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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遠聳了聳肩,他跟著陸予鶴走近翹翹:“他什么問題?你這么緊張地把他帶過來?!?/br>陸予鶴根據自己聽到的信息答:“被注射了能讓猿猴發情的藥物?!?/br>“???”蔡遠臉上這才多了些嚴肅,注意到翹翹的狀態,他用繃帶將還在摳挖自己手臂的翹翹先綁了起來,然后用工具進行了一遍基礎檢查,期間不可避免地看到了翹翹衣服下那些不堪的痕跡,“他……”蔡遠看向陸予鶴。陸予鶴皺眉不語。蔡遠便不再多話,因為對翹翹的身體狀況還不了解,所以他不敢隨意開藥,只在抽了翹翹指尖的一小管血后,吩咐了一句讓陸予鶴幫翹翹物理降溫,然后快步回了自己的實驗室。陸予鶴對于照顧病患有些經驗,從廚房冰箱里拿了一包冰袋,用毛巾包住后,捂在翹翹的額頭處。然而,翹翹畢竟不是普通的發燒,即使陸予鶴已經來回換了兩袋冰袋,翹翹身體的高溫也還是沒有要降低的趨勢。倒是蔡遠重新出現在陸予鶴面前。“經初步檢驗,他長期營養不良,身體素質很差。我先幫他打上營養針?!辈踢h邊cao作著邊說:“我查了你說的那種藥物的資料,因為沒有在人類身上使用的先例,我也沒辦法確定他現在身體的高溫是不是和藥物注射有關?!?/br>陸予鶴想到那個赤裸的女人,補充道:“我今天看到一個被注射的人,她看起來已經失去了自我的意識?!?/br>“如果有紊亂神經的功能,這個需要專業的儀器檢測,我這里沒辦法辦到,明天我和我哥說一聲,把他轉到我哥的醫院?!?/br>“麻煩你了?!标懹楮Q低了低頭。蔡遠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往事,想要說些什么,最后也只是吞咽下去,只是搖頭道:“客氣什么?!?/br>正是午后,柔和的陽光映照到室內,又偷偷爬到正在沉睡的男生身上。纖長的睫毛微動,輕顫幾下,而后緩緩張開。陽光映射入瞳孔,讓瞳孔現出少有的琥珀色,男生偏過頭,逃過略有些刺目的陽光。緩了片刻,他重新睜開眼。這是一個干凈得過分的房間,四周的墻壁都是純粹的白色。男生試著去回想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會在這里,之后,他又很快意識到,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腦子像被錘子敲打一般地痛起來。他蜷縮起身體,無法顧及因為他的動作而開始血液回流的輸液管,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干燥寬大的手代替他的手開始撫慰起腦袋。聞著鼻間莫名熟悉的衣料香味,即使腦袋依然疼得快炸開,但他的內心卻奇異地平和起來。他蜷縮的身體開始纏上對方,似乎只要保持著身體相觸的狀態,他的所有不適就能減輕一些。直到疼痛逐漸緩解,腦袋恢復一片空白的清明,他才終于看清了那雙大手的主人。男生像是含羞草般抱住自己的膝蓋,小聲地問面前的男人:“你是我的哥哥嗎?”男人一怔,而后緩緩地點了點頭。“……那我是誰?”陸予鶴看著眼前笑容靦腆干凈,眼神中充溢著對他的信賴的男生,頓了頓,道:“你叫晏清?!?/br>-END-作品直播進行中-甜番·上內容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年,晏清終于可以出院,現在他除了時不時還會頭痛以外,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陸予鶴在遇到他之前,三餐大多是外賣解決,但自從接了晏清到家里,便開始試著自己做飯。人生的前二十多年都沒有進過廚房,陸予鶴對于自己的廚藝并沒有抱多大的信心,但當他把飯菜一個個端上桌,晏清卻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一臉期待的樣子。陸予鶴難得展現出些許的不自信,他看著晏清十分鄭重地將紅燒茄子夾進嘴里,不自覺有些緊張,直到晏清充分咀嚼后將食物咽了下去,然后展現出笑容,才悄悄松了口氣。“怎么樣?”“好好吃!”晏清滿足地笑著。晏清看上去的確很喜歡陸予鶴做的飯菜,一向飯量如貓的他竟也吃了半碗飯。其實他還想繼續吃的,但陸予鶴將他的筷子收了起來。晏清的身體目前恢復得還不錯,但他的胃不知為什么比正常人要小幾乎一半,胃酸也嚴重分泌不足,遵照蔡遠的醫囑,陸予鶴對他的飯量一直采取的是強制措施。晏清被收了筷子便乖乖地雙手撐在桌面,下巴支在手背上,癟嘴道:“哥哥第一次給我燒飯,我想多吃點嘛?!?/br>陸予鶴看他一眼,摸摸他已經長到頸側頭發,應道:“以后有空就給你做?!?/br>晏清瞬間笑起來,他站起身,抱住陸予鶴的腰,腦袋鉆到陸予鶴的懷里:“一言為定!”白天,晏清是陸予鶴走哪跟哪的小尾巴,夜晚,晏清也常常纏著要和哥哥一起睡。陸予鶴最初是同意的,畢竟很少人能拒絕一個眼神真摯的小孩兒,但晏清體內余毒未清,夜晚更是毒性發作的高發期。某天晚上陸予鶴被身側的細碎動靜吵醒,海棠群主扣2156326955日更仔細去看,才發現晏清正在撕扯著自己的睡衣,嘴里發出輕微的呻吟,纖細的四肢在床上扭動。陸予鶴打開燈,看到晏清面色潮紅,眼睛半睜未睜,無法分辨他是睡眠狀態還是意識脫離狀態。“哥哥……哥哥……”細弱的聲音自淡色的唇間溢出,嘴唇張合著,有時聲音會低到沒有人能聽得清的程度,但這兩個字卻始終在唇間含著,仿佛只是將它們吐露出口,也能感受到些甘甜的回味。意識不清的晏清似乎想要一個溫暖的擁抱,于是將雙手能攬到的物件都緊緊地抱進懷里,他將腦袋埋進柔軟的被子里,一邊蹭著一邊滿足地呼喊著心底的那個人。陸予鶴赤著腳在床邊站著,直到晏清重新進入睡眠,他才似終于神游歸來。抱著被子沉眠的男生還只是個孩子,他這么想著。他關掉燈,將晏清重新用被子包裹好。順了順男生的額發,陸予鶴轉過身,閉上眼睛。清晨,陸予鶴剛剛恢復意識,便感覺到臉上有毛茸茸的觸感,唇上有著濕潤的柔軟。他猛地睜開眼,將他身上的人嚇了一跳。晏清像被當場抓獲的賊,抱著被子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