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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不禁驚呼,“少師你這是?”沙發上祁少師舒服地靠著假寐,溫之卿進來后他也沒坐正身體,他不像是被綁架的樣子,倒像是觀光旅游的。“你來了?!逼钌賻煈袘刑执蛄藗€哈欠。“是,我來了,累了嗎?”溫之卿想走過去,門后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喂喂,我這里可不是讓你們嘮嗑說閑話的地方,你們這樣,我很沒面子欸?!?/br>陌生的氣息越靠越近,幾乎吐在耳邊,溫之卿僵了一下,控制住條件反射沒攻擊霍啟,現在情況不明,祁少師又離得太遠。祁少師卻沒他這個容忍度,“拿開你的狗爪子!”霍啟無動于衷,笑得惡心,“我說過喲,我要當著你的面玩你的小男友?!?/br>他手里一把槍指著祁少師。溫之卿眼瞼顫了一下,用眼神安撫祁少師,不要過來,再等等,看霍啟還想怎么樣。祁少師目光冰冷,今早他照常下樓溜溜,因為溫之卿要他多到室外活動,老憋在房間里不好。他做完一套試卷很聽話地出去了,走出小區門口就被霍啟帶人綁了。知道霍啟和祁穆師那茬子恩怨,他也不慌,中午吳昊會送午餐過來,遲早會發現他失蹤了,他的保鏢還是挺給力的。“如果我是你,有多遠躲多遠,別小瞧祁穆師?!?/br>“怎么可能小瞧他!我這三個月被他追得像只喪家犬一樣,吃盡了苦頭,現在可不得在他親愛的弟弟身上找回點場子?!?/br>祁少師:“……”祁少師半晌無語,居然真的有人自己說自己是狗。“還有三個月,被他關起來玩得還不夠嗎,你還敢回來找死?!?/br>“夠!怎么不夠!真是太好玩了,真他媽好玩,我被他調.教的,可是沒有男人就不行呢,哈哈哈?!?/br>霍啟本來就是瘋子,現在更是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就因為寒假祁少師給祁穆師打的一通電話,他和祁穆師又杠上了。他斗不過祁穆師,這半年里有三個月逃竄,剩下三個月,可不就是被祁穆師抓住關起來了嗎。那段昏天暗地的日子,不是吃飯睡覺就是做.愛互搏,誰撂倒了對方,就是誰干翻對方,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在祁穆師的地盤上,他能有幾分勝算?混.蛋玩意打不過他就使計下藥,還不是直接迷暈他,最喜歡讓他留幾分意識有力氣反抗。“都是因為你啊,你可真是個好弟弟,哈哈哈!”霍啟臉上忽然布滿紅潮,嘴里劇烈喘息著靠近祁少師,“你說我要怎么回報你呢?”祁少師偏偏頭,他被綁在沙發上不好動彈。“不,太惡心了!完全下不去手!看著你這張和他相似的臉就想吐,嘔——”祁少師:……媽的,幸好這家伙沒吐他身上,要不然他非拔了他牙不可!“我想起來了,我應該找你那個小男朋友!”霍啟直起腰,張牙舞爪。祁少師默了默開口,“他不小?!?/br>“喂,我不知道你怎么會覺得,綁了我,能對祁穆師產生什么傷害,但我知道一點,你就是個廢物,慫包,連對我下手都不敢,就因為和祁穆師長得相像的臉,我們祁家一堆呢,你是不是都不敢看。喂,祁穆師給你留下的心理陰影是有多大???介意讓我了解了解嗎?”霍啟被這一連串話震住了,好久在祁少師嘲諷的眼神下指著他彎腰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激怒我!你想保護你那個小男友,轉移我的注意力,誒喲,真是偉大啊,把戀人的傷害轉加到自己身上什么的——”霍啟瞬間變了臉色,面目猙獰,“你覺得我會中計嗎,我偏要當著你的面玩他!”“祁穆師那個冰塊臉有什么好玩的,調戲溫之卿,應該會更有意思吧?!被魡⒁芟胫靶?。祁少師這次無語了更長時間,這家伙智商真感人,“行吧,算你猜中了,你開心就好,還有,我再次重申,他不小?!?/br>霍啟氣結,“是嗎,我來驗證驗證就知道了?!?/br>祁少師冷笑,“你試試?!彼F在是受制于人,但溫之卿來的時候絕對有人尾隨保護,屆時局勢逆轉,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讓溫之卿來這一遭也不要緊,他要是在眼前還能出事受一點傷害,他把這條命賠給他。霍啟這人自大,從小因為環境影響,做事從不多考慮后果,他能給祁少師解綁,放他一個人在屋子里,也能大意到被吳昊和祁穆師的人摸進來。制服他只是一時半會的事,祁少師當務之急是保證他和溫之卿兩個人的安全——以及溫之卿的清白之身。“我再說一次,放開你的狗爪子,少碰他?!逼钌賻熥⒁庵巴獾膭屿o,看似沖動地疾步走過去。霍啟還要他做籌碼威脅祁穆師,自然不會要他命,但打個輕傷以泄心頭之恨也是可以的。槍口移開,霍啟改換手刀劈過去,他也防備著身邊的溫之卿,卻沒料到這個外表溫和無害的人有這么強的攻擊力,直接撞開他,劈手奪過了他手里的槍。“你敢開槍,你會嗎,小子?!被魡㈡倚χ榔饋?。“你可以試試,我會不會?!睖刂淠脴尩淖藙莺軜藴?,祁少師也驚了一下,就這一刻分神,霍啟向他這邊襲了過來。“霍啟!站??!”他說過的,要護祁少師一輩子周全,誰都不能傷害他。門窗破開一剎那,消音的槍聲也響起,子彈就從霍啟耳邊擦過。劫后余生,霍啟這個瘋子一點沒有被嚇到,也不管包圍和把他制服在地的人,猖狂大笑起來,“好樣的,有膽氣,怎么不打準一點!”祁少師忍無可忍,一腳踩在他手背上,狠狠摩擦,“你敢碰他,就要付出代價?!?/br>霍啟仍然嘻嘻笑著,沒有喊疼求饒的意思。溫之卿拉過祁少師,抱在懷里,“別管他了,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事?”祁少師擺擺手,“放心,我沒事,這家伙會有事?!?/br>房門大開,祁穆師在排成兩列的保鏢護衛中走進來,他身形高大,面容嚴酷冷俊,看人總像是在睥睨螻蟻,強大的氣勢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他來了,也就沒溫之卿和祁少師什么事了。“這次是我對不住你們,小六,回去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br>“隨便?!逼钌賻煱褱刂涞氖掷锏臉寔G還給祁穆師,讓他處理剩下的事宜。“溫之卿,看哪呢!”“他會怎樣?”門口溫之卿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里面的人魚貫而出,只剩下祁穆師和霍啟兩個人。“你同情他?”祁少師不敢置信。溫之卿手足無措解釋,“不是啊,少師,我就是突然想起一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