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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斷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看樣子還算風度翩翩安全可靠,就不發表意見了。他淡然地嗯了一聲表示他知道了。白涼卻興致勃勃地問他:“你說仔仔跟那個男人是不是真愛,仔仔什么時候會把人介紹給我們?”沈珩看了他一眼:“怎么,這么快就想看兒子結婚了嗎?”白涼矜持地笑了起來:“我不就是想想而已嘛,再說了,兒子能早點把終身大事定下,有個人照顧他,我也就能早點安心和你養老啊。而且仔仔都十八歲了,也不算小了吧?我十八歲的時候,可是每天每夜都想著什么時候能光明正大地娶你呢?!?/br>沈珩聞言想起他年少時種種無賴的事跡,不由得寵溺一笑,搖頭道:“你啊?!?/br>觀眾們入場完畢后,音樂會慢慢拉開了序幕,金色的舞臺展現在觀眾面前,維也納愛樂樂團的成員早已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手里拿著自己的樂器,等樂團指揮帶著他們對觀眾致意之后,他們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演奏。穿著黑色燕尾服的樂團指揮背對著觀眾席,站在高臺上,拿著指揮棒的手高高抬起,半晌,慢慢的在空中劃出個弧度,隨之響起的是小提琴悠揚的聲音。樂團演奏的圓舞曲時而熱烈時而輕松,豪華且高雅,讓人心神向往,觀眾們全神貫注地聽著,陶醉在交響樂里,流連忘返,連Ryan也不例外。赫靖騏中途分心轉頭看了Ryan一眼,只見Ryan全身呈放松狀態,背靠在華麗的暗金色的椅背上,一手搭在扶手上,手指隨著音樂的節奏輕擊著扶手,全然沉浸在美妙的交響樂中。見狀,赫靖騏便不打擾他,只是他剛把視線轉回舞臺上,就感覺自己大腿被人碰了碰,他不動聲色地低頭一看,只見Ryan原本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放到了椅子下面,正調皮地戳著自己的腿。發覺赫靖騏注意到了自己,Ryan不慌不忙地縮回自己的手,然后偷偷對赫靖騏做了個鬼臉,古靈精怪得很。赫靖騏抓住他作亂的手,握在手心里,示意他安靜地欣賞音樂,Ryan不老實地在他手心上劃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地繼續觀看樂團的演出。音樂會結束后,觀眾們依次離場,到了金色大廳外面,人群的氣氛才活絡起來,交談著剛才的交響樂的觀后感。白涼今天沒有多做掩飾,他就光明正大地夾在人群中,漂亮衿貴的臉就是他的標識,引得其他人低呼驚嘆,鼓起勇氣上前和他攀談合照簽名。他會出現在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并不奇怪,畢竟他跟沈珩已經結婚二十幾年,沈珩的家在維也納,他們偶爾過來小住也是正常的。只是他這些年已經極少以國際巨星的身份出現在各種公共場合,活動也驟然變少,所以認識他的人在這里看到他,還是會感到驚訝。白涼年紀見長,脾性也比年輕時收斂了很多,即使是對待惱人的媒體記者,也不像以前那樣豎起一身刺冷言冷語,他給粉絲們簽了名,陪他們拍了照,還回答了幾個國內娛樂媒體的問題。“白涼先生,您今天是和沈珩先生一起來看音樂會的嗎?”白涼微笑應道:“是的?!?/br>記者:“就您和沈珩先生兩個人而已?孩子們沒有陪同嗎?”白涼:“孩子們都比較忙,沒有時間陪我們過來,不過……”白涼說著故意賣了個關子,因為他眼角瞥到了剛從大廳里出來的Ryan。他笑了一下,跟記者說:“我兒子也一起來了?!?/br>記者們聞言當下激動得倒吸一口氣,白涼的兒子,指的就是那個童星出身年幼出名又突然引退的仔仔了。仔仔自從宣布引退后,至今已經有十年,他今年應該有十八歲了,如果見到他,他肯定長成了一位翩翩少年。仔仔的行蹤已經成為娛樂圈的一個謎團,沒有人知道仔仔去了哪里,白涼和沈珩的勢力太大,如果他們有心要好好將兒子保護起來,沒有人能找到關于仔仔的蛛絲馬跡。這么多年來也不是沒有狗仔想打聽仔仔的消息,但都無疾而終,仔仔這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完全沒有必要,即使仔仔已經宣布引退,不再以演員的身份出現在娛樂圈,但他作為國際影帝白涼和奧帝集團前董事長沈珩的小兒子,無論是作為星二代還是富二代,也有足夠的資本成為娛樂圈令人津津樂道的談資。世界上那么多星二代,就算父母的地位不及白涼沈珩這個高度,自身條件也沒有仔仔的好,但他們依舊高調地出現在媒體面前。揮霍父母的財富,享受父母的人脈,做一些劍走偏鋒的事情博取關注,即便不做明星,也依舊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而仔仔也本該如此,但他并沒有選擇這樣做。媒體們之前就做過猜測,可能是仔仔的情況比較特殊,先天性腦萎縮患兒,是要比正常人怪異一些。如果恢復得不好,連自理能力都沒有,說不定還是眼神無光整日流口水的障礙人士模樣,這樣的形象,肯定是不能暴露在人前的,這有損白涼和沈珩的形象。也許他早已經被白涼和沈珩安置在國外條件很好的療養院里,接受著最好的療養條件,卻渾渾噩噩地過日,即使他生來就擁有無數財富以及高人一等的地位,他也沒有辦法享受,真是個命運不濟的可憐兒。這樣想著,外界的人心理終于平衡,任他白涼在怎么優秀,沈珩再怎么有錢,他們的兒子始終是個不正常的人,別說繼承財富了,離開了白涼和沈珩的庇護,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如今媒體聽說白涼的兒子也在這次音樂會上,他們的好奇心蠢蠢欲動,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左右張望,在白涼附近尋找可能是仔仔的人了。今天來的觀眾里也有不少青少年,他們或者金發碧眼,或者棕發黑臉,也有黑頭發黃皮膚的,談笑著從他們身邊經過,天真活潑得完全不屑于關注他們這個角落,這些充滿惡意揣測的丑陋媒體。媒體們一個個打量過他們,卻無法從他們身上看出一絲絲白涼或者仔仔的影子?;蛘哒f這些孩子都太過正常,不像是腦萎縮患者該有的表現。而且時間隔得太長,他們對仔仔的容貌已經沒有什么印象,只能憑主觀想象去對照,然而無功而返。他們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白涼身上,回過頭沖著白涼笑,極有目的性地問道:“您是說仔仔今天也和你們一起來了嗎?”白涼用一種仿佛洞穿了他們內心想法的眼神看著他們,看得他們一個個都心虛起來,才輕輕地笑了笑,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