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8
書迷正在閱讀:人類在蟲子世界的生活、男配翻身計劃、聽說死對頭變乖了、穿成首富白月光男妻(穿書)、我學不會依賴人的方法、獻給我的多巴胺、跟蹤罪犯、重生之特殊癖好、請撥打照片上的電話號碼ABO、修仙界建城筆記
亮著燈,但真正的主舞臺在正中間的近一百平方的空地上。節目組剛開始想過把決賽放在能容納兩萬人的梅賽德斯奔馳奔馳文化中心,他們也出得起這個錢,但和專業人士商議后,更多人覺得說唱演出的環境還是小一點好。出于安全考慮,讓觀眾坐著而不是在臺下跟著音樂嗨已經算是一種損失了,場地如果太大,氛圍和情緒很難傳遞到遠處的觀眾。所以他們最終把直播場地定在靜安體育館,沒在舞臺前的空地上放vip座位,而是改造成更大的舞臺,有升降機也有各式各樣的舞美效果,道具組還在舞臺兩側放置可以移動的雙面大屏幕,選手沒上臺前,上面的畫面是荊棘和鋼條。然后全場光線漸漸暗下,鼎沸的人聲漸漸熄滅,Louis在一束燈光下清唱。一直以來,Louis在節目上的穿搭都不太hiphop,今天更是穿了件仙氣十足又古典的禮服裙,一開嗓僅用四句hook就把一個說唱現場變成自己的個人演唱會,把觀眾帶回八十年代,領略那個時期的華語流行樂。然后她身后的場地被燈光點亮。王墨鏡一如既往戴著墨鏡,拿著麥從演奏者中穿梭而來,Louis的吟唱聲還沒斷,他在伴奏和搭檔的歌喉里帶來了一段同樣流行于過去的爵士風格說唱。唱完一段verse后,屬于他們的小清新懷舊風格漸漸隱去,他們頭頂的燈光熄滅,舞臺右側,更為激烈的鼓響起,梁真一個人唱出了一支隊伍的架勢,而當屬于他的部分結束,舞臺另一側,湯燕關的表演更為完整,更有設計感,真真正正擁有一支伴舞團隊,在視覺上給觀眾帶來極大的滿足感。他邊唱邊往舞臺正中間移動,燈光也隨之擴大,最后點亮整個舞臺。他一個人的伴舞變成所有導師的伴舞,站在舞臺的邊緣帶動觀眾鼓掌和跺腳,互動聲漸漸規律,所有人都被調動起來,安保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允許靠后的一些觀眾站起身,再加上各種各樣的現場演奏的樂器,這段融合了多種風格的中文說唱開場甚至比一些搖滾樂都勁爆。然后燈光變白。導師們退場入席最靠近舞臺的沙發位,他們身后坐著100名沒能角逐冠軍的rapper,和50名節目贊助和合作品牌的代表,在冠亞軍爭奪戰之前,那個有資格去爭奪的人將由他們50人和導師一同選出。隨后林哲上場,告訴現場觀眾比賽流程,并請四強選手上臺。在場很多觀眾都為人氣榜單氪過金,聽林哲宣布各種各樣的計算結果和依據只覺得枯燥想快進,導師席上,四位共事三個月的導師珍惜為時不多的相處時光,也開始敘舊閑聊。他們的位置依舊是湯燕關在坐,王墨鏡Louis在右,梁真在正中間。湯燕關探出腦袋沒用麥,吹彩虹屁說Louis今天仙女下凡,Louis礙于距離沒聽清,梁真就幫他重復,Louis隨即會意地點點頭,比了個豎起大拇指的手勢,面朝湯燕關,話卻像是說給梁真聽的。Louis自信滿滿:“白瑪肯定能贏,我到最后要一起上臺領獎杯,當然要穿得正式漂亮?!?/br>梁真禮貌性地勸她話說得別太滿,等白瑪上臺了,他聽著那來自高原的極具穿透力的高音和藏語說唱,也有些自閉。白瑪綜合排名在第四,所以是攻擂方。王墨鏡和Louis的聲音和風格和他都不太搭,或者說,白瑪個人特色太突出,他們強行幫唱并不能加分,就邀來同樣是藏族的一位高音歌唱家為白瑪唱hook。兩人的舞臺并沒有花里胡哨的唯美效果,就是對唱,簡潔到極致后極具穿透力,鏡頭捕捉到很多觀眾都下意識地去摸腦袋,好像在確定自己的天靈蓋還在不在。唱完之后評審團代表也給了極高的評價,認為他每一個音符里都深含質樸又天然的民族自豪感。這意味著肯定有不少人會沖著“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國家有力量”為白瑪投上這一票,林淮作為守擂方,在這一場面臨的壓力和挑戰甚至要超過之后兩場。所以彩排過程中,他們在這首歌上花費的時間最多,打磨得最精細,力求從音樂本身到現場呈現都無懈可擊。Louis原本自信滿滿,直到燈光一亮,舞臺上一字排開八架西北大鼓,Louis心里還是一咯噔。同樣還有震撼。那些大鼓全都是紅底黃紋,描繪的龍圖騰栩栩如生,打鼓的人白布馬甲黑布褲,頭包白汗巾,每落一次鼓,林淮的重音就剛好落在鼓點上,聽得人心潮澎湃忍不住想站立。舞臺上所有的屏幕都在滾動自然景觀的畫面,白瑪有青海和高原,他們也有蘭州和黃河。這是現場直播,除了在唱觀眾,林淮也很注重同鏡頭互動。自己的部分唱到最后兩句時,他就開始扶著最靠近自己的可移動攝影機,領著鏡頭往中間走,再一晃,畫面中出現了梁真。梁真雙手握住放在支架上的麥克風,閉著眼唱的hook部分,即這首詩。全場的歡呼聲一時如浪潮般涌來。Louis抱住裸露的起雞皮疙瘩的肩膀,王墨鏡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感慨搖頭,說梁真已經很久沒在現場唱這首歌了。直播間的評論量也在那幾秒劇增,都在刷“活久見”。那些見證這個少年從19歲走到今天的歌迷更是淚流滿面,他們剛開始聽歌的時候,梁真還會唱“一只船里幫兄弟擋過刀打過架,彌藍巷內今夜不回家”。而隨著說唱進入主流視野,這樣的歌詞得改成和諧版后才能重新上架,梁真也做了很多妥協,唯獨沒改動,那畢竟是他的第一首歌,他第一個孩子,他才不管這首歌在別人眼里和不和諧綠不綠色,只知道別說改一句,動一個字都是在自己心里剖一刀,刀刀見血。但他現在想明白了。他當初愿意來參演這檔節目,確實是為了改變些什么,而當他陪著選手們走到決賽,見證他們的拼搏和情誼,他看到的不止是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和靈魂,還有曾經的自己。他在宋舟的年紀眼里揉不進沙子,也會在林淮的年紀只要有演出就接,在宴若愚的年紀意氣風發,在姜諾的年紀迷茫找不到方向……然后他現在站到了這個位置,唱完hook,心無旁騖地唱稍作修改后的詞,用西北方言的唱腔延續孤城萬仞山和楊柳玉門關的畫面感。林淮在他身側走動,調動觀眾,附和每一句的最后兩個字,像他們曾經走南闖北跑演出那樣,游刃有余地唱backup。最后一遍hook時,梁真事先叮囑音效組關閉伴奏,他唱“黃河遠上白云間——”,現場觀眾全都能大合唱,將那首詞順著旋律清唱下來。梁真一手整理耳反,一手將麥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