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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好久沒有聞過早晨九點鐘的新鮮空氣了,我伸了個懶腰,洗漱好之后換了身衣服,打算出門吃早飯。我的公寓在江邊,江對面就是我的大學母校,那里有很多早飯店,我開著車過了橋,找了個停車位,悠哉悠哉地往熟悉的那家店走去。說起來這也是我發小的母校,他比我大一屆,當時讀的是王牌專業金融學,而我高三拼死拼活,勉強夠到了分數線,調劑到了英語專業。這也是為什么我喜歡看英文電影的原因之一。大學四年我最忘不了的,大概就是學校對面的那家包子鋪了。大學食堂的飯菜是入不了我的口的,想當年,我寧愿冒著上早課遲到的危險也要跑到那家包子鋪買早飯,可見它是有多么的美味。這家包子鋪的口碑一向很好,不用往里看我都知道里面是坐滿了人的。“老板娘,給我來一屜小籠包,一碗皮蛋瘦rou粥?!?/br>我朝正在門口收拾的老板娘說道。“好嘞!”老板娘滿口應道,又看了看里面,笑著說:“這個點兒人有點多,帥哥你看你要不和別人擠擠?”我點頭答應往里走,和別人拼桌倒也比一個人坐著吃飯好些。我在老板娘的帶領下走到了有且僅有的空位置旁,我走進去坐下,發現對面坐了個美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沒想到對面的美女抬頭看見我之后,驚訝地喊道:“岑笛?”啊,我是又忘了什么不該忘的事情嗎?對面的美女看我一臉迷茫,翻了個白眼,夸張地說道:“你不會忘了我是誰了吧?”對不起啊,我還真忘了。我:“怎么可能!你不就是我前女友嗎?”她像是松了口氣一般,自說自話道:“嗐,我還以為我沒什么魅力了呢,連你都把我給忘了個干凈?!?/br>聽她這口氣,我好像還蒙中了。我趕緊打岔,換了個話題道:“你怎么在這兒呢?”“我還在讀博啊?!?/br>她理所當然道,“你連這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這個?”我莫名其妙。她聳了聳肩,夾了一個小籠包一口塞嘴里,又吸了一口豆漿,吞下去后才慢慢道:“也是,你沒心沒肺的,也不會打聽我們分手之后的事,畢業之后我就一直留在本校讀研讀博了?!?/br>聽她這么一說,我好像有那么點印象了。她好像是我大四的時候談的,叫甄源源,說起來還是我初戀呢。我從小就沐浴在我發小的光環之下,是個正常人都會喜歡我發小那一卦的,而不是空有其表的我,而我終于在大四,我發小畢業出國留學之后迎來了我的第一春。雖然這一春也就真的和春天一樣存在了三個月。甄源源又問我:“那你又怎么在這兒?”我喝了口粥,道:“我家就住江對面,我來吃早飯?!?/br>甄源源納悶:“那之前也沒見你來過這里啊?!?/br>我總不能告訴她我懶得起床吧?我摸了摸鼻子,訕訕道:“最近才搬過來的?!?/br>甄源源不做他想,眨了眨眼,八卦道:“你現在有女朋友沒?”“沒?!?/br>我埋頭喝粥,這家包子鋪熬的皮蛋瘦rou粥軟糯可口,沒什么腥味,味道一絕。誰知道甄源源語出驚人:“男朋友呢?”我一頓猛咳,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咳咳——你……我……我沒有!”甄源源倒了杯水給我,挑眉道:“你這么激動做什么?”我緩過氣兒來,質問道:“你覺得我是gay?”甄源源實話實說道:“看著挺像的?!?/br>我臉都氣綠了,她還接著道:“當初你追我的時候我都不敢答應呢,就覺得你是個gay,談了之后又感覺你不是,現在看嘛……又感覺像是了?!?/br>“你在憑空想象!”我怒道。甄源源看了眼手表,忙起身道:“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實驗室了,下次有空再聊??!”我吃完小籠包,喝完最后一口粥之后付賬離開了包子鋪。等紅燈的間隙,我望著不斷流淌的江水,頭一次對自己的性向產生了懷疑。我是喜歡女生的,每次談戀愛我都是因為喜歡才去談的,但分手之后也就不喜歡了。我好像對一段戀情的情緒抽離得特別快,而且分手后都保持著“三不”政策——不糾纏,不打擾,不聯系。難道我那時候就是gay了嗎?不可能啊,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怎么可能會和她們在一起?我又回想起我發小對我做的種種事情,我感覺我對男性好像又是有欲望的,或者說我并不排斥做gay之間做的事,難道我現在是個gay了嗎?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思考這么復雜的問題,簡直比高中數學還要難,我還沒仔細琢磨明白呢就被后面的喇叭聲給打斷了,我只好驅車回家,暫時將這個問題放到一邊。在家無所事事地躺到了天黑,我才意識到我發小還沒回來。這人怎么這樣?不回家也不說一聲嗎?我拿過手機,劈里啪啦打了一串字過去。【岑笛:怎么還沒回來?】我等到外賣都吃完了,我發小才回我信息。【喻沉軒:和客戶吃飯,晚點回。】我發小真拼,這是要年底沖業績嗎?我在家待不住了,想出去浪,打了個電話給宸子想要喊他出來喝酒。“宸子,出來喝酒不?”宸子那邊吵吵鬧鬧的:“我們在ShowMe,你直接過來??!”ShowMe?好啊,我還能去逛一逛看一看想一想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變gay了。我隨意披了件外套就出門,風風火火地打車趕到了ShowMe。宸子在門口等我,見我來了就帶我往酒吧里走,我猝不及防地和在卡座里抽煙的發小打了個照面。剛才在電話里我就聽見宸子說“ShowMe”,把那個“們”字無視掉了。“你不是和客人吃飯呢嗎?吃到這兒來了?”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撐著腦袋問我發小。我發小吐了個煙圈,沒理我。他的面龐在飄渺的煙霧里似真似幻,昏暗的酒吧給他渡上了層曖昧的光,好看極了。他就這樣靜靜坐著,無聲地散發著他的魅力,鄰座幾個長相妖冶的男生一個勁兒地朝他拋媚眼,他卻不為所動。“……還挺拽?!?/br>我撇撇嘴,別過頭,和服務員點酒。明俊也來了,我看著他們三個人,問道:“你們在這兒干嘛呢?”明俊笑道:“還能干嘛?喝酒啊?!?/br>“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我不問你們都不說!”我想著就來氣。宸子“呸”了一聲:“我們來gay吧喝酒叫你一個直男干什么?”“啊,好像也對?!?/br>我點了點頭,想起來他們以前來gay吧喝酒也不會叫上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