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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華盯著他沒吭聲,眼神興奮,似有些想聽的意思。應深遞給人質一個安撫的眼神,緩緩道:“首先,你所殺害的都是女性,且作案手段熟練,幾乎不在作案現場留下可供排查、比對與認證的有效物證,這加大了我們的偵查難度。我們唯一掌握的就是你的犯罪行為痕跡,如作案時間地點,選擇的被害人類型,攻擊的兇器類型、扎刀的位置和傷口的狀況?!?/br>“你一直都趁著夜黑路歧實施犯罪,即便有一人幸運逃脫,但事發突然又受了重傷,根本沒看清你的長相。你的作案只針對女性,扎刀殺害,沒有性.侵的跡象,我們懷疑過你可能具有生理缺陷或曾經被女性傷害過而產生了仇視情緒?!?/br>周華冷笑蔑視,顯然并不認同。“被害女性均三十歲上下,黑色長發,容貌清秀,注重打扮。這種非常具有傾向性的選擇目標,不是別的類型,就是特指這一類人,這些女性必定和你心中某種東西吻合,你在努力殺死你心中的某一個人,一次又一次。不過,當時我們還未鎖定嫌疑對象,所以不知道你曾經發生過什么事,直到我們后來縮小范圍,把你列為重點嫌疑人時,我們調查了你的過去?!?/br>對面的周華眸光微閃,思索著什么的樣子。“你從小成績就不好,排名倒數,畢業后只能從事簡單的體力勞動,在工地,工廠都做過短期工,收入微薄,連吃飽穿暖都是問題,還要給家里打錢,生活壓力極大。同時,你的自尊心很強,好面子,工友瞧不起你,你會和他們狠狠打上一架。難以與人相處,能力又低,導致你頻繁失業,壓力之下,你經常莫名的緊張焦慮。這時,你因為一時沖動犯下了第一起案件,煩悶暴躁的情緒找到了宣泄口,獲得了滿足?!?/br>“首次犯案的人會恐慌,茫然,興奮,情緒十分復雜。你肯定問過自己為什么會殺人,為什么停不下來?!睉羁粗臃?,眼神幽深,嘴角的弧度變得越發明顯,帶著絲諷笑,“其實很簡單,你太無能了!稍復雜一點的事情都做不來,窮極無聊之下,只有殺人給你帶來了成就感。自卑產生的過分自尊,沒有真正的實力支撐,讓你更加痛苦,只能逃避現實。別人對殺人狂魔的恐懼,不知道你的身份,藏在人群里的特別感覺讓你以為自己很厲害。但事實上,你懦弱得可憐!”他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充滿了力道,劃破安靜的黑暗,也撕裂了嫌犯平靜的面具。周華雙目赤紅,握著刀的手骨節泛白,惱火異常。“胡說八道!你什么都不懂,就一個小白臉,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應深表情淡然,漫不經心地說:“是嗎?我哪里說錯了?因為懦弱無能,只敢挑更弱小的女人下手,在夜間作案,像條可憐的蟲子一樣,只能靠黑暗遮掩自己的膽小,什么殺人狂魔。照我的推測,你不過是個上小學還經常尿床的廢物而已?!?/br>粗重的呼吸聲如同拉風箱,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稍顯滲人。周華已經失去了理智冷靜,偏執的人格讓他眼里只有應深一人,想狠狠撕破他滿是嘲諷的笑臉。他下意識邁開步子,握著刀直直地指向應深,面目猙獰地大吼:“你找死!”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應深負責吸引嫌犯的注意力,另一邊,早已經不著痕跡慢慢靠近的刑警猛的飛身一撲,制住周華拿刀的右手,迅速把刀奪過來扔到一旁的地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同時,用力將嫌犯的雙手折到背后,膝蓋頂住他的背,壓制在地上,拿出手銬一下牢牢銬住。一系列的抓捕動作干脆利落,甚至沒有給周華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的時間。他費力地掙扎幾下,發現無用之后絕望地停下,臉色鐵青,難看得嚇人,即便被壓制著,也使勁抬頭瞪向應深所在的位置。充血了的雙眼,滿是恨意,像是要生吞了他一般。第2章同伙兩名刑警一左一右架住嫌犯,簡迪作為在場唯一的女警,輕摟著獲救的女性人質溫柔安撫:“沒事了,沒事了,你叫什么名字,需要我給你的家人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嗎?”女人滿臉淚水,點了點頭。“等等?!?/br>周華停下腳步,突然出聲。女人頓時被驚得一抖,夢魘一般的聲音,她極度恐懼的情緒還未平復下來。應深微微皺眉,往旁邊移動,擋在了女人面前,平靜說:“有什么話不用急著說,很快法官會親自給你審判?!?/br>周華執著地回頭看應深,其實單看樣貌,根本難以想象他就是殘忍的連環殺人犯,平凡無奇的五官,看著老實質樸,是在街上擦肩而過都不會留下印象的那種人。他一掃臉上的陰霾,突然心情好得有些古怪,說:“我不過是想告訴你,我突然發現,他說得對,你和我們是一類人,和人群格格不入,對某件事情過分著迷到近乎病態……”他微笑:“你不適合做正義之士?!?/br>應深盯著他,“什么意思?你還有同伙?”這時,周華卻轉回頭去,暢快地笑了兩聲,“你不是最擅長分析罪犯的心理嗎?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啊?!?/br>好不容易抓住嫌犯,以為能暫時松口氣的警察們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身為執法人員,當然最清楚該依法辦案,但此時此刻,眾人都有種恨不得抽死他的沖動。簡迪聽得也是很氣,但又不想如了嫌犯的意,情緒受影響,便撿起地上的刀,故作一本正經的跟應深提議,“捅他一刀吧,怎樣?”應深愣了一下,不良的情緒淡去不少,彎唇說:“這樣不好吧,那么多警察在呢?!?/br>“唉……也是?!焙喌弦荒樋上?,把刀裝進了證物袋里,順帶不屑地瞥了周華一眼。那么大的臉,還說應深和他是一類人。我呸!周華臉都綠了。刑警隊長咳了一聲,跟什么都沒看到似的,威嚴道:“先把嫌犯帶回局里再審問,收隊?!?/br>簡迪把被害者交給救護人員照顧,走到應深身邊,磨著牙說:“真是太便宜那混蛋了!那么多個受害者家庭,按照一命抵一命的話,他怎么抵得過來?看到他被隊長壓在地上的樣子沒有?完全傻住了。真想給他加點后期字幕——我是誰?我在哪兒?”簡迪和應深一樣是犯罪心理側寫師,接到這類型的案件,親手解決了是熱血激動,但看著悲痛不已的被害者家屬,殘酷冷血的殺人犯,鮮明的對比之下,心里總免不得難受。有時就是這樣,類似阿q精神地腦補,找出些勉強有趣的點來緩解心情。“看你剛才能光明正大的罵他,賊爽!不如下次換我來試試咧?”簡迪眨巴著兩顆大眼睛,瑩潤黑亮,巴巴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