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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整個S市里都布下吸納人精氣的陣法,是想做什么?”白秋直接問道。湯冥頓了頓:“我……我其實是有理由的……”白秋哇哦了一聲:“看來你真的把整個S市都布下了陣法,而不只是那一個電影院啊?!?/br>湯冥:“……”居然詐我!白秋見他神情逐漸變得生無可戀,心里好笑:“來來來第二個問題,這些精氣被你弄去哪里了?打的什么壞主意?老老實實都說出來?!?/br>湯冥沉默了片刻,才輕聲道:“那些精氣,我沒用在自己的身上?!?/br>白秋:“這就是你修為依舊很差勁的原因?”“對,我天賦不好,修練了那么久,害了那么多人,也只是個金丹期,”湯冥自嘲一笑,似乎是覺得事已至此,他也不顧及什么了,“我已經修煉了七十年了,還比不上人家天才修煉幾年的功夫?!?/br>白秋點點頭:“是這樣沒錯?!?/br>“……”湯冥嘴角抽了抽,繼續道,“我收集精氣,不是為了增加自己的修為,而是為了——”他指了指大殿中央那片池子里,含苞待放的雪白蓮花。“我收集的所有精氣,都供給了那朵雪蓮,”湯冥輕聲道,“雪蓮千年發芽,千年開花,但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br>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似有似無的哀傷,那是一種壓抑著的情緒,不濃烈,卻仿佛藤蔓一樣纏繞了他的全身,細密的刺將他扎得遍體鱗傷。白秋見那雪蓮已經是半開的模樣:“你收集精氣幾年了?”能將雪蓮催化成這種程度,絕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湯冥道:“五十年了,最開始,我只是偷偷的在街上找一些人,少范圍的收集精氣,后來我實力增長了一些,才可以布下陣法?!?/br>“最近幾年,雪蓮在開花的關鍵時期,對精氣的需要突然增加了許多,”湯冥道,“我不得不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將陣法布滿了整個S市?!?/br>他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好人,你可以殺了我,但是能不能讓這朵雪蓮活下來,它很快就要開了?!?/br>白秋對他堅持要保一朵蓮花的態度覺得有些奇怪:“這朵雪蓮能做什么?”雪蓮這種東西,用處很多,但最廣泛的用處還是療傷。湯冥道:“我想救一個人?!?/br>第五十五章第五十五章白秋面無表情地聽了一個愛情故事。他本以為能聽到什么跌宕起伏動人心弦的劇情,誰知道總結起來就是一個相戀的情侶一方死去,另一方為了救人步入歧途。步入歧途的是湯冥,死的那個女子,叫做燕櫻。白秋擼了一下時間線。簡單來說,某不知名小門派出身湯冥開始修真后第五年,和同門派的燕櫻墜入了愛河,再過五年,他們兩人外出歷練。歷練的過程向來是危險的,能夠一路走到底的都是主角,湯冥和燕櫻沒有主角命,在遇上一頭妖獸的時候,二人不敵,燕櫻死于妖獸之口,而湯冥重傷。在他紅著眼準備自爆,和那妖獸同歸于盡時,宗門的救援到了。只差了幾分鐘。“我那時才入筑基,阿櫻和我的修為差不多,我們兩只是宗門最底層的人物,沒有丹藥,沒有功法,也沒有靈器,”湯冥語氣很低沉,“宗門每個月會發少量的修真資源,哪怕是那點資源,我們也拿不到,上面的人會扣下來大部分,僅剩的那一些,還要拿來交保護費?!?/br>小宗門內資源本就不多,分配也極度不均,這也是常態。湯冥低聲道:“那次歷練本來是危險度不高的,去的是森林外圍,只有一些煉氣期的妖獸,但不知為何,我們卻遇到了一只筑基高階妖獸,后來才知道,有人往我身上灑了引獸粉,想要害死我?!?/br>“這次歷練的弟子中有掌門新收的親傳弟子,因而派了一位金丹期的長老全程保護,但就在我和阿櫻被妖獸襲擊之時,那位長老被掌門弟子喊了過去,說要活捉一只疾風兔當寵物……”不管在這背后發生了什么,燕櫻的死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在這件事情之后,湯冥便叛出了宗門,他翻出了祖上流傳下來的古書,按照里面的方法,成為了一名邪修,用各種殘忍的手段,以活人為力量來源,煉魂為手段,只要愿意,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到一個驚人的高度。在成為邪修之后,湯冥本想著為燕櫻報仇,而那個宗門內的所有人,都是他的仇人。他的復仇計劃還沒開始,就意外發現,燕櫻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之中,藏著一顆雪蓮的種子。雪蓮是修真界中的奇物,千年破土,千年發芽,千年開花,完整體的雪蓮據說能夠生死人,rou白骨。湯冥沉聲道:“那個宗門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成為了雪蓮的養料,但是還遠遠不夠,可惜我實力低微,再這樣大范圍的滅殺修士,容易引起大宗門的注意,為了給雪蓮提供足夠的養分,我便將精氣的來源,放在了普通人的身上?!?/br>他閉了閉眼:“按照精氣供給的速度,還有三年,雪蓮就能開花了?!?/br>白秋和岑硯沉默了片刻。岑硯是本能地覺得不太對勁,而白秋,他湊到那朵雪蓮邊上,往池底望去。一副枯白的骨架靜靜地躺在池底。白秋道:“你把燕櫻的尸骨埋在這里了?!?/br>湯冥道:“是的,這樣她就能夠借助雪蓮的力量復活了?!?/br>白秋突然伸手去撥弄了一下池水。池水很干凈,卻泛著點點的晶瑩的光,也不知道加了什么東西進去。然而白秋卻突然問道:“好看嗎?”湯冥一愣,以為他在問水里的光點,便道:“我在水中加了夜光草,聽說這種靈草對其他靈物的生長有促進的作用?!?/br>白秋甩了甩手上的水,岑硯順手遞了張紙巾過去,他接過紙巾,擦了擦手,道:“我是想問你,舞蹈好看嗎?”湯冥又是一愣,白秋指了下剛才舞姬跳舞的地方,悠悠道:“你還真是心懷寬廣,一方面為了你愛的燕櫻辛勤奔波,一方面還不忘欣賞舞姬的舞蹈?!?/br>湯冥似乎想辯解什么,但白秋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所以說,好看嗎?”湯冥沒有說話。白秋見他臉色有些僵硬,心情頗好地笑了笑,又繼續道:“我還有個問題?!?/br>他指著那朵雪蓮,語氣涼涼:“你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裝作不知道?這朵蓮花看著像傳說中的療傷靈物雪蓮,但還是有些不同……當然,我對人界的靈物了解不多,不過感知了一下里面的力量,與其說這是一朵靈藥,倒不如說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