,兇手可能使了什么手段,讓房子的主人愿意放他進來,比如看起來很無害,需要幫助的樣子?!鄙蛭臍J站在客廳中央,正對著門分析,“但他一進屋就露出真面目,用武器對著被害者?!?/br>他們旁邊就是尸體痕跡固定線,被害者所處位置一目了然。應深問:“兇手先殺死誰?”沈文欽下意識說:“成年男性威脅大,應該先解決掉屋里的男主人?!?/br>話音未落,一只微熱的手抵在他頸后,應深平淡的聲音響起。“從背后趁其不備,一把刀就能制住。就比如說——不準亂動,不然就殺死你老婆和兒子?!?/br>沈文欽一怔,回頭看向他。應深繼續道:“根據尸體的手腕被捆綁留下的淤血程度判斷,許立峰是看著家人被兇手活活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