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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br>鐘烈咬了塊水果,無語盯著他。鐘虛仁沒想到會有人敢說這種話!他自然不會因為別人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懷疑自己的愛人,但他也絕不容許有人污蔑他的愛人!鐘虛仁沉聲道:“放人進來?!?/br>譚謐無措道:“阿仁,我……”沒等他把話說完,蘇執望已經從門口沖了進來。被關在局子里這么多天,這位豪門大少已經徹底失了風度,他雙眼發紅的沖到兩人面前,看見自己一廂情愿的心上人打扮得光鮮亮麗,絲毫沒有他想象中的煎熬和落魄,甚至還想要依賴別的男人!他面部表情幾近猙獰,冷笑道:“譚謐!你好風光??!”譚謐滿心倉皇無力,覺得自己今天大抵是逃不過了。他們現在站在宴廳里最顯眼的地方,被所有賓客明著暗著看熱鬧。他壓低聲音:“蘇哥,有什么事我們私下說,行嗎?”“你這時候知道丟人了?”蘇執望譏諷道:“我偏要講給所有人聽!”鐘虛仁早就不耐煩了,“你講!”他倒是要看看這人能講出個什么花來。“鐘先生,你還挺信任他?!碧K執望眼底愈發泛紅,“我當初也是這么信任他!所以才會幫他竊取蘇家的機密!才會幫他誣陷蘇清!”譚謐說:“明明是你主動,”“我主動?譚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為什么幫你?不還是因為我覺得你從來沒有拒絕過我,我覺得你和我情投意合?所以我才愿意幫你!”蘇執望幾乎是在喊:“不然我為什么要冒這種風險!”這短短幾句話里信息量太大。有關蘇家大少竊取自家機密的事本就存疑。雖然證據確鑿,但沒人知道他的作案動機是什么。誰會蠢到竊取自家商業機密?蘇執望這么解釋,卻也說得通。“蘇大少爺可真是用情至深啊?!辩娞撊世湫?,“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說幾句話就能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譚謐心下稍松。他應該沒給蘇執望留下什么把柄。蘇執望空口無憑,鬧不出什么風浪。蘇執望指了指宴廳正前方的大屏幕,說:“借這個用一下?!?/br>他本來確實沒給自己留后路,全身心信任譚謐。要不是蘇清告訴他公司停車場有個受父親監管秘密監控,他這次算是栽這賤人手里了!想著,他抬頭望向一個方向,看見蘇清正笑盈盈的跟一個孩子低聲竊語。屏幕上的畫面閃滅兩下,“當時我談項目回來,在公司停車場遇到譚謐。譚謐和蘇清發生爭吵,想報復蘇清,于是他試圖從我這里偷竊機密泄露出去,再把泄露企業機密的罪名扣給蘇清?!碧K執望一五一十講述道。“我承認,我對蘇清有偏見,再加上我想借此機會接近譚謐,才腦子犯昏做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彼f:“我原以為這是值得的?!?/br>“畢竟確確實實換來了譚謐和我的交往,我們做了情侶之間該做的所有事?!闭f到這兒,他意味深長看了眼鐘虛仁,“鐘先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br>鐘虛仁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盯著屏幕上的畫面——畫面上的青年半躲在車后,鬼鬼祟祟的拿著手機偷拍文件。青年的臉被監控攝像頭拍得無比清晰,確是譚謐無疑。而蘇執望就站在不遠處打電話。完美呼應了蘇執望的解釋。他覺得好惡心。他捧著護著這個人,視這個人為不可玷污的光??扇缃衲??眼前假象被無情戳穿,他看清了這個人的面目,如此可憎不堪。這種人也配他去喜歡?譚謐聲音抖得不受控制,“鐘先生,你聽我解釋?!?/br>“誰他媽要聽你解釋!”鐘虛仁甩開了他手,用厭惡至極的目光瞥他。這一眼瞥的飛快,像是在他身上耽擱幾秒都會臟了自己的眼睛。這場生日宴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滿座的宴客看了場荒唐鬧劇,低聲議論。譚謐被無數視線打量,其中有輕蔑,有幸災樂禍……他從沒覺得這么絕望過。明明自己也沒做錯什么。他是因為喜歡鐘先生才這么做,可為什么鐘先生這么不信任他?也不聽他解釋?像是渾身骨髓都被尖銳的針刺穿,又被用冰水凍透。譚謐渾身打著顫,他做錯什么了?.鐘虛仁從宴席間抽身,走在路上時,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他不自覺想象譚謐和蘇執望滾在床上的畫面,像是針扎似的刺進心里。上次露西背叛他的時候,他只是覺得丟臉,可這次不一樣!背叛他的人是譚謐!他狼狽的蹲坐在石階旁邊,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唇間。正尋摸打火機時,他眼角余光一掃,看到個熟人。蘇清穿著身參加宴席的純黑西裝,版型精巧,如墨般的顏色襯得他皮膚冷白。蘇清走到他面前,眼神里帶著同情,“鐘先生,您還好嗎?”鐘虛仁看見他,思緒停滯一瞬。小清多可憐啊,被自己的朋友那么算計。如果不是這么多意外,小清可能早就被潑了滿身臟水,鋃鐺入獄了吧。這么想,他不自覺放柔聲音:“我沒事?!?/br>“沒事就好?!碧K清笑了笑,語氣卻平靜淡漠:“那您現在是不是有時間?”鐘虛仁:“嗯,怎么了?”“介意跟我去趟醫院嗎?”蘇清說:“您的夫人今天有場手術,需要親屬簽字。既然您有時間,不如跟我去一趟?”醫院?再聯想到剛才生日宴上發生的事,鐘虛仁猜到什么,他冷聲質問:“是你設計毀了宴會?”“我為什么要毀您的宴會啊,鐘先生?!碧K清難得的露出些不耐煩,“您能直接回答我的問題嗎?”“李青漫答應給你什么好處?”“鐘先生——”蘇清長嘆一口氣。“不去!”鐘虛仁臉色難看,“就算我今天沒有任何安排,我也,”話沒說完,他突然覺出后頸發涼,下意識扭頭去看。然而還沒等他動作,后腦勺便猝不及防挨了一棍暴擊。驟然泛起的疼痛讓他一下子失去意識。蘇清眼睜睜看著這位鐘先生昏倒在地,嘖了一聲。他打趣面前小孩,“你下手蠻狠嘛?!?/br>鐘烈今天穿了身修身運動裝,顯出了滿滿少年氣。但此時他手拎長棍,面無表情,眼底沉沉透不出光的陰戾模樣,實在無法讓人聯想到“陽光開朗”這四個字。鐘烈沒接他的話,有些不悅的盯過來,“你跟他聊得很開心?”蘇清哭笑不得,“你怎么又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