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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廚房門口,焦黑一片的廚房已經剩不下什么水漬的蹤跡,“水流和火焰都源自于你,所以才能打得這么難舍難分?!?/br>岑硯并不是很想再次回憶自己炸廚房的經歷。“雷元素為金的變種,金、火、水三系已有,”白秋指了指地面上裂開的可憐瓷磚,“溢出的土系力量傷害了廚房弱小無辜的瓷磚?!?/br>岑硯:“……”白秋又用腳尖撥了撥瓷磚縫隙內堅強生長出來的小嫩葉:“借助木系力量生長出來的嫩芽,金木水火土,五系俱全?!?/br>岑硯知道自己從前只是雙靈根:“是因為……當初你給我的那枚用來修復丹田的護身符?”靈根為丹田之基,他當初丹田被毀,靈根也一同碎裂,在這樣慘烈的基礎上……難道還能否極泰來、死了又活?白秋覺得解釋起來過于麻煩,含糊道:“一半一半吧,我的角角也有點用處,不過總體來說是多種因素共同導致的……”那枚護身符要真有這種效果,當初在仙界時還不被人類搶瘋了,那些飛升來的修真者們為了補全靈根可謂是無所不用,那股瘋狂勁還挺嚇人的。岑硯只覺得命運大起大伏的有點過分了,或者說,這叫做福禍相依,當年那幫人廢自己修為時打破腦筋也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會有這樣……奇異的經歷。岑硯沉下心神溝通體內的丹田和靈根,那五行靈根在沒有被催動時收攏了起來,像一朵未開的花,靜靜地隱藏于翻騰的靈氣中,怪不得修煉時沒有發現。他催動木靈根,悄悄地將廚房地磚縫隙的小嫩芽收了回來,做完后剛一抬頭,就和白秋對上了眼。白秋眨巴了下眼睛:“哇哦,那你能種藤蔓嗎?”半個小時后,一條條青翠欲滴的藤蔓在屋頂上蔓延,墻角處長齊一棵小樹,樹干上纏著些許藤蔓。化成了獸形的小白秋用爪子勾著藤蔓蕩來蕩去,時不時翻到藤蔓上面,趴著打呼嚕,好不愜意。天晏宗。白秋離開后不久,暗處走出一位身著青衣的人,看著裝似乎是個侍者,但渾身的氣息卻截然不同。若是讓白秋過來,他估計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是之前在白發老人敘述往事時,過來送水果的那位。白發老人仍坐在那方石凳上,目光深遠,不知在想些什么。青衣侍者走到老人身旁,微微躬身:“主上,那只小獸已經離開了?!?/br>“是嗎?那就好,我真是怕它被哪個弟子給抓住了,”白發老人撫了下胡須,“也是奇怪,這么有靈性的凡獸還真是罕見,可看氣息,又不像是靈獸,真是奇怪?!?/br>“主上,您為何把岑公子過去的事情都告知了那小獸?”侍者低聲不解,“若只是個凡獸,再有靈性,又怎能理解這些事情?”“你也說,若是凡獸,知道也無妨了,”白發老人嘆了口氣,“宗門讓我在這一方小院住著,說是擔憂我體弱,讓我不要擅自離開,實際上不就是軟禁,這風景天天看,也有看膩的時候,難得來了個這么有意思的小東西,我就忍不住,哈哈,多說了幾句?!?/br>青衣侍者單膝下跪,低聲道:“青玄多言了,主上恕罪?!?/br>“無妨,那小獸也確實是有些奇特,說不定是某特殊靈獸的幼崽,能完美隱藏自身氣息,絕非凡物,”白發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之所以說那么多,其實還有其他的原因……”“不知為何,我總能從那小獸身上,察覺到岑硯的氣息?!?/br>“我徒弟我最了解,他的性格,哪怕經歷了那種事情,也絕不會輕易的親近某人,這小獸身上滿是他的氣息,所以我想,或許,這是他養的?!?/br>青玄不忍看白發老人陷入回憶,便出聲道:“主上,您不如和掌門說一聲,去見岑公子一面,這種要求,相信掌門一定會同意的?!?/br>白發老人微笑:“不,我還是……別見岑硯為好?!?/br>青玄愣了愣,突然想到了什么,僵硬問道:“難道岑公子并不知道——”“知不知道,對于我們來說區別并不大,”白發老人起身,順著池畔的路往回走,“不過,還是想看看岑硯,看看他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走出來,唉……”青玄跟在白發老人的身側,看似沉靜,整個腦子卻亂得跟個毛線團一樣。怪不得!怪不得!他之前還感到奇怪,發生了這種事情,岑硯怎么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真當自己和這邊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原來他一直都不知道。岑公子體內的那道巨毒并不是靠那顆所謂的九品丹藥壓制的。而是他的師父段彌安燃燒了自己所有的修為,從高高在上的分神期修士變為白發蒼蒼的凡人老人,整整一月,日夜不休地將那股力量輸入到岑硯體內,將那詭異的劇毒壓制到一個角落,勉強保了岑硯百年壽命。段彌安傾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而這一切,岑硯都不知道。生活在世俗界,就要學會利用世俗界的資源。簡單來說,就是廚房炸了,不用自己修,打電話找專業人員來就行,順便還能重新裝修一下,他倆又不缺錢,怎么揮霍都無所謂。這個昏暗的傍晚,白秋吃了一通泡面,岑硯接收到的信息過多,不用吃飯就飽了,但白秋還是塞了一包餅干過去,轉一下注意力,別想太多,想也沒用。兩人都靠在沙發上,把窗簾拉開,讓些許月色透過窗戶照進,在地面上留下些許微光。“我們來聊天吧,”白秋突然道,“我看電視上說,不知道做什么的時候聊天就行,聊著聊著就知道做什么了?!?/br>岑硯好想知道這是哪個電視臺說的。岑硯:“行,你想聊什么?”白秋唔了半天,終于現出了原形。他之前看了岑硯幼年時的影像,對此人的過去產生了十二分的好奇心,想知道小時候像一塊人形冰塊的岑硯怎么變成現在這種泡在水里的人形冰塊——看似溫潤,內心已經成了個黑色的大冰山。白秋努力讓自己表現得不太刻意:“就談談過去的事情唄?!?/br>岑硯:“過去的?”白秋用自己做了個例子:“像我,我小時候呃……”岑硯聽著白秋支支吾吾的語氣,內心好笑:“你小時候怎么了?”“這個嘛……事情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從哪里說起,”白秋盡量把那八百年的記憶濃縮一下,“我們都是天生天養,和人族不同,所以不存在父母,傳承都印刻在血脈之中?!?/br>岑硯一怔,這樣的族群,他倒是沒聽說過,但天生天養,天生的無父無母……“小時候呃,是其他族的……長輩幫助我度過最開始的一百年,等我有自保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