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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剛做了一場噩夢,雙手攬著溫之卿的脖子,盡量仰起下巴,任他埋在自己頸窩發泄后怕的情緒。久了祁少師就不耐煩了,拿膝蓋頂他,“快點進入正戲!”前戲也忒長了吧!“抱歉,少師,我讓你難受了嗎?”溫之卿聲音含糊……昔者蒼頡作書,而天雨粟,鬼夜哭……想先替他解決。祁少師一口含住他的耳垂開始磨牙,“知不知道少說話,多干事!”“嗯?!睖刂湔鏇]說話了,埋頭……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一屋子只有祁少師抑制不住吐出的聲音。快.感達到頂峰時,祁少師腦子一瞬間空白,然后十分不厚道地想,這種狀態下的溫之卿,他還是挺中意的。雖然偶爾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年輕人一樣,動作魯莽了點,猛烈了點,但是熱血十足,干勁滿滿,像是要帶著他燃燒沸騰起來了一樣。他沉寂近四十年的心臟,永遠會為這樣的溫之卿情動不已。早上溫馨的小公寓里,眉目溫和的男人一大早忙活不停,準備好資料再做好早飯,又回房間叫.床上的男人起床。“少師,別睡太久,早飯溫在廚房,過會記得起來吃,我先出門了?!?/br>“你去哪?”悶在被子里的祁少師嗓音含糊喑啞,大概是昨晚不小心喊破了嗓子,最近他閑得沒事,迷上了學小黃片里的受浪.叫,以此逗弄薄臉皮的溫之卿。“昨天我和你說過的,市里作協有個會議需要我出面,抱歉,今天不能陪你了?!?/br>前兩年溫之卿當選國家作家協會副主席,是首位未到四十歲就擔任該職務的作家,享受副部長級別待遇。也是早些年首位以江城市作協主席職位,享受省廳級別編制,享受省教育廳廳長、地級市市長級別待遇的作家。雖然都是屬于虛職,沒有任何實權,可是麻煩事也忒多了點,總是不時把溫之卿叫出去開這個會那個會,祁少師很煩。溫之卿揉揉枕頭邊露出來的頭發,好像看出了被窩里祁少師不悅的神色。他已經盡量減少出門次數了,可是祁少師還是不知足,沒辦法,他自己慣的。雖說現在的科技發達,很多工作也能在家里完成,有些要露面的會議他還是得出席。“少師,記得下午是電視劇的首映禮,那邊還要我提前出席,我先過去,你的禮服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可能沒空來接你,你要起來看看哪里不滿意嗎,或者和我來個道別?”祁少師翻個身,干脆利落地回,“不起?!?/br>出口的嗓音沙啞,露出來的肩頭脖頸都是殷紅的吻痕,薄被下還不知是什么樣的美好光景。溫之卿卻只是垂了垂眼眸,伸手替祁少師扯過被子蓋好,起身毫不猶豫開門離開了。他一走,背后床上人眼型優美的狹長雙眼睜開,里面目光清明。祁少師睜眼看著天花板,在床上賴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聽到門鈴聲才赤腳下床,先去廚房把溫之卿做好的早餐端出來,叼了一塊三明治慢悠悠去開門。門口無故等了許久的漂亮女人習以為常,也不生氣,理理精致的妝發扭身進門,看到餐桌上快涼透的早餐迅速轉身,再看到沙發上慵慵懶懶的男人更加氣不打一處來。這個祁少師真是越來越懶了!是打定主意要做吃軟飯的嗎,還是賴著她家安安不放的小白臉!“安安走之前,應該提醒過你要早點起來吃早餐吧?”祁少師揮揮手里的三明治,“這不是,吃著呢?!?/br>溫心柔深吸口氣,告誡自己淡定,“安安很忙,工作也辛苦,你什么都不做至少也要幫著做點家務吧!”“哦?!泵鎸ψo犢子的更年期女人,祁少師還是懶洋洋的。溫心柔不敢多瞥他,泄氣地端了早餐去廚房熱,俗話說男人四十一枝花,放在祁少師身上毫不為過。他就穿了個睡袍,露出大片胸膛和精致的鎖骨,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時,手臂搭在沙發墊上,底下削瘦優美的小腿晃悠著,睡袍里隱約可見白皙的大腿,魅惑的成熟男人氣息四溢。溫心柔簡直沒眼看,這還是她學生時代印象里那個冷酷高傲的少年嗎?就是之前那個祁市長也不是這副模樣??!那個男人走路都給人一種矜貴優雅,氣度非凡的感覺,全身上下都寫著高不可攀幾個大字。如今的祁少師呢,自打兩年前出獄,走路慢悠悠的,眼瞼耷拉著半斂,凌厲的眉眼都柔和圓潤了幾分,曾經黑曜石一般閃動著犀利光芒的黑瞳似乎也蒙上了灰塵。他的鋒芒棱角好像都在監獄被打磨掉了,卻也更沉穩內斂了,等閑人難讓他變色。只有偶爾抬眼冷冷看人的時候,還能看出幾分昔日的氣勢。“吃吧,時間不早了,下午還要送你出門?!睖匦娜嶂刂匕言绮头旁谄钌賻熋媲?。目光瞥到祁少師兩只手臂上各種利器造成的劃痕,一想到他為了大局坐了八年牢,雖說都是做給外面人看的樣子,溫心柔仍然心下不忍。熬過最艱難的那段假死時間,了解到一些真相,溫之卿本來每個月都去看望祁少師,卻被祁少師無情拒絕了。溫之卿便照做了,兩人幾年沒見過一面,然后溫之卿就在祁少師出獄當天要了他,不管不顧,好像只有通過這種法子,祁少師才不會再離開他。至于溫心柔為什么知道,那是因為她和溫之卿是一起去接祁少師出獄的,回來時就丟下她一個人,溫之卿載著祁少師直奔酒店,三天兩夜沒出房門一步,一應吃食都叫的酒店服務。還是李華蓮說要見一見她的“兒婿”,溫之卿才帶著祁少師回了家。溫之卿既對祁少師有情,溫心柔本來不喜歡祁少師的人,對待他的耐性也無限延長了。不過祁少師遲早把自己作死!“哇哦,大明星的車,榮幸之至?!?/br>“哪里,我們昔日的祁市長什么豪車沒坐過,這種普通的明星面包車怎么值得您稀罕?!?/br>“市長的座駕成天可沒狗仔追?!?/br>“您放心,您的專屬司機技術很好,保管把你毫發無損送到安安手上?!?/br>祁少師懶懶地聳聳肩,不置可否,兩個人互相看不對眼也不是一朝一日了,互嘲是常有的事,坐上車后很快到了一家高檔的西餐廳。一見到餐桌邊的溫之卿,祁少師就往他大腿上躺。溫心柔在后面直瞪眼,沒羞沒躁,收斂點!祁少師只管盯著溫之卿不放。溫心柔默默就嘆了一口氣,祁少師有一張最冷靜周正不過而又面無波瀾的臉,面對溫之卿時卻擁有最深情的黝黑眼眸,望著他時目光貪戀又隱忍。“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