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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前這位鐘先生不還是對他動心了?不是說只喜歡譚謐嗎?鐘虛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本該脫口而出的答案被生生卡在嗓子眼,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他居然猶豫了。他不敢承認自己喜歡譚謐,也不忍心否決蘇清的詢問,只是逃避似的想要親吻過去,卻在最后一瞬被蘇清躲開。蘇清有些疲倦,“今天事情太多,我先回去了,鐘先生?!?/br>他忽視了鐘虛仁試圖挽留他的目光,冷漠的近乎決絕。今天確實太累。但并不是因為被蘇執望誣陷偷竊機密,也不是因為鐘虛仁對他的曖昧態度,而是因為那只可憐兮兮的小狼崽。也不知道那小狼崽回來沒有。家里沒開燈,他懶得摸開關,只靠著記憶往臥房方向走去。窗簾拉得很緊,一絲一毫的月光都無法從外面透進來,故而眼前黑暗如墨,壓抑濃重。他抬手推開臥房的門,正準備進屋時卻突然被人抓住手腕拽了進去!拽他那人力氣蠻狠,攥得他生疼。被拽過去那一瞬間,蘇清想:嘖,小狼崽果然在家。他被狠狠摔在床上,鼻梁上的眼鏡也被人摘下丟到了地上,他能感覺到自己手腕被扣住,壓在他身上的小孩呼吸急而重,像是氣壞了。鐘烈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蘇清被掐的有些喘不上氣,清亮嗓音里罕見的透出幾分沙啞,“小朋友,我都要習慣被你這么欺負了。你說,又是因為什么生氣呀?”他笑著問,語氣溫柔又寵溺:“我哄哄你???小朋友?!?/br>“蘇清!”壓在他身上的人咬牙切齒,像是恨不得要撕咬他。聲音里壓抑著極深極重的怨恨和憤怒,一字一字道:“我真想殺了你?!?/br>蘇清偏了下頭,“為什么呢?”“你還說你沒有勾引鐘虛仁?!我都看見了!你就是勾引他了!你到底有多想睡他?????你就是個騙子!蘇清!”“你活該去死!你早該死了!”這得是受了多大的氣,多可憐啊,氣得渾身都在發顫。蘇清透過黑暗望著他,眼神里不自覺露出幾分憐憫。鐘烈掐他的手更用力了,“哭??!你以前不是很愛哭嗎?”蘇清輕嘆道:“可憐的小家伙?!?/br>鐘烈一愣:“什么?”臥室的窗沒有關牢,有風順著窗縫涌進來,將窗簾吹得鼓起。外面白凈明亮的月光便趁著這個機會溜了進來,灑在了床上人的身上。蘇清今天穿了件寬松點的白襯衫,剛才因著動作激烈,襯衫衣擺被撩了上去,露出一小截細瘦白皙的腰身。他沒戴眼鏡,可那股斯文禁欲的氣質依舊強烈。他眨了下眼,月光便闖進了那雙清透眸子里,亮的灼人。“不然,你跟我做?你跟我做了,鐘先生肯定會嫌我臟,就不會要我了?!碧K清很輕很輕的說:“我這樣的,做起來應該很爽……”他話沒說完,便被粗暴捂住了嘴。鐘烈不知怎么了,喘息喘得更急了,眼底也隱隱泛著紅。這陣月光,讓他們終于清清楚楚看見了彼此的模樣。鐘烈死盯著他,完全無法將眼前人的外表和他剛才所說的話聯系在一起——這人看起來規整干凈,怎么說得出這種大膽放肆的話?正想時,突然覺出手心溫熱濕潤。蘇清居然舔了他的手心!他觸電般松開了手,“你干什么!”“抱歉哦,”蘇清撩起眼看他,語氣像是打趣,又很正經:“我忘記了,你還是個未成年的小朋友?!?/br>鐘烈被他這眼看得心里悸動,他皺起眉,沒有接話,而是下意識轉移了話題:“鐘虛仁帶你去做什么了?”“蘇家企業機密泄露,他們懷疑是鐘先生。不過現在變了,他們現在懷疑的是我?!碧K清語氣如常,“你要不要也去看看?說不定能把我送進牢里呢?!?/br>.“居然可以把他送進牢里嗎?”譚謐有些不可置信,不過是份文件而已,他原本以為最多也就能讓蘇清壞個名聲,或者讓蘇清被逐出蘇家。沒想到會嚴重到坐牢的地步。“是啊,這次項目本來就意義重大,有不少合作方的利益牽扯其中。蘇氏企業對這次機會很看重,關鍵時候機密泄露,肯定是要把事情查清楚的?!碧K執望透過燭光望向對方,眼里濃情似蜜,“阿謐,你放心?!?/br>譚謐笑了笑,“好?!?/br>他心里跟明鏡似的。誰也不是瞎子,蘇執望為他把事情做到了這種地步,絕不是僅僅把他當做了弟弟。他明白蘇執望對他的心意,但他絕不可能接受。他還有他的鐘先生呢,只是這人還有被利用的價值,所以他并不準備現在就把話挑明。蘇執望說:“就是沒想到會把鐘先生牽扯進來?!?/br>譚謐一愣,“什么?”他立即慌了,“這件事跟鐘先生有什么關系!”“鐘先生恰好負責這次項目的信息安全技術,所以數據一旦泄露,別人很容易懷疑到他身上。鐘先生已經允諾要把事情查清楚?!碧K執望覺察出他的態度過于急切,頗為疑惑的盯著他,“阿謐,你和鐘先生很熟嗎?”譚謐立即否認,“沒有?!?/br>蘇執望還是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多問,“鐘先生肯定也怕麻煩,他不是一向很厭煩蘇清嗎?他不會幫蘇清的?!?/br>譚謐想了想,覺得有道理,這才算是放心。他心思不寧,切牛rou時幾次沒能切下來,正要放棄時,蘇執望卻突然湊近過來,由后將他整個人攬進懷里,雙手攥住他的手,動作親昵曖昧至極。譚謐下意識想躲,但還是忍住了。“阿謐,我為你冒了這么大風險,你是不是應該獎勵我什么?”蘇執望下巴抵在他頸窩處,似乎是想就這么順著衣領吻下去。譚謐想推開他,但一想到自己還有求于人,不得不忍住動作。蘇執望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就只能牽強笑了下,“晚上再說,好嗎?”“晚上?”蘇執望問:“你有什么事?”譚謐:“工作上的事,要出去一趟?!?/br>他得去見鐘先生一面。.蘇氏企業機密泄露的事一經發酵,行內其他公司都在等著看鐘虛仁的熱鬧。鐘虛仁還從沒翻過車,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翻車。說不準呢,畢竟這次鬧這么大。鐘虛仁滿身倦怠靠在沙發上,不停地揉捏著自己的太陽xue。這件事實在是有些棘手,他緩了好久才開口:“從那家公司嘴里問出來了嗎?”站在他面前的小職員滿臉苦澀,“沒有啊,鐘總,那家公司的老總說什么也不肯把泄露機密者的身份說出來,好像得了天大的好處似的?!?/br>鐘虛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