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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地撫摸了他光潔的后背:“傻?!?/br>呢喃里混雜了笑意。“我不行……”傅觀寧六神無主,眼里噙了淚,“我怕……”溫凜吻掉他眼角的淚花,把他一路抱到臥室的床上,隨后就著抱他的姿勢坐下。這個角度在溫凜看來更好,因為可以從正面欣賞傅觀寧泫然欲泣的表情。他的預期是對的,傅觀寧哭成了一只兔子,鼻尖都是粉紅的。……“我現在覺得,臥室才是你每天待得更多的地方,在這里做會更好?!?/br>傅觀寧停歇的眼淚果然再次冒了出來。溫凜還不罷休:“你也覺得稀奇吧?自己這么快就接受了另一個男人,還是說,其實你早就設想過自己現在的這副模樣?”“沒有……我沒有……”傅觀寧無力地回答他。他在***中逐漸力竭,感覺自己好似一只紙皮燈籠,被捅出了一個豁口,風源源不斷地灌進來,要將內中的火苗吹熄了。***溫凜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書房隔壁的臥室里。這不是他第一次在臥室中醒來,所以并未對此感到吃驚,然而兩秒之后,他有了新發現——他正抱著一個熱乎乎的身軀,而對方睡得很沉,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手搭在他的腰上。他低頭一看,霧金亞麻的發色,顯然是傅觀寧。意識到對方身份的時候,他也憶起了昨夜的荒唐。但他還來不及多想,就看到床頭鬧鐘顯示的數字——已經逼近助理接自己去上班的時間了。徐伯怎么沒來叫起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在了臥室,估計已經去書房敲過門后發現沒人,當他是徹夜不歸。掀開被子,映入眼簾的是白皙身軀上的幾處淤紫。溫凜愣了愣,倍加小心地退出了他的懷抱和被窩,而后又替他蓋好了被子,這才從更衣室里找了套衣服披了出門。鎖舌咔嗒復位的那一刻,傅觀寧睜開了眼睛。其實是他先醒的。被難受醒的。他赤著腳一深一淺走到浴室里,艱難地將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凈,就著保溫壺里快要涼掉的水服下消炎藥,含了一粒解酒糖,這才回到床上。睡夢中的丈夫胡亂地把他抱進懷中,把他抱得好緊,緊得他覺得微微有點壓迫呼吸。他抬頭,借著熹微的晨光去看那張臉,對方的眉頭蹙著,嘴唇抿得很緊,是很苦惱的模樣。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呢?他把手伸過去,撫摸丈夫寬厚的背,眼睛始終看著對方。丈夫的頸部已經有了紋路,而鬢角的頭發,根部居然泛了白。他突然感到心里一酸。丈夫不再是他記憶里那個少年了,可也才三十歲。三十歲,身上就已經有衰老的跡象了。可這白發,他此前并未見過,難道是一夜生出的嗎?他閉上眼睛,抱住丈夫。我知道昨晚你太傷心了,我不怪你。等你醒來,我們好好談談,讓你知道從今往后我人也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你忘了他,我們好好做夫妻,好不好?第50章忍痛身上蓋著丈夫剛剛掖好的被子,傅觀寧感到體內那顆火苗稍微燃得旺了些。被窩干燥柔軟,他打了個哈欠,又閉上眼睛。身體還是鈍痛,腰部以下幾近無知覺。他沒什么力氣,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他想,同樣的時長,如果他在健身房里做運動,大概也是這么個后果。傅觀寧躺了許久,終于忍著酸痛起來,把混著酒氣的寢具給換了——讓外人來處理這些,在他眼里終究是不妥當的,令人感到羞愧的。清理好床鋪,用冷水把眼睛敷上消掉腫,他再一次跌坐到床上,整整歇了十分鐘才緩過勁,伸手摸到手機,叫管家把早餐拿上來。不一會兒,管家就端了清淡的米粥和水煮青菜雞胸rou上來,幫他把堆著書和雜志的桌子稍微理了理,又看向靠坐在床頭的他:“您今天身體可有不適?孫少爺讓我陪您去醫院看看?!?/br>讓去醫院嗎?傅觀寧想,看來他并不是什么都沒有考慮,并不是什么都不懂。昨晚灰敗的情緒得到了大幅度的緩解。客廳的沙發,還有這張床上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丈夫的話語殘酷,動作卻幾近溫柔。至于那偶有的粗暴,傅觀寧將之歸結于他喝了酒,控制不了情緒。斂了眼中的疲憊,傅觀寧抬頭朝管家笑笑:“用不著的徐伯,我已經在藥店買了藥,不是什么大問題……對了,醒酒糖還有嗎?我想吃一顆,昨晚稍微喝了點酒?!?/br>“昨晚喝酒,今早吃不頂用的,我讓廚房按您留的解酒湯方子做一份吧。您稍候?!惫芗肄D身要走,想想又問了一句,“您真的不去醫院看看?或者請醫生到家瞧瞧呢?”“不必了,不是什么大問題,萬一叫了醫生來,莫名成了焦點,倒是貽笑大方了?!备涤^寧再一次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放心吧,我真的沒事。半小時后有人送藥上門,勞煩您一會兒幫我將快遞箱直接拿過來?!?/br>“怎敢說勞煩?!惫芗铱粗槐妊例X顯色多少的嘴唇,將佐餐的蜂蜜水遞予他,“您要快點兒用餐,不然身體不適還著涼的話,怕是不太好?!?/br>傅觀寧微微頷首,喝了一口蜂蜜水:“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管家替他架起床桌,同時以溫和的口氣回道:“您問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答得上來的話?!?/br>“他……他有對誰發過脾氣嗎?”管家把飯菜從書桌挪到床桌上:“公司里的事我不是非常清楚,就我在溫家工作的這十余年里,不曾看過孫少爺動怒?!?/br>“是嗎……”傅觀寧握著溫熱杯子的手緊了緊,“謝謝,您先去忙吧?!?/br>一個坐在高處的人,要面對四面八方的挑戰,挑的擔子重了,脾氣自然也不會太好,家姐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便是父親,也只是在家人面前溫柔,外出不得不披上雷厲風行的外套。所以丈夫在人前不動怒,大約只有兩個原因,一是任怒火在體內陰燃,二則是對他人的挑釁事先做了防御策略。唯有昨夜,他怒得毫無保留。如果說家宴那晚是對自己的試探,是故意露出不近人情的一面要自己遠離,那昨夜他的所作所為就是自暴自棄式的自毀形象。傅觀寧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那么做,逼自己提離婚嗎?疑心自己和司遠有染所以報復自己?還是純粹在酒精的作用下找一個人發泄自己情yu和x欲?好像都有些道理,然而細一深思,又都立不住腳。逼自己提離婚還有更多的方式;僅憑見一面就判斷有染太過荒謬;想要發泄也可以找一個更知情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