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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弓箭,一步步移到石縫處,像架機關槍一樣用力將弓箭架了起來。通過石縫,他可以大致觀察外面的情況。如果這時有入侵者來襲,他完全可以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向敵人發起進攻。他的弓箭雖然無法對那些皮糙rou厚的巨型動物起到致命作用,可若選擇攻擊眼睛、喉嚨等脆弱的地方呢?雖然獸形狀態讓他無法像人一樣方便射擊,會讓他的準頭降低。但現在他有了這么一個充當堡壘的石洞,他就像是一個待在堡壘里的射擊手,短時間內,只要堡壘安全,他就是絕對安全。哪怕無法一擊即中,他依舊還有機會。長舌鳥是在中午出現的,當其中一只因為走近石洞而踩到陷阱時,賀言便在心里叫了聲好。下墜后,那只長舌鳥還沒來得及展翅飛走,身體就已經被下面的骨刺與尖牙刺傷了。慘烈的鳴叫響起,賀言把不久前烤好的最后一塊熟rou嚼爛吞咽,然后努力控制好弓箭,在石縫后趴好,隨時準備射擊前來援救的其他長舌鳥。坑底的長舌鳥傷勢不輕,它躺在坑底不停地撲騰著翅膀,卻怎么都無法爬出坑底,只能持續地發出哀叫求救。它的同伴在不遠處觀察著它的模樣,似乎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停在巨大的樹杈上,半晌都未下來。坑里的長舌鳥就這么一直叫到了傍晚,在最后聽聞同伴一只只飛走的聲音,開始察覺自己是被放棄了,自此,它便沒有再叫,連撲騰翅膀的動作都停下了。沒多久,它就死了。這是賀言來到這個世界后,真正意義上的一場捕殺,更準確來講,是反守為攻的一次捕殺。他成功了。*怪物是在賀言烤rou時醒的。它睜開眼的第一時間就下意識起身搜尋著什么,當在它看到小火堆后那只灰撲撲的小獸時,腳步猛地一晃。賀言看它終于醒了,驚喜地嗷嗚一聲,立馬起身像它展示手中的戰利品。他以為自己會討到對方一個贊許或夸獎的眼神,不料想,對方瞬間冷下眸子,朝他走過來。賀言不明所以地將烤rou舉到它面前,怪物猛地張開嘴巴,卻不是將其吃掉,而是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高吼。賀言瞪大眼睛,手里的熟rou掉在了地上。怪物仿佛憤怒到了極點,它望著賀言,淡藍色的眸子已經發紅,它圍著他轉了一圈,再次高聲咆哮起來。簡直像是要將他一口咬死吃了。在巨大的體格與能力懸殊前,賀言的確有那么幾秒鐘被嚇得想要立馬轉身逃跑,但是當他看到對方的那只微微染上一些紫的爪子后,恐怖全部消散了。他走上前,在怪物的巨口下,緩緩舉起rou墊。他摸了摸它受傷過的那只爪,像是在安撫它情緒中的不鎮定,又像是在檢查那只爪子是否好了些。空氣安靜了幾秒。然而,他最終還是沒能讓怪物偃旗息鼓,因為他看著對方微怔片刻就后退了幾步,開始背對著他。他看著它的背影,十分不解,還有一些委屈。那晚,怪物一直沒理他,如果不是半夜熟悉的熱意悄悄靠近過來,他都要以為對方準備拋棄自己了。直到次日,當賀言發現石洞里的紫色植物全部不見時,才漸漸明白對方昨晚生氣的原因。它在怪他擅自為它涂藥,導致它昏迷了一天。它生氣,賀言也生氣。他不覺得自己這件事做錯了,但……站在對方的角度想了想,怪物的確是有理由生他的氣,畢竟如果真出了意外,除了自己的性命,對方也可能會遇到危險。可他還是忍不住生起悶氣來……要不要那么兇??!他差點被當場嚇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接下來的幾天,賀言發現自己掉的毛越來越多了,之前還只是半禿,現在已經禿了三分二,再禿下去,就算怪物不嫌棄他,他自己都要嫌棄自己了!為了護理好自己僅存不多的毛發,賀言別扭地讓怪物幫自己把門口的石頭劈開,然后撿起棱角長而鋒利的幾塊,開始在巨石上打磨起來……石刀磨好后,賀言就將其帶在了身上,某次在怪物狩獵結束將他帶刀叢林玩耍時,他就拿出那把小石刀吭哧吭哧地砍樹樁,試圖砍下一塊扁平的木板塊。他認真做自己的事,絲毫沒去注意對方在做什么。因為他們還處于冷戰期。這個冷戰期是賀言自己觀察出來的。怪物雖然每次外出還會將他帶在身邊,但是,它……它不再rua他肚子了,腦袋脊背也全都不rua了。本就因為掉毛心情不好的賀言也不想主動去討好它了。因此,在他極其辛苦地砍那一小片樹樁時,怪物突然過來一爪將它旁邊的樹樁切開的時候,他并不為之所動。怪物看他依舊在砍那塊樹樁,便以為他是喜歡那塊,抬起爪子就揮了過去。木塊被它輕易切下來了,方方正正地落在了賀言的爪子前。他只是愣了下,就悶悶地低頭撿起來,一聲不吭地坐在草叢上。他沒有察覺怪物一直在偷偷地瞄他。那天回去之后,賀言就拿著那些木塊在鋒利的石尖上鋸,直到磨鋸出了一條條的木齒。這就是粗糙版的梳子了。剛做完,他就立馬坐在石洞旁的水溝前,用水面當鏡子,然后開始給自己梳毛……雜亂的毛被梳理得服帖起來,卻顯得更加可笑了,賀言梳著梳著,原本沉悶的心情變得更加難受,一滴金豆豆啪嗒一聲,重重砸在了水面上。和如今的禿頭比起來,冷戰算什么?這個世上,根本沒有比變禿更讓人心酸的事!他正顧影自憐著,就見水面上忽得多了一個倒影。怪物站在他身后,爪子里正捏著一朵不知從哪里摘來的紅色小花,在他愣神之際,就將其穩穩插在了他毛發稀疏的腦袋上……本來就禿的腦袋,因為小紅花的襯托,變得格外滑稽。賀言:“……”你絕對是故意的!他憤憤地扭頭,還沒開口嗷嗷抗議,就被對方一下抱了起來。它定定地望著他,竟低哼一聲,然后便用爪子的背面蹭他的肚皮!賀言本來撲騰的四條腿緩緩僵住了。他看出來了。它……它在向他示好!也不知到底被蹭了多久的肚皮,就在賀言開始擔心自己肚子上的毛會不會被蹭掉時,對方才將他放下來,然后拿起木梳,一下下地幫它順毛……他們之間的冷戰,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結束了。那天晚上,賀言久違地做了一個夢。夢里,他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