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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主動找他。他們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兩天前,他問蘇清喜歡什么樣的房屋結構,準備著手在A大附近找房。蘇清回他:“小朋友,你那么著急干什么?等考上A大再找也不遲?!?/br>現在想想,那個人大約已經做好了他不考A大的準備。鐘烈在網咖包間里打毫無趣味性的網游,消磨時間,直到晚上九點。鐘烈回去時路過蘇清家門口,正好看見蘇清那個小助理從屋里風風火火跑出來。小助理也瞅見了他,愣了一瞬,臉上閃過一絲難堪。這么晚了,剛出來?鐘烈心里覺得別扭,沒怎么想就走去拽住了正往車里鉆的助理妹子,“打擾了,我想問一下,你來找蘇清干什么?”小助理覺得莫名其妙,“我來找老板談工作啊?!?/br>“上班時間朝九晚五,加班兩個小時,一共十個小時的時間,不夠你們談工作?”鐘烈冷聲詢問。“不是,”小助理盯著他,“你管我?你和老板什么關系?”鐘烈反問:“你不知道?”“哦,戀愛關系?”小助理翻了個白眼,“戀愛關系,連人家生病都不知道?那你這個男朋友可真是個擺設?!?/br>鐘烈怔了一瞬。“老板今天發高燒,挺嚴重的,上午都燒得神志不清了,我聽他打電話,說家里有貓上躥下跳,他自己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毙≈碚f:“我帶著醫生過來給他看病,順便幫他喂貓。他家那只貓可真的太兇了?!?/br>小助理還想抓著他吐槽幾句,鐘烈卻又不聽了,扭頭就往閣樓里面跑。他進屋時,小黑貓就蹲在門口,歪著腦袋炸起毛,喵嗚一聲。鐘烈彎腰把貓抱了起來,徑直往二樓蘇清的臥房走去。整間閣樓,除了二樓那間屋還亮著燈,其余地方都是漆黑一片。鐘烈每邁一節臺階,心疼和愧疚就重一分。他想,蘇清說的對,他就是個沒成熟的小孩,不懂事,就會鬧脾氣。蘇清上午時難受的厲害,中午助理帶著醫生過來,給他輸了液,傍晚吃了一些流食,又捂著被窩睡了一覺。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他聽見屋外的腳步聲,以為是小助理去而復返,悶在被窩里問:“是忘了拿什么東西嗎?都這么晚了,快點回去休息吧,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br>鐘烈推門進屋時,正聽見這個人悶著鼻音,溫順乖巧的跟他道謝。他心尖一軟,喊:“蘇叔?!?/br>蘇清一愣,從被窩里探出頭,漂亮的眼里閃著光,“你怎么來了?”“我路過,看到你的助理剛走,就拉著她問了兩句?!辩娏易剿策?,把懷里的小黑貓放到床上。小黑貓立即靈巧一跳,跳到了蘇清的腰腹處。鐘烈溫柔觸著他發燙眉眼,心口憋悶,“你怎么不跟我說?”“你還要上學,”蘇清望著他眨了眨眼,“倒是你,可不止這一天沒聯系蘇叔。你平時每天都要給蘇叔發消息,這兩天一條消息都沒有?!?/br>他還病著,那雙眼里帶著水霧,在昏黃光線下泛著漣漪。蘇清說:“你是不是又生氣了?”“沒有,”鐘烈想也沒想。他的指尖從對方的眉眼一路掠到唇角,蘇清偏頭吻他的手,“撒謊。就是因為蘇叔說要你去Saimen大學,你生氣了,覺得蘇叔不喜歡你,對不對?”鐘烈摸著他的唇角,輕聲問:“那我可以不去嗎?”問出這個問題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結果。但他還是問了。蘇清從床上坐起來,盯著他,鐘烈立即自己收了話題,說:“你的臉有點燙?!?/br>小黑貓從他的身上跳下來,蹲在他枕邊,翹著腿舔自己的毛蘇清順手把小黑貓抱進了被窩里,按住它始終亂動的貓爪子,低垂著眸,在想一些事。他知道小烈在想什么。小烈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并且剛剛成年,沒什么安全感。他這段時間以來,無論是最初以養成游戲為目的,還是后來真的打算談個戀愛試一試,他都習慣性的把溫柔和溺愛不加節制的灌輸給了小烈。鐘烈黏著他,不想離開他,在他意料之中,也是他想要的。鐘烈拿了冰袋給他,“下次再遇到什么事,要跟我講?!?/br>“好,”蘇清溫順應他:“小朋友,蘇叔想清楚了?!?/br>鐘烈:“什么?”“你不想去上Saimen,是不是害怕蘇叔會忘掉你?或者是擔心蘇叔會不認你,我覺得像你這種占有欲強的小朋友,應該是這樣想的?!碧K清用手挑起他的下巴,抬眸直視他。他的手有些濕,溫度冰涼。冰袋覆在他額頭上,冰涼的水從他額角淌下,順著一路滾到了他的鎖骨處,融進了那片烈焰花的刺青。小黑貓突然竄進他懷里,蘇清沒管它,揚起脖頸吻啄少年的喉結。“蘇叔可以跟你做,”他體溫灼燙,呼吸也燙的厲害,眼尾蔓延出一抹令人驚心的緋紅。蘇清靠在他懷里,聽他胸腔里重如擂鼓的心跳聲,慢吞吞道:“這樣蘇叔就永遠是你的人。你打下烙印,蘇叔原地等你,這樣好不好?”第52章孤島窗外枝丫在光影下錯綜交雜,不遠處的漆黑夜幕里偶爾掃過汽車尾燈。寂靜無聲之中,一場雪紛紛揚揚下了起來,紙片般大小的雪花拍打在窗上,將屋內旖旎曖昧的氣氛反襯到了極致。小黑貓被兩人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驚得竄起,逃命般跳到旁邊的書柜上,等確認自己不會被這場搏斗傷及以后,這只脾氣暴躁的小黑貓方才歪著腦袋,饒有趣味打量著床上滾在一起的兩個人。“你等我?蘇清,你是真傻還是在跟我裝傻?我需要你等我?”鐘烈紅著眼看他,探在他睡褲底下的手猛地用力。蘇清被他磨得悶哼一聲,眼尾洇出的水光映襯情動神色。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他明明只是講了句心里話,就要被小朋友這樣翻來覆去的折磨。額上的冰袋因著輕微顛簸掉在床上,冷水混雜著某種不明液體,浸濕了一大片床單。鐘烈心疼他發燒,渾身還燙著,又惱怒這人剛才說的話,發脾氣一樣不輕不重咬著他的耳垂,問:“知道錯了嗎?”蘇清無辜看他,茫然搖了搖頭。“別再想著哄我走,蘇清,如果我想要你,隨時都可以,不需要等那么幾年,你明白嗎?”鐘烈用命令般的語氣詢問他,“明白了嗎?”蘇清呼吸很輕,抬起眸一動不動盯著他,乖巧又溫順。他沉默半晌,又在某個瞬間突然彎起唇角。蘇清偏過頭,抬腿勾住他的小臂,藏在溫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