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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察,仍然帶著一絲防備。男生單肩背著一只挎包,態度自然而熟稔地在門口換鞋,涼涼道:“傻了?不認識了?不會叫哥?”說著,一手提著外賣遞向陸西。陸西看了眼外賣,毫不客氣地接過。一覺醒來正好餓了。對方這一投食舉動讓陸西松了些戒備——能給帶吃的,一般壞不到哪兒去。陸西再次瞄了眼男生,有些猜到他跟原主的關系了,但那聲“哥”卻沒叫出口。陸西拿到外賣后直接轉身進屋,頗有些沒心沒肺。男生名叫林聲堯,是原主的表哥,跟他同一個學校,但是比他高一年級,基本每天都來送飯,不送飯也會順道來看一眼,當做例行檢查。這件差事是長輩們強制性安排的,都讓他多照顧一點這位剛從意大利回國不久的小表弟。遠在意大利的小姨千叮嚀萬囑咐:“他可以娘,但千萬別讓他浪!”因此,林聲堯現在相當于半個監護人,年紀輕輕就當了老媽子,心中多少有些埋怨。煩,卻無奈。陸西提著外賣進了屋,尋了一圈都找不到可以吃飯的地方。桌上鋪滿了化妝品,陸西干脆用小臂一掃,將幾十只口紅堆到一旁,清理出一個角落,坐下后就開始吃飯。應該真餓了,只見孩子悶著頭,吃得狼吞虎咽,形象全無。進了燈光敞亮的屋內,林聲堯才后知后覺出陸西的不同,扶著黑框眼鏡的手不禁停了一下。“打架了?”林聲堯道。陸西頭也不抬,吭了一聲,撕下一大口雞腿,淤青的嘴角霎時間蒙了層油光。這有些出乎林聲堯的意料,在他看來,陸西作為純粹的偽娘干不出打架這么有血性的事。……頂多跟人撕逼。“誰?”林聲堯道。陸西沒理他,懶得提起。林聲堯也沒追問下去,他盯著陸西看了會兒,直覺哪里不對勁,道:“你這頭發……是被狗啃了嗎?”陸西停下咀嚼的動作,下意識抓了把發尾,接著掀起有些倦怠的狹長眼眸,望向林聲堯。林聲堯跟他對視半晌,忽而輕咳一聲,挪開視線假裝尋找椅子,心情有些怪異。不知為何,他覺得今天的表弟……有點順眼。表弟患有性別認知障礙,自小就覺得自己是女生,進入青春期后徹底放飛自我,行為舉止都成了女孩子樣,這事在家族里早不是秘密,林聲堯幾年前就知道。他還知道,要不是小姨在意大利的皮鞋廠出了問題,連把表弟的變性手術費都給賠光了,這孩子現在可能就是徹頭徹尾一妹子了。現在陸西回國才一個月,林聲堯面上沒表現出什么,但是短時間內,內心里還是沒辦法接受這種不男不女的“異類”——他到底是應該把對方當meimei對待,還是當弟弟對待?所以每次順道過來時總有些別扭。但是今天不同……那張臉就是干干凈凈的,沒有多余的修飾順眼,是少年的感覺,喪厭的神情也透著一股天然的酷勁。林聲堯撿了張折疊椅,攤開后坐下,對陸西看了又看,忍不住道:“你怎么了?怎么變得像個男孩子了?”“……”陸西三兩口掃掉盒底的飯,說,“有意見?”林聲堯搖搖頭,抬起手腕看了眼電子表,道:“我還有晚自習,先走了,你……”他環顧一圈室內,第一百次嫌棄道:“房間好歹收拾收拾,哪個女生的房間像你這么亂的?”“……”陸西希望這哥們趕緊走。林聲堯走之前,陸西把吃空的外賣盒原封不動放進袋子里。他一手抹嘴,一手伸長了將袋子遞還給對方,道:“謝謝,以后不用特意送飯,我自己解決?!?/br>林聲堯接過袋子,表示欣賞:“懂事?!?/br>又不放心地叮囑道:“這是你自己要求的,到時候小姨怪罪下來,別跟我扯上關系?!?/br>陸西抬抬眉,輕“嗯”了一聲,很不以為意。林聲堯換鞋出門,最后打量陸西兩眼,道:“學校附近有理發店,剪個頭不費事?!?/br>經他提醒,陸西扭頭,對著旁邊廁所的鏡子照了照。***第二天一早,陸西踩著早自習鈴響進班時,鬧哄哄的班級驟然安靜了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隨著他移動。直到陸西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將書包往課桌肚里一塞,然后趴在桌上,臉埋進了臂彎間睡覺,無形的暫停鍵才突然松開。“臥槽,是陸西……”安靜間不知道誰這么說了一句,整個班都聽到了。正要躁動起來,英語老師恰好踩著高跟鞋進班,風風火火道:“同學們,默寫默寫,三十個單詞,二十個詞組,多錯多罰,少錯少罰啊?!?/br>講臺底下“啊”的一片拖長了調子的抱怨。半小時的早自習剛結束,后門探進來一個腦袋,在班里望了一圈后,朝最后排的紀年招手:“紀年,你和陸西來趟辦公室,來?!?/br>那人是八班班主任,姓汪,一個才過了三十歲、頭發卻已經花白的男人,任教語文。班級里的同學還沒活動開,紛紛看向后門,見老汪有些凝重的表情,又趕緊觀察教室后排的紀年和陸西,視線在兩人間充滿探究意味地打轉。一個是公認的校草,一個是公認的?;?,但這兩人在班里幾乎沒交集,眾人都有些好奇老汪怎么一齊找上了他們。陸西睡了一節早自習課,還在睡,被點名了也沒有要醒的意思。紀年已經猜到是什么事了。他起身,走過兩大組,來到角落的位置,伸出一手指尖叩叩桌面,道:“同學,醒醒?!?/br>陸西沒動。紀年等了會兒,接著彎下腰,偏過頭試圖看到陸西埋在臂彎里的臉。“同學——”他尾調拖長了,有些綿軟的味道,換了種方式叫醒,“起來了——”那聲音聽得女同學們春心蕩漾,紛紛捂住發麻的耳朵,興奮地雙腳亂蹬地。“啊啊啊啊,要死了!蘇爆了!要是有校草的聲音當鈴聲,這世上就沒有起不來的床!”“那還愣著干嘛!快錄??!”“哦對對對……”紀年即便叫了兩次,陸西也沒醒。紀年腿長,彎著腰靠近趴伏在桌上的陸西時,清晨的陽光斜照下來,那畫面簡直就是一幕精美的電影劇照。其他同學看得都有些癡了。這時,紀年看著睡死的陸西,忽而笑了笑。在別人眼中,那笑容居然有些寵溺。然后眾人見紀年伸出手,輕輕搭在陸西的后背上……大家屏息,這是第一次見校草和?;ń嚯x接觸,他們面對這難得的一幕,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