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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慕容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無收回的可能。“我怎么都覺得這是魔頭的行為,就算要慕容煜死,也用不著這么折磨人吧?”“要是有人覬覦你那美貌夫人,且還下了藥,你會不會折磨的人死去活來?我倒是可以理解?!?/br>“這人呀,還要是行的正坐得直?!?/br>第一個看慕容煜可憐的,被如此反駁,也不再說話,只是嘆息著搖頭。顏旭之早就帶著藥元思回到地面,當然也全程目睹荀簫的做法。他和藥元思一起遮住奶包們的眼睛,不讓他們過早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任憑兩只小手怎么讓他們挪開手,依然不動如山。眼看慕容煜出氣多進氣少,荀簫許是要下最后死手,一只手抓著慕容煜的腦袋,直接拎起渾身沒塊好地方的身體。“慕容煜,你說我們今日既分高下也決生死,如果你今日真死了,會有多少人說我果然是魔頭本性不改?”荀簫說著話,環視四周那一張張不忍再看的臉,最后與顏旭之四目交錯,從顏旭之眼里看到對他任何選擇都表示支持的意味。于是他勾起稍薄的唇,道:“而且死有什么可怕的?我今日不殺慕容煜,我要慕容煜生不如死,他這十數年來的功力,今日一朝毀于我荀簫之手,從今日起,他,慕容煜就是個廢人?!?/br>荀簫手臂一震,僅剩的真氣灌注五指,剎那迸發,直接從手掌下的天靈蓋下手,讓慕容煜武功盡廢同時,更是毀了他的奇經八脈。“啊——!”渾身慘不忍睹的慕容煜發出凄厲的慘叫。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的腦洞比我想的還要精彩,拜服!—☆、何謂天道“砰”的一聲,荀簫把成了廢人的慕容煜扔在地上。荀簫低頭俯視全身傷痕累累的慕容煜,漫不經心地問道:“慕容煜,我手下留情沒有要你性命,你可歡喜?”不論是說話的腔調還是氣場皆是反派的味道。顏旭之卻有些出神。如果說先前論道大會,荀簫還因看在顏旭之的面上沒有對在場他人下死手,那時尚在壓抑自己,而現在恣意縱橫的荀簫便是真正的荀簫。荀簫一躍從演武臺上落下來,走到顏旭之面前。先前和慕容煜交手時一閃而逝的想法再次出現。月光下的顏旭之仿若謫仙。當年,還未春風一度時,那夜他還是木竹,看著顏旭之向他伸出手,彼時的顏旭之不過將木竹視作教授武功的對象,和現在完全不同。此時的顏旭之眼里的情誼呼之欲出,讓荀簫沉溺其中。荀簫還記得顏旭之曾灑脫地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我在江湖,從心所欲?!?/br>他知道顏旭之不喜束縛,從心所欲的性格,也就該明白無視顏旭之心情,做出讓他不快的事,只會徒增厭惡。論道大會時,他為顏旭之也為自己的退路沒殺一人,明明是在為顏旭之著想,后來卻一次次想著,要是顏旭之想逃開就把對方關起來。這種囚禁對方,得不到心得到人也無妨的心態,和自以為是的慕容煜、許宿有何不同?明明該是很容易想明白的問題,卻像是一團亂麻纏著荀簫的腦袋。荀簫丹田內真氣幾近于無,又受了一些內傷,加上想不通的問題讓他腦袋隱隱作痛,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好顏旭之一看到荀簫走向自己,就把奶包哥哥交給一旁的尉遲逍。他立馬扶著荀簫,攬住對方,用袖口一點點抹掉荀簫臉上的灰塵,再用抹了膏藥的指尖涂在荀簫眼角的傷口上。“怎么了?”顏旭之擔憂地問道,他以為荀簫應是傷勢不重,難道是他看錯了?“無事,只是真氣損耗過多,身上這些也就是小傷?!避骱嵖吭陬佇裰i邊,深吸一口氣,聞著清新的味道,才覺得好了些許。顏旭之看得出荀簫剛才說出那番話已是強弩之末,先讓他吞下一顆丹藥:“你先去打坐調息,尉遲,你幫忙給荀簫護法。接下來有的事,我這個當事人得站出來了?!?/br>尉遲逍連忙來到荀簫身邊。這場生死之斗最終因荀簫手下留情落下帷幕。陸元豹飛身來到奄奄一息的慕容煜身旁,看著徒弟慘不忍睹的樣子,沉痛道:“煜兒,你這次真是大錯特錯了?!?/br>隨后,他轉身,面向顏旭之,深深作輯道:“顏賢侄,教不嚴師之惰,煜兒如此心性,亦有我的問題,真的非常抱歉?!?/br>只要一想到慕容煜竟然在眾目睽睽的論道大會,把藥下在給顏旭之的酒中,陸元豹便無地自容。陸元豹已經百歲有余,之前失去孟知安時至少還有更為出色的慕容煜接替,可現在慕容煜武功盡廢,再無人能為玄隱劍派增彩添輝。一瞬間,陸元豹仿佛又老了幾十歲,臉上溝壑叢生,再無半分過去與張鴻虎斗嘴爭論的氣勢。他背脊微彎,正準備用佩劍托起地上的慕容煜,忽聽一聲“慢著”。宛如月下仙人的男子腳尖點地,衣袂飄飄來到演武臺上。慕容煜身上刀劍傷口血流不止,他躺著的那塊地上已有一攤血跡。陸元豹看著本以為昏死過去的弟子,在顏旭之出聲后,倏然睜開眼。他眉頭一皺,正要開罵慕容煜不知悔改,慕容煜倒是先一步扯著嗓子,吐出沙啞難聽的虛弱聲音,問道:“顏旭之,你現在滿意了嗎?”“滿意什么?”顏旭之佯裝不明其意,他優哉游哉地蹲下身,用劍鞘戳了戳慕容煜的傷口。慕容煜痛上加痛,臉色白得可怕。陸元豹:“顏賢侄,你……”顏旭之看了一眼陸元豹:“陸掌門,你剛才說教不嚴師之惰,替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弟子向我道過歉,再多的話就不用說了?!?/br>陸元豹語塞,顏旭之繼而道:“而慕容煜與荀簫的決一死戰,荀簫手下留情,留下他一條小命,可我這個被覬覦的人,從頭到尾就給他喂過一顆他自己的懷孕生子丹,其他還什么都沒做沒說?!?/br>陸元豹一時語塞,想問“你還想作甚”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慕容煜本就理虧,他這個師父哪還有臉面再問。慕容煜死死地盯著顏旭之,目光仿佛要在顏旭之臉上鑿出洞來。顏旭之視若無睹,提高音量卻是對周圍的掌門道:“各位掌門,各位世家長輩,慕容煜的所作所為想必不需要我再多說,諸位已經一清二楚,除了下藥之外,當初簽下生死契夾帶私貨,提出只有我與他單獨相商。我縱使是小人,但慕容煜卻比我更小人?!?/br>有一位掌門問道:“顏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