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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就忘了。謝千溯也沒來找他,他就當謝千溯懂了其中的意思,而且很識相地沒有繼續糾纏。謝千溯道:“就是你那張便利貼??!”程知回憶他寫的內容“我最憐君中宵舞”,這才搭上線:“臥槽?所以你不會是為了這句話跳舞給我看把?”謝千溯懵懂點頭。“哈哈哈哈哈哈,”程知毫無形象地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不行,謝千溯你也太逗了?!?/br>謝千溯被他笑得一頭霧水:“不是跳舞的意思嗎?啊,那是什么???”程知一邊笑一邊搖頭:“嘖嘖嘖,你自己領會嘍?!?/br>他不能繼續在這里待下去了,不然他懷疑自己要笑死在這里。萬萬沒想到,他程知今晚最大的威脅竟然不是被嚇死,而是這個。程知走后,謝千溯又拿出那張紙條來看了一遍,反復咀嚼,但是從頭到尾也只能解讀出這一個意思。他感到十分煩悶,于是拿起手機,撥通了感情小助手謝千洄的電話。雖然已經過了十二點,但謝千洄是標準的熬夜黨,絕對還沒有睡的。果然,鈴聲還沒聽幾下,電話就已經被接通。謝千溯訴苦道:“妹啊,我問你個事兒?”謝千洄愛答不理的:“你說?!?/br>她那邊還傳來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看起來像是正在游戲中激戰。謝千溯道:“是關于你嫂子的?!?/br>“哦?”謝千洄這才勉強來了點精神:“什么事?”話音剛落,她忽然發出一聲慘叫:“啊,殘血了殘血了快扶一下我!”謝千溯很理智地感覺到他妹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趕緊道:“哦,就是你嫂子給我留了句話我最憐君中宵舞。他說不是跳舞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謝千洄根本就沒聽清楚,她cao縱著游戲人物站起身,視野里一個軍綠色頭盔在樹后一閃而過,就開始給隊友報點。然后她才想起她哥還在電話那頭等著。謝千洄道:“這聽起來像句詩啊,你百度唄,這可比我萬能多了?!?/br>說完她就掛了電話,一心一意地扎進游戲中去。謝千溯想著,這是程知寫給他的話,百度的到嗎?但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于是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輸入搜索。【我最憐君中宵舞】出乎他的預料,這一搜索,竟然跳出來數十頁不止的結果。第一條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宋】辛棄疾……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丛囀?,補天裂。謝千溯拿著手機的手都不可抑制地微微顫抖。他終于明白了,道男兒到死心如鐵,心如鐵,如鐵,鐵……程知,好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 原作是矢志不移的意思,這里讓程知斷章取義了,形容自己是個莫得感情的人~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宋】辛棄疾老大那堪說。似而今、元龍臭味,孟公瓜葛。我病君來高歌飲,驚散樓頭飛雪。笑富貴千鈞如發。硬語盤空誰來聽?記當時、只有西窗月。重進酒,換鳴瑟。事無兩樣人心別。問渠儂:神州畢竟,幾番離合?汗血鹽車無人顧,千里空收駿骨。正目斷關河路絕。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丛囀?,補天裂。☆、燭光謝千溯被程知扎了心,悶悶不樂了一陣。但這一陣也實在不算很長。畢竟就像他自己說的,圣誕過了就是元旦,沒幾天的時間讓他過渡。雖然謝千溯發自內心地譴責程知,但他又很奇異地是個十分有原則的男人,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變動。他決定在新年的第一天向程知告白。原因無他,就是要挑個好日子,早點把關系確定下來。雖然那一天在程知這碰了一鼻子灰,但那一吻卻是真真實實的。他想要程知。于是謝千溯安排好了一切,只待程知點頭。這件事情說難也不難,謝千溯準備好了全套作戰計劃,先曉之以情,再動之以理,如果全部不成的話——他還有一個必殺技。程知收到了謝千溯的邀約,邀請他在十二月三十一號當晚,一起吃頓便飯。地點很熟悉,就是他當年完結慶功宴的那家酒店,也就是,他和謝千溯初遇的地方。謝千溯最近都不來他家蹭飯了,程知還挺意外。但看這個邀約的時間,他立刻明白過來。元旦。呵呵,謝千溯這是鴻門宴,其最終目的就是向自己索要元旦禮物,順便再費盡心思求一點新的番外。好在自己早有準備,絕對絕對不會再次墮入這個萬惡的資本主義者的陷阱!程知整理著裝,拿出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這次元旦邀約。謝千溯和他約定的地點在那家酒店頂層。那家餐廳向來被人稱贊,不僅是因為精致的菜品,還因為絕佳的地理位置。透過餐廳的落地窗,整座s市的夜景盡收眼底。向來是情侶約會告白的高頻場所。但程知完全沒往那個方向想,他只覺得,這地方好高哦。此時此刻,他手里拎著一個閃著金屬光澤的銀色手提箱,光從外觀看,就知道里面放的必是極其重要的東西。就是……有那么點兒重。程知單手拎得手酸,不得不換了一只手拎。陪同他上電梯的服務生當即道:“先生,我幫你?!?/br>程知微笑拒絕了:“我來拿就好?!?/br>服務生也不堅持,只是想著,看這位客人的態度,箱子可能比他想象得還要寶貴。服務生不由得開始猜測里面裝的東西,鈔票,寶石,或者——槍械?想到最后一種可能,他微不可查地離程知遠了一點。程知現在心情嚴肅,畢竟這又是一場他和謝千溯的關鍵對決,沒心思去注意服務生的動靜,只等到電梯門一開,就大踏步走了出去。那服務生留在原地,沒有跟上。程知走了幾步,忽然感覺不對。雖然這頂層餐廳主打的是安靜高雅,但也不會像現在一樣。他從走下電梯開始,就沒見到一個人。連餐廳門口站著的服務生都沒看見影子。莫非謝千溯又想裝神弄鬼?可惜他不會再上當讓這個男人得逞了!程知在心里嗤笑了一聲,提著那個笨重的手提箱,走進了餐廳。然后——四面八方不知道從哪里飛出來的紅色花瓣灑了他一身。程知眼里一片紅,他尷尬地拂開遮住眼睛的花瓣:“什么鬼?”如今他能看清楚了,整家餐廳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