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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換了身衣服往月渡趕。下樓看見了林至行的車,挺顯眼的停在路邊,就像算準了他一定會去。司機打開車門,客氣的請他上車。大概是幫林至行接過不少人,所以才這么訓練有素處變不驚。鐘秀望著窗外,一路沉默。等他到了,包廂里已經玩開。不少眼熟的小明星依偎在投資人身邊喝酒,陪他們作樂,男女都挺漂亮耀眼。鐘秀掃了一圈才看到林至行,他倒不像其他人那樣瘋,坐在角落里,身邊坐著的人是蔣?雪。蔣?雪是十多年前大紅大紫的小生,出演的電視劇每一部都火遍大街小巷。他在當紅時跟了林至行,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分開,很快和一名圈外女士結了婚。但看兩人在一起的狀態,鐘秀感覺他們多半還是藕斷絲連。正猶豫著要不要貿然上前,林至行已經看到了他。“過來?!?/br>對方嘴唇動了下,似乎是說的這句。但周圍太吵了,鐘秀有點沒聽清。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過去,嘴上掛著笑,禮貌的同蔣?雪問好,然后遞上自己的名片。“準備得還挺全?!绷种列兴菩Ψ切Φ脑u價,拍了拍另一側的位置叫他坐下。鐘秀垂下眼皮,順從的坐過去。蔣?雪傾身,沖鐘秀笑:“抱歉啊,我今天沒帶名片過來?!?/br>明顯的托辭。鐘秀連忙擺手,說,蔣先生,沒事的,您能記住我就好。蔣?雪拿著星河股份,在娛樂圈雖然算不上攪動風云的人物,但能在資本市場上分一杯羹,足以見得他的聰明和厲害。這種人,即便結交不了,鐘秀也不想同他交惡。第13章林至行是站在行業頂端的人物,從來不缺人巴結。幾個投資人自然也給他面子,時不時摟著個小明星過來敬酒攀談,觥籌交錯間,一團和氣。鐘秀想同投資人搭話,卻不知道如何加入才不失禮,雙手端著酒杯,很困擾的欲言又止。來的哪個不是人精,看他坐在林至行身邊,神情又緊張躊躇,以為是林至行的新玩意,于是有意要逗他喝酒。鐘秀不會推脫,遞過來的酒水全都老實喝掉。“林總那里找來的小朋友,有點意思,也是星河的藝人?”說話的是向海集團的陳世釗,陸遜新戲主要的投資方。鐘秀看準時機,自我介紹道:“陳先生你好,我是秦錚的經紀人鐘秀?!?/br>陳世釗笑了一下,對林至行道:“星河可以啊,連經紀人都撿漂亮的選?!?/br>“陳先生謬贊?!绷种列信e了舉手里的酒杯示意,模棱兩可的回答。“面孔挺生,以前沒見過你,頭一次來月渡?”陳世釗在鐘秀身邊坐下,手掌很自然的放到他的膝蓋上。暗示的意味很明顯,鐘秀不可能感受不出。他驚了一下,隨即擠出笑容,溫溫柔柔說:“其實從前也來過,不過那個時候向海還沒有做娛樂這一塊,所以沒能和陳先生見面?!?/br>這話答得挺討巧,既說明了自己不是鮮嫩的雛兒,又在陳世釗面前留了個馴良的印象。話音剛落,林至行像來了興趣,追問他:“什么時候來過?”鐘秀嘴唇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但還維持著笑。“十年前吧,太久了,記不清?!?/br>說是記不清,其實每個細節他都記得——怎么被林至行抱在腿上,怎么被他伸進襯衫撫摸皮膚,怎么去的酒店,怎么上的床,怎么被干到失語哭泣……一樁一件,清清楚楚。“十年前?”陳世釗見他懂事,索性拉過他的手,玩弄著指頭算,“十年前秀秀幾歲?”“十七?!辩娦阏f。“還那么小啊?!标愂泪摽跉廨p薄,得寸進尺的摟住他的肩,就像對待別的小明星一樣。“陳總這就不懂了,嫩有嫩的好處,可要論到怎樣叫人高興,還是稍微有點年紀的人好?!?/br>蔣?雪姿勢曖昧地越過林至行,笑吟吟對陳世釗道。他長得漂亮,即使過了三十五歲還是美得驚心動魄。然而,美則美矣,氣質卻絲毫不陰柔,反而有種令人側目的英氣。“弢雪是在暗示林總?”陳世釗打趣說。蔣?雪笑:“我哪還用暗示,不知道明示了多少回?!?/br>林至行聽著這些話,只是晃動酒杯優雅微笑,好像完全事不關己一樣。鐘秀感覺蔣?雪話里藏了玄機,但他不確定對方到底抱著什么目的。不過看樣子,林至行和陳世釗大概都懂了,不明白的只有自己。聰明人之間說話到底要省事得多,說的人彎彎繞繞一大堆,聽的人依舊能夠一下子切中主題。林至行又喝了口酒,目光在鐘秀身上巡梭。眼神輕佻露骨不下流。配合著那樣一張臉,蠻有風情。鐘秀愣了一下,慌慌張張低頭,盯著陳世釗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發呆。第14章不潔預警,潔黨看到這一章可以不用看了。秀秀不是從一而終的小朋友。陳世釗是什么人,兩人之間的暗流涌動怎么逃得過他的眼睛。然而,他不作聲,微笑著喝酒,像什么都沒有發現一樣,摟著鐘秀輕薄。鐘秀沒表現出反感,甚至挺積極的迎合,幫陳世釗把酒杯滿上。喝了一會兒,鐘秀覺得胃疼,借口去廁所,抱著馬桶狠狠吐了一次。站在鏡子前,他還有些恍惚,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漸漸清醒了些。鏡子里的人很白,只有兩頰泛著過度攝入酒精的紅色。不太像自己。鐘秀覺得。站了一會兒,他又回到包廂,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陳世釗像是真的對他感興趣,打發走了兩個前來搭話的小明星,專心同他講話。鐘秀做好了心理準備,反正都是要上床,對象是林至行或陳世釗,并沒有什么區別。所以當陳世釗同他耳語說要不要去酒店接著聊時,鐘秀小聲答了句好。“林先生,春宵苦短,小鐘我就先帶走了?!?/br>陳世釗站在鐘秀前面,露骨的告辭。鐘秀匆匆看了眼林至行。林至行只是很隨意的笑,說:“麻煩陳總多照顧了?!?/br>意料當中的回答。可鐘秀還是隱約覺得失望,不知道自己在盼什么。他跟陳世釗去了酒店,流程并無不同,無非是脫衣服,洗澡,上床……不過,陳世釗比林至行小心,兩次都用了套。挺溫柔的人,沒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不會忽然掐他脖子,也沒在他身上留下痕跡。結束之后,鐘秀甚至有力氣自己洗澡。從浴室出來,陳世釗還沒走,姿態閑適地坐在沙發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