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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而出,滑在干澀的臉頰上,帶來略微的刺痛。難道他真得這么yin蕩?連做夢都是在和陌生的人交媾,甚至在對方的刺激下產生了快感,勃起、甚至高潮。他失去的那些記憶里,他也是這樣的嗎?一個人盡可欺的皮囊?陸予鶴的親吻……他哪里有這個資格?如果陸予鶴知道他的這些畸夢,一定會覺得他惡心吧?他那么善良,也許依然會因為晏清可憐而勉強收留他,可那些溫暖的笑容、溫柔的觸碰、親密的相處……所有他渴望的珍惜的,都將徹底消逝。晏清最近胃口不太好,他本就不是易胖的體質,陸予鶴幫他調養了近一年,也才讓他臉頰上長了點rou,但身體一摸依然都是骨頭。這兩天晏清吃得少了,臉上的rou竟然那么輕易地又離家出走了。所以陸予鶴特意起了早,做了酸甜清爽的西紅柿雞蛋湯,加上一份晏清愛的蔬菜卷餅。端碗上桌,擺好盤,陸予鶴去叫晏清起床。打開房門,卻是直接和晏清的淚眼對視了。陸予鶴皺起眉,下意識退后了半步,可看晏清驚慌地抬著手背擦淚的樣子又感到不忍,于是舉步走進了房間。聽到腳步聲,晏清不敢抬頭,想到自己身體的狀況,他猛地卷起被子,嚴密地遮住自己大半個身體。陸予鶴未覺有異,只是拿起床頭柜上的餐巾紙,放到晏清面前。晏清心還虛著,顫著手接過紙巾,在自己臉上胡亂擦著。陸予鶴在心里嘆了一聲,摸上晏清的額發,溫聲道:“你最近怎么了?可以和我說說嗎?”晏清動作一頓……他很想說,無論是這些日子以來折磨著他的夢,還是光腦里他查詢到的信息,還有他對他難以宣之于口的心動,他對于這個世界是近乎無知的狀態,唯一能夠信賴依賴的只有陸予鶴一個人,他希望陸予鶴能包容他寬慰他,將肩膀倚向他讓他依靠,讓他重回剛清醒時渾然輕松的狀態……可是他不能,因為虛幻的幕布已經被撕開了裂口,現實不容許他再有任何退步的空間。陸予鶴是好人,晏清是個可憐人,陸予鶴可憐他,于是施舍了他那么多溫柔和善意。他不敢再多要了,怕對方認為他貪得無厭,畢竟他們之間的聯系那么脆弱,只要陸予鶴退一步,等待晏清的就將是無盡的深淵。他不怕深淵,他的靈魂已經習慣了黑暗,可他怕陸予鶴離開,就像傍晚的最后一絲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他走了,世界就再也不會亮了。晏清將紙巾緊緊壓在又開始濕潤的眼睛上,死死咬著牙,不想暴露喉口哽咽的泣音。于是他又被摟進了溫暖的懷抱,陸予鶴的聲音總是那么柔和。他說:“你不想說就算了,但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幫你?!?/br>周身被熟悉的氣味包裹,晏清緊緊握著手,控制著自己脫離充滿誘惑的屬于陸予鶴的領域。陸予鶴并沒有強求,他收回手,捏了捏指尖,沒有多說什么。但很顯然,他言語上的安慰沒起什么作用。晏清變得更沉默了,不再看向他,不再笑,兩人之間突然陌生得如同房客。當然,晏清依然有聽從他的囑咐,按時吃飯,即使滿臉的勉強,還是要吃完碗里的飯。陸予鶴不覺得欣慰,只覺得心疼。冷眼旁觀了兩天,他終于承認,從他救晏清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各自命運的藤蔓,便徹底糾纏在一起了。陸予鶴一直記得蔡遠的話,所以從晏清看向他的目光莫名閃爍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察覺到了。陸予鶴的青春結束得很早,他的感情小苗還沒有機會破壤,便因為土地的過早荒蕪而早逝了。他沒有動心過,也不知道心動的滋味,自他加入連邦的那天起,他便沒做過將來會成家的打算。收留晏清是個意外,但不可否認,在接晏清回他家的時候,他并沒有排斥那個晏清會在他家里一直待下去的可能。可那時候他只是將晏清看作一個可憐的小孩,他愿意去當他僅有的親人,讓他一生衣食無憂。這和愛人是不同的,相愛的雙方應當是互相平等的,可能相處中會有爭吵,卻能互相包容,他們是兩個全然獨立的個體,而不是一方依附著另一方,失去對方就如同失去了空氣。他覺得蔡遠說的并沒有錯,晏清對他只是雛鳥情節般的依賴,他現在失去了記憶,將陸予鶴看作了他的全部,可他恢復記憶之后呢?到時候他們該如何相處?想到這里,陸予鶴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其實,不只是晏清依賴他,他也習慣了有晏清陪伴的生活。這么多年都是孤身一人,好像曾經那個溫馨的家是上輩子的事。是晏清的存在,讓他認知到,他居住的這所房子不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還是一個承載他們生活的家。多進一步就多了一分失去它的風險,陸予鶴不想賭。可惜,世事常不如他所愿,他只能被命運推著向前走。作品直播進行中-一起滾到了床下內容一陣水聲過后,晏清走出來,一路沉默,只在經過餐桌的時候,留下一句“我先回房了”。咔嗒一聲,房間門被關上,本就安靜的屋子更安靜了。……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么?陸予鶴站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碗盤,疊在一起抱著去廚房間。打開水閥,純凈的流水沖去碗盤上的污漬。可洗過碗的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表面的白凈,只要伸手摸一下,依然能感受到明顯的油膩。陸予鶴將碗碟一個個放進洗碗機里。洗碗機旁邊放著一只小碗,是專屬于晏清的。雖然陸予鶴教過晏清怎么用洗碗機,但晏清還是喜歡用手來洗,他的小碗向來是自己洗的。晏清并不是沒有自己的堅持,只是較常人更安靜一些罷了。陸予鶴倒入洗碗粉,合上機蓋。機器運轉的聲音讓廚房間增加了些生活的氣息。陸予鶴靠坐在臺面上,一時不想動。誰也沒有資格以自己的標準去評判另一個人的感情。陸予鶴閉上眼。他其實是很享受的。晏清望向他時眼里只有他的樣子,清晨晏清被他叫醒時從迷茫到清醒的樣子,他在廚房做菜時晏清像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