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進那雙淺色的眸子里,那雙眼睛如湖水一般忽地一下蕩開陣陣漣漪,那波紋緩緩變大,仿佛也要將他融進去了似的。他越望著便覺得越發不能移開目光,越覺得心里生出了委屈來,酸酸的,情緒逼到了極點,似乎即刻就要發泄出來。記憶分明是第一次見,可是為何覺得這人如此熟悉呢?熟悉到讓他好想撲進這人的懷里,想把臉頰貼到這人的胸口,委委屈屈地大哭一陣,讓他低聲細語地安慰自己……小皇子覺得自己想法荒謬絕倫,可是這種想法仍是無法抑制地蔓延開來,還愈演愈烈,讓他眼里含淚,鼻尖泛紅,甚至他十分想對著那人伸出雙手,哭著說一句:“要抱?!?/br>但他終究還是控制住了,咬著牙沒有上去討抱,他縮了縮,可是那雙眼睛卻還是可憐兮兮地望著晏槐,盈盈著極滿的渴望和依戀。玉竹和念奴在一旁瞧著這番景象都傻了,原本小皇子醒來就兇巴巴的,對所有人都露出了尖牙,活像個刺猬似的,她們甚至都想好小皇子見到晏槐又會是怎樣的慘烈了,只是她們沒想到小皇子見了晏槐就是雛鳥見了生身父母一般,那雙眼睛里分明就寫著“還不快過來抱抱我!”這意圖都十分明顯了,讓她們都不禁懷疑,小皇子根本就沒有失去記憶。她們都能看出來,晏槐自然也是能看出來,何況小皇子如此可憐模樣,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小的,無論如何也要抱進懷里的,更別說小皇子這樣明顯的渴求了。他之前還怕,小皇子醒來不讓他抱呢,如此這般,倒讓他心里一暖。晏槐俯下身,輕聲喚了他一聲:“乎乎?!?/br>在小皇子驚訝自己叫他乳名時,晏槐把他抱進了懷里。小皇子霎時被清淺的青草香熏得半句話也不說出來了,他睜大了眼睛,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重復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可是身體卻下意識地環住晏槐的腰,也把自己的臉頰埋進了晏槐的胸口,隨即……開始哭。他哭得委屈,小嘴癟著,眼淚立刻就浸濕了晏槐的衣服,一下一下發著顫,還時不時地打著哭嗝兒。晏槐輕輕拍著他的后背,安慰道:“乎乎乖,乎乎不哭?!?/br>小皇子哭得停不下來,他將鼻涕眼淚全都蹭到晏槐的衣服上,心里直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哭??!怎么會這樣?停不下來了!”而且聽著晏槐的語調,他還能哭得更厲害。玉竹和念奴已經不知道如何面對眼前的畫面了,在震驚不已的情緒下,識相地退下了。小皇子乖順地讓他抱著,又把自己嵌進晏槐的懷里,如此依賴著他。晏槐被他的哭聲弄得心疼不已,不由自主地將懷里的粘糕扯出來,低下頭去尋他的唇。小皇子哭得正上頭,忽然唇齒觸及到了兩瓣溫熱,嚇得哭聲都停了。然而,他的身體又一次率先做出了行為,他伸出了舌尖舔了舔晏槐的嘴唇。做完這個動作,小皇子的意識才回籠,晏槐顯然也有些詫異。兩人分開,晏槐一聲不吭地注視著他,將他看得面紅耳赤,他抿了抿唇,先發制人:“你這禽……禽獸,你親我做什么?”然而他的腦海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重復的只有五個大字?!霸趺磿@樣?”作者有話說:小皇子本體還是又嬌又軟的慫包啊,雖然沒了記憶,可是身體的本能和習慣還在啊,嘿嘿,更不用說還懷著寶寶,那就更需要夫君的抱抱和疼愛了。玉竹念奴:怎么會這樣?〣(oΔo)〣乎乎:怎么會這樣?QAQ晏槐:怎么會這樣?^_^蠱毒:怎么會這樣!○| ̄|_第47章小皇子抱著被子,縮到角落里,戒備地看著晏槐,生怕他一旦有什么行為,連帶著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制要去迎合他。這誠然太過于奇怪了。他只是睜開眼睛,便見床邊圍了一圈不認識的人,而唯一的玉竹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他這都還沒消化殆盡呢,這個男人又推門而入了。還……還做了那么違矩的事。他撞上那雙淺色的眼眸,里面的擔憂都快溢出來了,像是看待什么心肝寶貝兒,這樣的眼神他還只在自己母妃眼里見過一回。兩人顯然都是陷在這奇怪里,小皇子抿了抿嘴,覺著渾身不自在,過了一會兒,他才從方才羞恥的回憶里挖出一個問題,“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乳名的?我又不認識你……”起頭聲音還大著,接著便越來越沒有底氣了,小皇子垂下眸,也不敢與晏槐那過度擔憂的視線接觸久了。晏槐即刻便道:“你說乎乎嗎?”小皇子道:“是,就是這個!你為什么如此叫我?你到底是誰?”見他一副小怪獸般咄咄逼人的樣子,失憶一次倒越發的彰顯本性了,晏槐的擔心與焦慮忽地也就少了些,甚至,他的心里還隱隱地想道,這樣也好。他思索了一陣,忽然想起自己和小皇子曾經的對話,遂正色道:“我是你的皇妃?!?/br>語調極為緩慢,他有意地注視著小皇子,就算小皇子低著頭,他也能看見小皇子難掩的驚訝之色。小皇子瞪圓了眼問:“你說什么?”晏槐道:“我是你的皇妃?!?/br>“胡說!”小皇子當然覺得荒謬,先不說這皇妃為何是男子,就說他的身體也斷斷不能馬虎成親的,“你信口雌黃!你胡說八道!”可是,雖然他嘴上說得厲害,臉上也表現得十分貼切,但心里卻還是生出了一絲習以為常的感覺,好似,這人說的是真的一般。晏槐聞言,嘆了一聲,“我當然是你的皇妃,還是拜過天地,堂堂正正成過親的。你若是不信……”他旁邊一指,“你看,這吉服也在?!?/br>他見小皇子此時猶如兔子似的縮在洞里,睜著圓圓的眼睛注視著他,對他的話渾然不信,可是又忍不住想探出身子瞧一瞧。小皇子咬著嘴唇,道:“你不要坐在這里,你站一旁去,我就看?!?/br>他可不敢真的探出身子去瞧,晏槐就坐在床邊呢,他要是靠過去,豈不是又到了晏槐的懷里?萬一又扯不開可怎么辦?晏槐聽了他的話,起身站到了一旁。小皇子這才小心翼翼地往外邊爬了爬,伸著小腦袋順著方才晏槐指的方向一望,那銅鏡旁真的支著一身吉服,朱紅以底,金絲為繡,華麗尊貴無比。這婚服從小皇子昏迷之后脫下來,就放在這里,也沒人去刻意的收起來。小皇子瞧了幾眼,遭了一次打擊,跌在床上,他喃喃道:“我怎么不記得我與你成親了?”晏槐道:“乎乎,你失憶了,所以才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