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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相求?”楚太子道:“孤前幾日去見燕弟時,才知曉他一人待在宮里著實太過孤單,剛好孤這次帶了我們兩人的胞妹前來,是以想讓胞妹進宮陪燕弟幾日,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楚太子沒打算直接就說送女人,連李將軍的嫡女,皇上的表妹他自己都不肯收。主動說出要送女人給他,怕是阮帝絕不會同意。可如果是進宮陪燕貴妃,對方也不好拒絕。更何況,燕貴妃如今正圣寵,聽說日日都能得見天顏,這樣只要二妹也在燕貴妃那里,日日得見皇上,憑二妹的姿容,早晚也能把阮帝拿下。謝宴頭疼起來,果然楚太子這是壓根不等他答復這是直接就出手了啊,怎么,先直接送進宮?若是他同意了,直接就能安排?可不同意呢?他就自己讓二公主出手勾.搭?謝宴很不喜楚太子這齷蹉手段,跟老三有本事就正面剛,拿姻親關系來尋救援,日后當了皇帝也是個不靠譜的。謝宴幽幽看了眼一旁的阮帝:皇上這艷福不淺啊。阮晟卻覺得他看過來的視線莫名熨帖,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謝宴也懶得管了,左右只要不缺了他吃喝就行,他就靜靜看個戲也就成了。還不等阮晟開口,李將軍坐不住了,怎么的,他這嫡女玉嬪還沒送回去,楚國這就想插一腳?李將軍直接起身:“皇上,老臣覺得此事不妥?!?/br>阮晟早就等著他開口,順勢問道:“哦?李將軍覺得如何不妥?”“回稟皇上,若是尋常的情況,二公主來燕貴妃這邊住上幾日是沒關系,可前提是……燕貴妃情況特殊,他是男妃,本就不住在后宮,如今只是在華陽殿。華陽殿離得遠,二公主又是個未出閣的公主,這著實不妥?!崩顚④娨婚_口,百官也覺得不太妥。畢竟男女有別,雖說是皇兄妹,可據聞這燕貴妃可是后來找回來的私生子。這萬一血緣上但凡有點問題,這可就不是親兄妹。這放在一起,皇上這頭上可就綠了。再說,要是親生的,楚帝這夠狠的啊,把自己的皇子送來當個男妃,這公主一大把,干嘛要送個男的過來?所以,有幾個大臣被李將軍提點過的,立刻嘀嘀咕咕的,一番討論之下,心照不宣:燕貴妃指不定肯定不是親生的。這絕不能讓二公主住進華陽殿。楚太子臉都青了,是不是親生的他還能不知道?他那父皇一向風流,見到美色就走不動道,因為皇子多,所以對自己不喜的皇子,那叫一個心狠啊。可這話他能說嗎?他一個皇子能隨意討論父皇的私事嗎?這是大不敬。楚太子深吸一口氣,“是孤考慮不周,要不娘娘你看,怎么合適?”他直接把話題扔給謝宴。謝宴差點沒把手里的茶杯扔下去,他考慮啥?讓他覺得他們應該轉頭出頭回楚國去。可他名義上還是楚皇子,面前這位是他的皇兄。還沒等謝宴想好一個好的借口,只聽一旁一直沒開口的國師起身開了口,“既是不合適,那二公主暫時就不便進宮?!?/br>楚太子一懵,趕緊偷偷拽了一下國師:他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說好的么?怎么說改就改?國師給他一個淡定的眼神,楚太子心里雖然狐疑,可他一向信任國師,只能按捺下來。一旁的二公主原本垂著眼,這時也忍不住看了國師一眼,一直緊繃的身體此刻緩和下來,甚至面紗下的嘴角沒忍住揚了揚,低垂的美目里都帶了一絲不自覺的甜蜜。阮晟倒是挺詫異的,這國師想做什么?事情怕是沒這么簡單吧?果然,國師緩了一下,繼續道:“不過二公主多日未見貴妃,著實心底思念,不如吾等在皇城的這段時日,隔一日讓二公主進宮一趟,不知可行?”李將軍也沒想到楚國這幫子人突然不按套路出牌,這是想干嘛?既然不是進宮,他也不好攔著,只等重新落座。阮晟深深看了國師一眼,“如此也要詢問一番愛妃的意思?愛妃覺得如何?”謝宴無所謂,只要不是整日在他面前晃悠,隔一日來一趟,他到時候有事推拒了,再不行,他們還能留在阮國多久不成?謝宴這邊一點頭,楚國那邊也沒意見,很快這事就確定下來。接下來就是正兒八經的洗塵宴,歌舞也沒什么新意,謝宴看得無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一旁的阮晟看他這模樣,忍不住眼底帶了笑意,湊過去輕聲問:“這么會兒就困了?晚膳可還沒怎么用?!?/br>謝宴揉了揉眼,打起精神,“不困?!彼€等著晚膳呢,不過這再不結束,就只能等夜宵了。阮晟聲音壓得更輕,“再有一會兒就讓他們散了?!闭f罷,拍了拍謝宴的手背,以示安撫。謝宴瞇著眼瞅著被阮帝碰過的手背,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干嘛呢?不過看在他對晚膳這么上心的份上,這些他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宴會差不多的時候,阮晟出聲可以散了,準備再讓許公公親自送楚國這幾位出宮就算結束了。國師卻在這時再次開口,“皇上,吾夜觀星象,剛剛看到一道光渡在娘娘身上,娘娘怕是接下來要有大福運。只是俗話說,福禍雙兮,福禍本就有兩面性,吾不確定這到底是大福,還是伴隨著小禍,為了娘娘的安危,吾想單獨替娘娘算上一卦,卜個吉兇?!?/br>國師這話一落,整個大殿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國師突然來這么一句。貴妃娘娘那可是皇上的心頭rou,這話說的……萬一皇上怪罪下來,這國師不想走出皇城了是不是?阮晟皺著眉,并不信這國師的話,可這國師的確有兩把刷子。這幾日從許公公傳來的關于這國師的事,從過往他在出國的幾次大事占卜上,的確很準,也讓楚帝很是尊敬,因為這國師扶持楚太子,才沒讓楚帝這時候動楚太子。若是別人的事,甚至說阮帝自己,他大概理都不會理會,可事關謝宴,雖說謝宴有大氣運,可氣運總有用盡的一日,他不確定會不會這些時日離他這么近,會不會因此消耗掉謝宴的氣運。因此聽到這,他抿著唇,卻沒第一時間拒絕。謝宴卻是狐疑,阮帝干嘛呢?這明顯是忽悠他,想見阮帝而已,他怎么還不拒絕?李將軍一聽這可就不高興了,剛剛不還說不能占?這就能了?可他卻不敢在這個節骨眼觸霉頭,玉嬪與如今這正得寵的燕貴妃不一樣,指不定萬一是個禍,皇上遷怒到玉嬪身上可就壞了。算吧算吧,最好算出來就是個禍。李將軍頗有些幸災樂禍,也就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