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的成就感。不遠處的男人已經烤好了rou,賀言把小恐龍放到地上,和過來的男人一起吃飯。斯戮今晚烤的rou除了一部分沒吃完的巨型鱷魚,還有好幾塊六腳獸的rou。六腳獸的味道有些像賀言印象中的牛rou,他很喜歡,之前看其他猙析獸進食時,似乎也都接受良好。六腳獸體型不大,但是量多,口感對他們而言又不像之前那些羊之類的動物有排斥,狩獵過程危險性也很低,可以作為他們以后主要狩獵的獵物之一。吃飽喝足后,賀言才終于有了疲憊的感覺。小恐龍在他們之前吃飯時就開始打瞌睡了,但一直不愿意躺在旁邊睡,一直趴在賀言腿上困頓地看他吃飯。撲滅了火,賀言抱起小恐龍坐在鋪滿葉子的地上,待男人化成獸形過來,他才精疲力盡地躺在對方懷里,眼睛閉了沒一會兒,就和小恐龍雙雙都睡著了。賀言次日再醒來居然已經是中午了。睜開眼時,小恐龍正坐在他旁邊畫蛋,察覺他醒了,立馬起身跑到不遠處咦咦叫。斯戮正在那邊和其他猙析獸繼續搭建昨天的雨棚,看樣子即將完工。有一部分猙析獸不在,應該出去狩獵了。他聽到小恐龍的叫聲,就回頭看了過去,隨即和附近的人形說了句話,快步走了過來。賀言有些恍惚地坐起來。他覺得頭有點疼,也沒在意,對過來的男人道:“感覺都快下午了……嚕嚕你怎么不喊我?”他聲音很沙啞,說完話,他自己都有些意外。男人蹲下身摸摸他的腦袋,感覺體溫正常,才低聲道:“睡好再起?!?/br>他說完,就摸摸他的臉,轉身去不遠處生火準備烤rou給他吃。賀言本來也想要過去,結果剛起來就有些頭暈目眩,他只好深吸一口氣,重新坐下去。拉烏忽然跑到后面用腦袋拱著他的背。賀言被拱了一會兒,忍不住著回頭笑:“拱我干嘛?今天怎么不去找蠻蠻了?”對方咦咦了幾聲,繼續用大腦袋往前拱著他的背。他起初以為小恐龍在玩,沒一會兒,就發現它似乎有點著急的樣子,慢慢的,才反應過來不久前自己差點沒站住的樣子被它看到了,所以就一直往前拱他。賀言愣了會兒,往后伸出手要把它抓過來,在觸摸到對方的身體時,眼前突然發黑,全身的力氣像是一下被抽去,身體無法控制地往后一栽。他當時的第一個想法是:完了,要把拉烏壓到了!好在下一刻,即將歪倒身子就被及時出現的某雙手截住摟緊。最后的意識里,他滿腦子都是拉烏大哭和男人慌促吼他名字的聲音。他想回應,結果根據一句話說不出來,身子也動不了,靈魂像是要離開似的,恐懼又無力,最后,就這么進入了一片混沌中。也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了光,慢慢追溯著光源,最后他又看到了自己。他有些迷茫起來。因為看到的,是上一世失明前一天的自己。那時候,他才二十歲,進國家隊兩年,在一年前拿了世界冠軍,成為備受期待的射擊新星。那一天,原本是他的假期之一,他只是想在集訓前去老家附近的廢棄工廠看一看。他小時候就喜歡在那里貼著靶子玩玩具槍,后來長大了,反而來得少了。他沒有想過這樣平靜的一天會因為一群藏匿于其中的兇徒和一名陷入險境的臥底警察而變得不一樣。那個警察受了重傷,原本躲在一個巨大的鐵箱里,在賀言險些被里面的兇徒發現時,他及時發聲救了他。他們藏在一個巨大的鐵箱里,對方的身上似乎被砍了好幾刀,已經快不行了,艱難地讓他趕快報警。賀言出門散步的時候,并沒有帶手機的習慣。對方有些絕望,他不知該怎么做,只是不停地用手給他止血,但傷口太多太大,沒一會兒,兩人渾身都是紅色的了。對方喘著氣,搖頭貼著他的耳朵:“沒、沒用,他們發現了我的身份,下的都是死手,現在你自己出去都有可能被發現,更別說我……別想著救我。你先想辦法自己逃出去……然后報警,或許還能救救里面的……他們就是一群瘋子……里面的已經被他們弄死了一個……還有一個……”此時,里面那群惡徒并不確定賀言的存在,但他們是知道那位曾經隱藏在他們身邊的臥底警察一定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不過,他們完全沒有想要去尋找他的想法。他們很自信,那人已經被他們捅砍得沒幾處好地方了,就算一時半會兒斷不了氣,也根本走不了,唯一與外界聯系的手機也被他們拿走了。他翻不出天來。甚至連死都死不痛快,只能在死前聽著他們折磨、殺害里面的人質。他們綁架的目的本就是恐嚇,打的電話和給的地址都是假的,從來就沒想過放過人質。短暫的時間內,賀言知道的并不多,他只知道那群惡徒與他們僅有一墻之隔,稍微弄出一些動靜可能就會被立馬發現。他只能努力給眼前這個氣息越來越弱的男人堵住流血的傷口,正在他終于思考著要怎么逃出去時,里面恰好有一群人因為有事要離開。他逃脫的機會來了。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鐵箱時,里面忽然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這狗東西咬我!快!不等了!把刀拿來!我要搞死他!拍視頻給他老子看!”那句話過去沒多久,里面就傳來了一個陌生少年的痛聲低吼。賀言正在移動的身子頓住,他聽著里面慘不忍睹的聲音,身子忽然沒辦法再動了。他忽然看向已經沒什么動靜的男人:“你……你有槍嗎?”對方的聲音弱到只能貼著他的嘴巴才能聽到一點。“有……有兩把……但我的手已經殘了,開不了……我、我教你怎么開,你拿著防身……”他還沒說完,就一下沒聲了。他死了。賀言咬著牙,讓自己什么都不要想,抖著手在對方已經變冷的身上找出兩把手/槍。在外面聲向最大的時候,他出去了。他沒有往外面的出口跑。很多年后,賀言依舊記得當時的自己第一個想法是,如果跑了,立馬的那個人一定等不到他的。他不停地想著自己留下,就有機會救下那個少年。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往往會逼迫自己不去想最壞的結果。就像是比賽時,他永遠想著的都是十環。盡管他不可能每次都命中十環。而此時,和比賽完全不一樣,沒有標準的靶子、距離和安靜的環境,連槍都和每天摸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