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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七中抓得嚴,學校不讓外來車輛進,我就停在馬路對面了?!?/br>“我自己來?!币宦范己艹聊哪贻p乘客拒絕了司機的好意,自己提著看起來很大很沉重,但實際上輕飄飄的行李箱往校門口走去。京明七中,全名京明市第七中等魔法學院,是京明市,甚至可以說整個開明國最好的中等部學校。司機并沒有離開,望著校門雕塑上開得非常燦爛的藍色鳶尾花好一陣出神,這才調轉車頭往回走。他來的時候還算早,走的時候,這條路堵滿了各種豪車,一抬頭,還能看到上方密密麻麻的各種航空器,華麗占地方的魔毯。偶爾夾雜著幾個在縫隙里鉆來躥去的魔法掃把,就算是魔法掃把,看掃把后方噴出來的色彩艷麗沒有瑕疵的火焰,還有上面鑲嵌流光溢彩的的寶石,司機就知道,這些絕對是他開一輩子出租車也舍不得買的高檔貨。不過在這個時候,這些人和他一樣,都被堵在這里,這個時候倒是顯得蕓蕓眾生,眾生平等了。司機看了眼一眼望去望不到頭的車隊,因為宏偉的建筑生出的那些文藝心思很快消散沒了,早知道就不接這個單子了,看起來得耽擱一上午,這單生意虧大發了。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年輕男生走到校門口,從藍白色校服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串鑰匙,說是一串,其實也只有兩把,一長,一短。七中是寄宿制學校,按照年紀分為四人間和雙人間。中等部1-3級年紀小,要互相照顧,居住四人間,4-6級需要更多的空間來擺放他們的學習器材,居住雙人間。長的是房間鑰匙,短的是儲物柜的鑰匙,鑰匙扣上掛了一張藍色的金屬卡片,不同于其他學生手中被各種套子包裝得花里胡哨的卡片,他手里的這張從學校發下來是什么樣子,它現在就是什么樣子。卡片在半人高的讀卡器上貼了一秒的時間,七中校長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來:中等部四級生,楚衡陽,予以通過。雖然說就讀于七中的學生大多非富即貴,但是臉蛋是爹媽生的,加上七中校規嚴令禁止孩子們像成年人一樣化妝打扮,這個走過去的男孩子儼然是鶴立雞群。盡管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對任何人施以目光,短短時間內關注他的人卻非常多。剛從小學部升上中等部的男孩子抓住了陪同自己來的爸爸的衣擺,一臉艷羨向往的說:“爸爸,我進了這個學校,能變得和他一樣嗎?”那個男孩的家長看了眼楚衡陽的背影,張嘴半天,對著自己的孩子一臉的慈愛的說:“可以的,進入這個學校以后,你一定會變得和前輩們一樣的優秀的?!?/br>能力可以,臉就不行了,但是這種成年人明白的殘酷現實,就沒有必要說給孩子聽了。負責給新生辦理入學手續的魔法使抬頭看了學生家長一眼:“你家孩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像他那樣?!?/br>那個男孩子嘴巴一張,眼睛頓時發紅。他今年才十歲,一直以來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第一次受到這樣嚴厲的否定和打擊。但是他還有著小男子漢的骨氣,只是起了水霧,眼淚倔強的打轉,就是不從眼眶里流下來。那個魔法使接著說:“那個孩子沒有半點魔力,這輩子都無緣高等部,將來估計只能去掃大街,搬磚做些苦力活,你愿意變得像他那樣嗎?”想想自己曾經看過的沒有魔力的人家過的日子,那個小男孩把哭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腦袋搖出幻影來,因為不受控制落下的眼淚都給甩飛出去:“不要了不要了,我將來可是要考入帝國高等魔法學院的人!”“好孩子,有志氣?!庇兄活^漂亮的藍色頭發的魔法師溫和的笑了笑,“把你的手放在這上面吧?!?/br>負責監察資質的魔法石亮起湛藍色的光,純凈澄澈。“水系甲等,一年級一班,拿好宿舍鑰匙,下一個,51號龍子徹,龍子徹家長請到前面來……”此時此刻,被議論的楚衡陽拖著他的行李箱,終于抵達了他升入四年級的新宿舍。他用長鑰匙打開808號房間門,亂七八糟的衣服襪子堆在了他的床鋪上,在上個學期結束搬過來的教科書像是廢紙一般,被人丟在了門口的垃圾桶邊上。第2章4月1號,是全國所有學校正式開學報名的日子,不過和入學的新生不一樣,相當的多的一部分老生會提前幾天來校報道,方便整理自己的宿舍,更好的適應學校的生活。七中雖然是寄宿制,但是學校占地面積極大,附近一整條商業街都是七中名下的,商業街半條都是學習用的材料店,對許多上進心很強的學生來說,住在學校宿舍可能比家里更方便。很顯然,楚衡陽的新舍友就屬于那一部分老生,從屋內的擺設來看,對方比他到的要早的多。楚衡陽沒有動,站在門口翻閱了一下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記憶。是的,這個世界,他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臨近開學的錢兩天,楚衡陽被刺耳的鈴聲吵醒,下意識的摸到床頭柜把鬧鐘關掉,下一秒回過神來,出了一身冷汗。他剛和同研究所的小組成員完成手上的項目,疲倦得沒有精力回去,就在實驗臺附近備的折疊床休息。但是他身下躺著的并不是半米寬度的折疊床,而是一張雙人大床,他的身上還蓋著一床純黑色的薄被,房間里的擺設看起來熟悉且陌生,但絕對不可能是他的住處。為了方便工作,楚衡陽的住處是時下流行的斷舍離,特別是臥室里,沒有任何多余的點綴和裝飾,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還有記錄數據和靈感的紙筆。被子和枕頭都是一套的,淺灰色格子,裝潢是極簡的黑白灰,非常適合休息和冥想。這個房間里卻完全不一樣,窗戶是半橢圓的落地窗,床正對面的墻上貼了七八張海報,抽象具有朦朧美,一張楚衡陽都不認識。因為看他太疲倦,工作人員把喊他起來把他送回家這個答案也被楚衡陽排除了。楚衡陽第一時間懷疑自己是被綁架了。但是他很快否認了這個荒謬的猜測,他的手腕上并沒有鐐銬,腳上也沒有束縛的鎖鏈,行動來去自如,房間的門是緊閉的,可轉動門把手,吱呀一聲,門開了,沒有被人從外面鎖上,也沒有守著房間的人。屋子里的擺設在陌生中透著幾分熟悉,只是他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哪里看過相似的布局和擺設。在看到一樓系著圍裙的住家保姆的臉的時候,楚衡陽頓時如遭雷擊。保姆楊嬸的嗓音和記憶里一般軟綿綿的,是江南特有的吳儂軟語:“阿光,你起了啊,今天晚上吃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