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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最恐怖的校園傳說?!?/br>團隊前天就發了文案稿給陸西,陸西已經背熟了,所以介紹起來還算通順。就是陸西的表情冷了一點,酷了一點,聲音又缺少起伏,本來挺恐怖詭異的背景環境,經他一介紹,總有點了無生趣的意思。紀年在手機后默默看著,想笑,又不能笑,忍得有些辛苦。陸西一邊扶著門框將教室門推開,一邊后退著介紹道:“那名自殺的女生叫……”聲音突然止住了。透過屏幕,紀年細心地看出陸西的表情僵了一下。“怎么了?”紀年放低些拍攝架,看向陸西。陸西卻從門框上拿下手,不解地低頭看向那只手。出于拍攝的原因,手機開了燈,紀年照向那邊,霎時間,屏幕里浮現一只通紅的血手。四周黢黑,只有血手清晰地映亮在白色照明,撐滿整個屏幕。陸西和紀年都愣了。陸西摸到門框的時候,只覺得滿手的粘稠,取下來一看,原本干凈的掌心沾滿了暗沉的紅色。怵目驚心。“這是什么?”紀年挪開手機,沾了陸西手心濕滑的液體,指尖捻了捻,又聞了一下,蹙起眉。“是血嗎?”陸西的臉有些白。紀年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緩緩地看向一旁的門框。紀年用手機照明,順便將一切都拍了下來。隨著鏡頭一點點向上挪,能看清門框上滿是鮮血,正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往下流淌。總有種門在流血的錯覺。陸西雖說已經有了心里準備,知道一切都是道具,但無論是撲面而來的血腥味,還是手上黏膩的觸感,都太過于逼真了。他本能地感到一陣驚悚。恰在這時,屏幕里突然出現一排倒垂下來的黑色長發,在兩人的頭頂上方無風自動。紀年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看到掛下來的頭發時猝不及防,停了下來,不再向上拍攝。下一秒,兩道咽口水的聲音,清晰地在寂靜的教室里響起。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關根和41136189的地雷~感謝各位的營養液~大家注意身體,春節盡量宅在家里。太久不更新了,發紅包補償吧,截止明天更新前,留評就有。第54章世上無鬼。道理誰都懂。但若真在夜里摸了一手的血,并且瞄到頭頂上方倒掛一排飄逸的長發,誰還能確信這是個被科學統治的世界?膽子小點的遇到這種事,保不齊就瘋了!紀年沒料到一開局就撞上這么刺激的一幕,剛剛沒做好心理準備,難免受驚。好在反應及時,紀年穩了穩心神,一鼓作氣將光束投向門框上方。就見一張通紅的猙獰鬼臉面朝下,跟他們打了個照面。“……!”陸西正仰著臉看上面,鬼臉暴露燈光中的剎那,他腦袋嗡的一聲,下意識后退一步,失了平衡差點向后摔倒。紀年眼疾手快拽了陸西一把,安撫道:“別怕,是面具?!?/br>陸西現在也顧不上面子是什么了,跟抓救命稻草似的,一把反掐住紀年的手。由掌心傳遞的溫暖令他心安了不少。陸西連忙向前邁了一步跨出教室,站在了紀年身旁,兩人一同借著燈光查看門框上方。經由紀年提醒,陸西也看清了卡在門框上方的是一只通紅的般若面具。鬼臉刷成了鮮艷的紅色,猙獰成一團,顯得異常兇惡,而倒垂下來的長發就是黏連在面具上的一部分。原來是虛驚一場。手機還在正常拍攝中,紀年防止聲音錄進去,靠近陸西耳邊,對陸西悄聲道:“搞成這樣也太假了吧?你家經紀團隊確定要拍靈異視頻,不是惡整主播?”陸西輕抿著唇,心里也有些郁悶。他低頭看向中招的那只手,一時不知道往哪里蹭。分不清什么動物的血,黏膩膩地還粘在手上,怪不舒服的。陸西低聲道:“這一段算了,繼續吧?!?/br>陸西出門沒帶紙的習慣,正準備在褲子上胡亂蹭掉手上的血跡,紀年突然拎住了他的手腕。“拿一下?!奔o年把拍攝支架遞給陸西,聲音淡淡的。陸西抬眼看向紀年,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接過了支架。紀年一手伸進褲子口袋,掏出一包紙手帕后,從里面抽出一張紙,抖開了幫陸西擦拭手心。“后面還有類似的陷阱嗎?”紀年低垂著眼睫,手上動作不停,語氣不太好地問道。陸西被紀年執著手,心情變得有些微奇怪。他看到紀年擦拭的動作十分細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確保弄干凈了,連指縫都不放過。那樣子……感覺自己像個孩子一樣被照顧著。從小到大,也只有陸南會這樣細心地照顧他。陸西不自覺使力,暗中想抽回手。別扭的是,他承受得了紀年的玩笑和戲弄,卻承受不了這樣的脈脈溫情。“不知道,經紀人沒松口?!标懳鬏p“嘖”了一聲,故作不耐道,“再說,提醒過你,在這里會踩雷,現在生氣算怎么回事……要不你先走?!?/br>陸西覷了眼紀年冷淡的神色,以為紀年是生氣了。說實話,猝不及防被這么嚇一次,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生氣。陸西心里嘀咕劉大偉沒腦子,放這種陷阱在門口,除了能制造驚悚效果外,跟這期設計好的主線劇情沒有絲毫關聯。確實更像是惡整。“我生氣?”紀年聽了陸西的話,撩起眼皮看了對面一眼,接著又低垂下視線,幫陸西清理手上的污漬。手機燈光從斜側方打過來,映亮了紀年的半張臉,光與影的交界線經過高挺的鼻梁、輕抿的唇瓣一直到線條流暢的下頜,直隱沒進微敞開的外套領口里。紀年烏黑的長睫微闔著,側顏俊雅,神色里帶著絲嘲諷和不經意。面對面的,陸西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我是心疼好不好……”確保手上沒有血跡了,紀年放開陸西的手,聲音極輕地道,“接這種亂七八糟的工作……我養你算了……”說完,紀年把染紅的紙巾揉成一團,隨意地扔到了護欄外面。陸西攥了攥手,不粘了。他剛剛沒聽清紀年在說什么,正要問,一抬頭,卻見紀年已經恢復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陸西想了想,還是決定什么都不問了。***拍攝繼續。經受過一次驚嚇后,陸西的恐怖閾值明顯提高,也有些適應了環繞周身的詭譎氣氛。陸西和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