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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可能戴不住啦?!?/br>有人八卦問:“也不知道他是學哪門藝術的,看著感覺應該會鋼琴還是小提琴這種樂器,氣質超棒啊?!?/br>“我看著不太像,聽說他一直獨來獨往,而且我室友有一次還看見他從美術樓出來,可能是學什么比較冷門的畫種吧,而且還聽說他考進來文化課第一呢?!?/br>江未打開了電腦里一張MRI片子,掃了眼上面那十來個灰色的腦袋仁,心說:“他能有什么氣質,就是個小木頭人兒,不會畫畫兒也不會樂器……獨來獨往沒什么太大問題,但也算不上優點,不過記憶力不錯,可能審美也還行,能那么短時間備考就考上那個美術學專業,那顆腦子是挺值錢的?!?/br>第32章這天學校還有一門選修課,江未早晨過去醫院跟著胸外科的帶教醫生查完房就準備回學校了,可還沒動身,就被他導師喊出去參加腦外的急診,傷患車禍重傷,被救護車送過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意識,情況兇險,幸運的是手術還算順利,江未以一助的身份跟著他導師完成了這次手術。上午的選修課已經錯過了,江未查了下課表,看到下午還有其他老師的同一門,便準備下午將課補回來。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嚴錦康帶了個紙袋子給他。“昨晚剛做的桂花糕,你留一份給自己,還有一盒幫我帶給嚴爭。順便再幫我問問,中秋他還回不回家過,不回的話的我得提前讓人把他那份飯省了?!?/br>說這話時,嚴錦康眉頭緊皺,顯得額上的皺紋更明顯了些。江未接過紙袋,沉甸甸的,里面是兩個保鮮盒,裝著新鮮的糕點。嚴錦康今年才四十六,但頭發卻白了一半。江未覺得比起大一剛見到這位老師時,他老了很多。嚴老師是S大附院神經外科的一把手,也是S大臨床醫學的博導,是歷屆很多學生爭破了頭也想跟的導師,江未這一屆還沒開始正式選導師,但整個醫學院都知道江未從大三就開始跟著嚴錦康學習了。嚴錦康是S大附院最有名的醫生之一,也是S大最出名的老師之一,是不知多少病人送過錦旗的好醫生,只是嚴錦康的名字也會有被人不懷好意提起的時候,那時候那些人是這么說的:“你們知道嗎?他爸可是嚴錦康呢!”江未提著桂花糕先去了醫學部宿舍,從一樓到了六樓,回應了十多次“學長好”然后沒什么意外地跑了個空,嚴爭的室友還不如他,他以為兩個月就夠久的了,結果對方算上暑假都有小半年沒看到嚴爭了。從醫學部宿舍出來,江未回憶了下盛久的宿舍號,往藝院宿舍樓走去。S大的宿舍普遍是四人間,但盛久一個人住著,門開了一半,里面游戲里的打斗聲有些震耳,江未敲了好幾下門,才讓盛久轉過頭來。見到江未的那一瞬,盛久的目光微微一沉,“有事?”盛久對他一直以來都有一股子淡淡的敵意,好在他們也很少見到,沒什么交集,江未從來都是一笑了之,“嚴爭最近還是住在你這兒?”“我怎么知道,你問他去?!?/br>“……”寢室是上床下桌的結構,四張床鋪唯獨角落靠陽臺窗戶的那張上有床墊和被子,江未一眼就掃到了從床邊欄桿上掛下來的亂七八糟色汗衫,那絕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套著純白色棉T的青年可能穿的。江未把紙袋遞過去,“這是嚴老師讓帶給嚴爭的,你記得提醒他吃。等他回來的時候幫忙讓他回一下我的電話,沒幾天就是中秋了,如果方便的話,幫忙勸勸,讓他回去一趟吧,他幾乎有一年沒回家了。他還是比較聽你的話的?!?/br>盛久接過紙袋什么也沒說,手腕微微一勾,就把門給甩上了。按照過往的經驗,江未知道自己是絕不可能等到嚴爭的回電了,只能晚上再過來一趟,看能不能逮著一趟嚴爭,就算是這樣,他也覺得有些懸。老師和嚴爭父子倆的矛盾這兩年又加劇不少,而自打得知他是江未是嚴錦康的學生之后,嚴爭已經把把他劃入了敵人的陣營,認定了江未是敵人派來的jian細,江未見他一面難如登天,見到了也免不了被冷嘲熱諷一番。他已經不太抱希望能見到嚴爭了,可就在一樓拐彎處,一個匆匆的身影砰地撞到了他身上,他連忙扶住對方,“你沒事……嚴爭?!”嚴爭穿著一身花里胡哨、圖案抽象的衣服,上面顏料的氣味還沒散掉,靠近了就是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他比江未矮了半個頭,身形也較一般男生要纖細一些。半長頭發在在腦后虛虛扎了個很短的兔尾巴揪揪,在此之前,他從沒有這樣把頭發扎起來過,江未不由驚訝,“你要留長頭發了?”嚴爭把頭繩摘下咬在嘴里,雙手插進頭發里理了兩把重新把頭發扎到腦后,沖江未挑了挑眉:“不行嗎?你要是看不順眼,去把咱爸的手術剪請來,我讓你剪?!?/br>“……沒有不順眼,我覺得還挺好看的?!?/br>江未笑笑。“哦?!?/br>嚴爭抬腳往樓上走。江未跟上去問:“中秋節有什么打算?”“和我男朋友zuoai?!?/br>“……”江未覺得幸好老師沒親自走這一趟,不然不知得被氣成什么樣子,“什么男朋友,沒聽你說過?盛久么?”“嘁,你管得著么?”“……老師讓我給你的帶的桂花糕我給盛久了,聽說你特別喜歡吃這個?”“你想暗示我我父親有多愛我嗎?”“……是。老師也很想你。我爸媽幾個月不見我都會特別想我,何況你這幾年幾乎就沒回過家,他見不到你能不想么?”“那我也沒辦法了。誰叫他當初自作主張改了我志愿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種可能呢?!?/br>嚴爭開始不好好走路,三節臺階一跳地往樓上跳著走,語氣很無所謂似的。江未道:“改志愿的事,老師的確做的有不對的地方,他也一直在試著理解你、了解你的愛好,也沒有再反對你來美院旁聽。前陣子還問我有沒有看過你的畫?!?/br>嚴爭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我把你們醫學院男生的屁股都摸遍了給他丟人了,你覺得他能同意我來美院?哥,親哥,你每到什么節日都來游說我,到底累不累,與其來勸我,你還不如直接自己陪老頭子過中秋吧,咱爸指不定更開心。有你這么個繼承他衣缽又懂事的兒子,我還湊什么熱鬧啊?!?/br>“你既然不想湊熱鬧,為什么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強調我是老師的兒子?你很在意這個嗎?”嚴爭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連忙大聲道:“你別再給他說好話了。我大學專業不能自己做主,中秋怎么過總該有我的自由吧?他稍微放軟態度,就是理解我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