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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感,在瀕臨死亡的邊緣感受著快意,卻在突然間被一個人攬進懷里。那個人奪走了他的刀,低頭虔誠啄吻著他的傷口,一遍又一遍。蘇清在雨勢中看不太清,他微微睜大眼,清晰感受著心臟狂跳的感覺,冰冷的世界觀支離破碎,諸多情緒在瞬間洶涌而來。“蘇叔,我好喜歡你?!?/br>他聽見這句話,偏頭去看,卻跌進了那個人的眼底。這一覺醒了又睡,等他徹底丟掉睡意時,已經是次日清晨。蘇清簡單洗漱,戴眼鏡時看到了細鏈上的小紅骰子,出了七八分鐘的神。他慢吞吞走到廚房去做飯。清水煮蛋加上果醬面包片,還有兩杯牛奶。蘇清做完了飯,下意識說出一句:“小朋友,該起床了,”沒說完的話戛然而止。蘇清失聲笑了笑,他這才記起,小朋友已經搬走了。他想,自己可能是舍不得小朋友,所以會產生這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但他的理智還在,鐘夫人要接小烈走,小烈是鐘夫人的兒子,他不可能阻攔。這是他計劃之中存在的變數,現在發生了,他坦然面對就是。蘇清去公司上班,見到小助理神采飛揚。小助理興致勃勃跟他說:“蘇總!韓先生真是太好了!最近這段時間里,他總是來公司幫忙!”“韓先生是外人,”蘇清無奈看她,“能幫公司什么忙?”“就是幫著做一些很瑣碎的事情。韓先生說他前段時間太忙了,還出了個國,就一直沒時間過來找你?!毙≈頂D眉弄眼,“蘇總,我看韓先生對你很好??!”蘇清笑著回:“是嗎?”小助理原本還想說些什么,但對上老板的目光后,莫名覺得心慌,她下意識把話咽了回去,“還有件事,韓先生讓我幫忙給您說一聲,因為他擔心您不看消息,會不知道這件事?!?/br>蘇清耐心問:“什么事?”是他們上同所大學的小圈子準備辦場聚會。當初上學時玩得好,所以經常聚。蘇清因為對這些無聊的娛樂項目不感興趣,也就不準備去。聚會時間在次日晚上八點。當天的氣溫變化太大,明明上午還是艷陽天,鄰近傍晚時卻變成了陰天。譚謐前兩天才從局子里出來。他這段時間一直過得混混沌沌,根本沒時間理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有記憶都停在了那天鐘先生棄他而去的場景。后來他被警方帶走,被萬人辱罵。鐘先生都沒再來問他一句。等他到包間時,包間里已經來了幾個人,零零散散坐在沙發上。韓澤看他一眼,當做沒看見他似的,從他身邊經過。倒是包間里其他幾個一直和他關系不錯。譚謐被人拉到沙發坐下,對方關切問他最近的情況:“出了那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說?我能不幫你?你至于把自己拖到局子里?”譚謐扯出一個笑,“沒事?!?/br>“我記得你和蘇清關系不錯,為什么想著竊取機密害他?”他朋友說:“你放心,我們幾個永遠站你這邊。你是什么人我們還不清楚?這事肯定有隱情?!?/br>卻不料他們一提這個名字,譚謐就好像是丟了魂似的,一個勁的搖頭,“他什么也沒做,這事沒有隱情。你們不要再問了!稍后也不要提這件事!”他看起來像是有些神經質,臉色慘白,嚇得旁邊幾個人連忙噤聲。越是這個反應,說明這件事越是有鬼。譚謐上學時就是個對誰都好的乖順脾氣,有眼色又討人喜歡。這樣一個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反咬蘇清?倒是蘇清,一直都是囂張跋扈的任性脾氣,指不定背后怎么欺負阿謐了。鐘虛仁進包間時,正看見兩三個人圍著譚謐。他已經很久沒見這個人了,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他——鐘虛仁以為小清會來這場聚會,卻沒想到自己沒見到小清,反而見到了譚謐。譚謐看起來狀態很差,抬頭看他時,眼睛瞬間紅了一片,泛起淚意。鐘虛仁裝作沒看見,坐到他斜對角的最遠位置。“鐘總坐那么遠干什么?你和阿謐的關系不是一直不錯嗎?”中間人把他拉到譚謐身邊坐下。譚謐扯了下嘴角,“哪里是跟我,和鐘先生關系最近的該是蘇清才對?!?/br>他陰陽怪氣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的嘴都堵住了。這里沒人知道他和鐘先生那段見不得光的關系,都以為他和鐘先生還只是普通朋友。譚謐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下意識的想要譏諷鐘先生。直到鐘虛仁沉下臉色,“夠了!”“不夠!你為什么不敢見我?你覺得那些都是我的錯?出事以后你有聽我解釋嗎?你都沒有聽我解釋!”譚謐像是突然發了瘋,從沙發上站起來,不顧形象的控訴他:“你根本不想相信我!”鐘虛仁眼見他要往下說更多,黑著臉把人拽出了包間。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個月在局子里的伙食不好,譚謐瘦了不少,他拎起來毫不費力,直接把人拎到了衛生間。恰巧衛生間里沒有人,他把門反鎖,擰開水龍頭洗了把臉。譚謐站在他身后,可憐兮兮盯著鏡子里的他,滿臉淚痕。“你想干什么?”鐘虛仁漸漸冷靜下來,“你別跟我說什么我不相信你。你和蘇執望的事是真的,我找人查過了。你就是跟他睡了,我甚至能拿到你們在酒店開的小票?!?/br>“你敢說你那時候沒有惦記蘇清?”譚謐抖得更厲害了,他本來就長得清秀,如今瘦了以后便顯得雙眼更大,“鐘先生,我已經什么都沒有了?!?/br>鐘虛仁冷笑。“我承認我那時候是因為嫉妒蘇清。你明明跟我在一起,你還想著蘇清,你和我到底是誰先背叛了誰?”譚謐死咬著唇,“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計較這么多?!?/br>“你和我計較?”鐘虛仁覺得荒謬。“是的,”譚謐突然冷靜下來,他深吸口氣,說:“現在除了蘇清,還沒有人知道你和我的關系?!?/br>他把話說到這個地步,鐘虛仁已經隱約猜到了他的意圖,“你威脅我?”“我手里有很多你的底細,還有你結婚之前就開始追求我的證據。鐘先生,你忘了嗎?你在和李青漫訂婚以后都還在約炮?!弊T謐艱澀扯了下嘴角,“你應該不希望這些東西被人看到吧?”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和鐘先生走到如今這一步。鐘虛仁不可置信看著他,“你是瘋了嗎?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你配合我!”譚謐把這段時間里發酵的仇恨融進了每個字眼,咬牙切齒道:“我要拿回本屬于我的東西,要讓所有人看清蘇清的真面目?!?/br>.韓澤在前臺交完了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