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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今日守在狗洞口,便是第一重試探,見事情不成,就立刻轉變了策略,給她下蠱,而后邀我來喝喜酒,演了這一出戲給我看,為了解藥,連妻子都肆意利用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br>蕭臨痛苦的表情僵在臉上,很快又變為從容,淡淡道:“我自認為沒有破綻,你是如何識破的?”蕭弈笑了,眸光有些懷念,“母妃這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她既給你下了藥,那么除了解藥外,不可能有其他解法,遑論轉移?”蕭臨默了默,“從小到大,我總斗不過你,這次果然,也不行?!?/br>“帶我們進宮,事情,該做個了斷了?!倍际浅赡耆肆?,不可能撕心裂肺地互相指責,該選擇個高效的解決方式了。“是該了斷了?!?/br>【叮,事業線上升至百分之五十?!?/br>勝負,又成了五五之分,一切全看此次進宮結果,關鍵在于晉文帝的態度上,為了以防萬一,兩人將女韃族那女子也帶上了。養心殿門戶緊閉,蕭弈定定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拳頭握了又放,最終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眼神堅定起來,一腳踹開了殿門。三步并作兩步走入殿內,里面沒有宮女太監走動,屋里的氣氛沉悶至極,像是久未住人,散發著腐朽的味道。蕭臨漠然道:“你母妃死后,父皇就這般了,把自己關在殿里不許人進去,整日里就抱著那件衣服,真不知使了什么妖法,連死了也……”剩下的話消失在蕭弈那令人膽寒的目光中。商硯不動聲色地牽過人的手,溫暖的力量在手心傳遞,就這一次了,熬過去了就好了。蕭弈狠狠吸了一口氣,用力回握住了對方,擲地有聲道:“走!”握住自己的那手心已然滿是汗水,正在微微顫抖,商硯抿了抿唇,對著女韃族那女子使了個眼色。明黃色的龍床上,晉文帝抱著一件雪白的狐皮衣服在囈語著什么,封禪大典時還烏黑的頭發已然全白了,亂糟糟搭在頭上,看起來簡直如八十老叟,哪還有一絲曾經的威嚴?似是發現有人來了,那無神的雙眼動了動,總算是聚起了一點光芒,在看到蕭弈時,那雙眼里匯聚著怨恨、恐懼和思念,但卻沒有嫌惡。他先是想沖上來,而后又縮起身子往后退,癲狂道:“你都死了,為什么還不放過朕?你迷惑朕害死了最愛的女子,而今又夜夜來夢里折磨朕,快滾開?!?/br>癲狂過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丟下了手里的衣服,沖到蕭弈那里,目光癡迷,伸手觸碰人的臉頰,“蘭兒,你回來看朕了嗎?朕好想你,對了,朕給你尋了一件衣服,你一定喜歡,朕去尋?!?/br>前言不搭后語,已然瘋了,蕭弈眉目厲色一閃而過,很快收斂了,平靜地喊了一聲,“父皇,是我?!?/br>這皇帝竟是將蕭弈錯認成了蘭貴妃,上一段話還極怨恨人,下一段話又愛人愛的要死的樣子,態度實在古怪極了。“看出什么了嗎?”商硯走到那女子身邊問。“有一些眉目了,但還需要具體看看?!迸影櫭妓伎剂艘粫?,“觀其情況,并不完全因為蠱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遭受打擊過大,這種情況下用解藥怕是效果不大,需得先用針灸穩住其神智?!?/br>“怎么是你?”皇帝被燙到一般移開了手,神態復又變為癲狂,“你不是被朕派去邊關了嗎?怎么在這里?”蕭弈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目光黑的就像里面卷著沙塵暴,什么東西都能攪碎,一步一步緊逼過去,“父皇是想說,我為什么還活著對嗎?”皇帝的目光有一絲閃躲,色厲內荏道:“這是養心殿,誰允許你進來的?朕命令你出去?!?/br>“您害怕了嗎?我來問問您,皇后的死和母妃有什么關系,您派我去邊關我不怪您,可是母妃做錯了什么????”蕭弈一直壓抑的情緒終于迸發出來,眼眶泛紅,他自床邊拿起那件衣服,指著問:“告訴我,為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下一章就會徹底完結,然后就是登基甜甜甜啦,還有嘿嘿,你們懂得,明天我會早點更噠。感謝在2019-11-2820:11:45~2019-11-2920:22: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巫知、青燈妖刀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雨巷10瓶;此生怎敢一人度7瓶;竹夕之2瓶;薄荷糖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8章男配的炮灰男寵“啊,厲鬼又來尋朕報仇,你使妖法害朕冷落心愛的女子,禍亂朝政,朕只是誅妖孽替她報仇,朕沒錯?!被实郾皇掁牡撵鍤馑鶓?,竟是抱頭蹲了下來。“誅妖孽?”蕭弈一把提起皇帝,目眥欲裂道:“你說誰是妖孽?誰使了妖法?你如此懦弱,從不從自己身上尋找原因,反而遷罪無辜的人,算什么夫?算什么父?算什么君?”皇帝脖子被衣領勒住,喘不上氣來,臉色也憋得青紫,眼看著就要窒息了。蕭臨冷眼旁觀著這場鬧劇,眼底一片漠然。商硯嘆了口氣,輕柔地拉過人,緩緩安撫道:“聽話,我們還有事情沒問清楚,他現在已經瘋了,別為一個瘋子為難自己?!?/br>同時給那女子使了個眼色,女子會意,自衣袖里取出銀針,上前給皇帝施針。蕭弈靠在人身上,身后的人靜靜地支撐著他,無形的力量充盈著每一個細胞,氣息慢慢平復下來,他低頭打量著地上的男人。從小敬他愛他,視他如高山,而如今地上的人,雙眼渾濁,蓬頭垢面,瘋瘋癲癲,心中說不出的失望,他老了,昏庸了。這不是他的父皇,這只是一個瘋子,眸光漸漸沉淀下來,再無波動。在銀針的作用下,晉文帝眼神清明起來,他視線一一劃過殿里的人,劃過蕭臨時,波動了一下,最后定在蕭弈臉上。氣勢威嚴,他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半晌,嘆了口氣,“朕就知道,你不會那么輕易死的?!?/br>蕭弈眸光如深潭般黑不見底,平靜道:“我回來了,我想要一個真相?!?/br>帝王聞言愣了愣,而后視線定在蕭弈手上那件衣服上,眉宇閃過痛色。閉了閉眼,緩緩開口,“朕與皇后相識于少年時,答應過要護她一世周全。朕不想納妃,但皇后身體不好孕育子嗣艱難,朕沒辦法啊?!?/br>“那些女子一個個盯著皇后的位置,婉兒每天明槍暗箭防不勝防,為了保護她,朕立了一個靶子?!?/br>“那個人,就是我母妃對嗎?”荒謬感襲上心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