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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反而覺得對面這位才是?他身為天子,卻霉運加身,這位倒是吃喝不愁走哪都能有貴人相助輕而易舉化險為夷?謝宴是不知道阮帝的心思,他就覺得阮帝瞅著他的目光,帶著不懷好意,他運氣好還有問題了?阮晟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指不定心里頭又腦補了什么,只能抬起手揉了揉眉心,這才開口道:“雖然愛妃不信,但是朕覺得今日之事大概與愛妃的氣運有關,朕自幼運氣不佳,原本這次祭祖不會這么輕易就解決,剛好愛妃當時扶住朕,大概是機緣巧合之下把氣運中和了朕身上的霉運,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br>謝宴沒想到這阮帝直接說得這么直白,不過阮帝這倒霉成這樣也是真的,“真的嗎?臣……還真沒覺得做了什么?!?/br>阮晟望著謝宴發亮的瞳仁,想到之前他一直在想辦法想離開皇宮,想了想,終究還是不想他一直這么冒險,“這次愛妃幫了朕這么一個大忙,愛妃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br>“誒?”謝宴一愣,這么好?他腦海里幾乎沒任何遲疑的閃過一個想法,他搓著手,有點躍躍谷欠試,卻又怕只是這么點幫忙這阮帝真的會答應嗎?“皇上啊,臣其實也沒做什么,畢竟臣是皇上的人,為皇上做什么都是應該的,只是,皇上這么一說,臣……還真想起來有點事想求一求皇上?!?/br>阮晟望著謝宴,神色平靜,“愛妃想要什么?”只是說出口,望著面前鮮活的人,心里頭莫名有些怪異不舍的情緒蔓延開,這是他第一個真誠相待的朋友,可這宮里并不安全,更何況,他想離開,那他就放他走。謝宴強壓下心頭的雀躍,克制著開口,“是這樣的,皇上啊,之前臣在皇上這里沐浴過一次,瞧見過皇上這殿里似乎有一只渾身帶黑色鱗片的獸……”他說到這,偷瞄阮晟一眼,生怕他立刻拒絕了,趕緊補充道,“臣知道這要求讓皇上為難了,只是臣這人吧,有個臭毛病,就是看到沒見過的東西就特別好奇,所以想瞅一眼,不知道……皇上可方便讓臣見一見?就見一面,臣絕對不會說出去的?!?/br>上次問阮帝他就沒說實話,這次他剛立了功還立了這么大的功勞,總歸不能瞞著他了吧?先見一面,等見了面,只要讓獸表現出對他歡喜,到時候他就能順桿子繼續往上多接觸到獸,時機成熟了,他就能拐跑獸一起走。阮晟一直沒說話,他給了謝宴這個機會,卻沒想到他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要見他一面?阮晟的沉默讓謝宴心里沒底,“皇上?臣真的不會亂說的……”阮晟開口,才覺得嗓子有些啞,“愛妃這要求不高,朕可以讓你見一面,只是你確定要用這個機會只是換一面?”他不是一直在偷摸尋找侍衛的巡邏交班時辰出宮?這么好的機會,他是皇帝,一言九鼎,甚至剛剛說出那個要求盡管提沒任何限制,可他卻……謝宴還生怕阮晟不答應,聞言毫不遲疑,“確定確定,皇上您真的肯讓臣見???”這阮帝突然這么好說話?簡直是意外之喜啊。阮晟望著謝宴眼底毫不掩飾的笑,被寬袖遮擋住的手指緊握一下,心里頭有個念頭蔓延開,這是他除了父皇最為親近的人,他放手過的,是他自己要留下來的,是他自己……阮晟突然站起身,嚇了謝宴一跳,“皇上?”不會是要反悔吧?他鼓著臉,偷瞄,食言而肥哦,會肥嘟嘟的那種肥哦。阮晟已經背過身并未看到謝宴烏溜溜的桃花眼里都是謹慎,一副生怕他下一句真的要后悔的樣子。阮晟沒去回頭看謝宴,生怕自己會改主意,“既然這是愛妃的要求,那朕就應了你,只是白日里他并不見人,平時也是晝伏夜出,若是愛妃想見他,等晚上朕會安排人帶你過去?!?/br>謝宴簡直是驚喜,還真的答應了???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只要能見到獸就行。阮晟沒在養心殿繼續待著,許安從慈寧宮回來說是太后讓他過去一趟,阮晟讓許安陪著燕妃,坐著龍攆去了太后那里。從祖祠回來之后他就知道太后會見他,畢竟朝臣不知內情,太后卻是知曉的,這種情況,怕是太后會詢問他緣由。阮晟并不想去見太后,他與太后之間的母子之情太淡,甚至還不如一直在父皇身邊服侍如今是他身邊的大內總管的許安。阮晟見到太后時,她已經從嬤嬤那里知道祖祠發生的事,見到阮晟揮退所有人,才在阮晟靠近時,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皇帝坐吧,我們是母子,不必這么多禮?!?/br>阮晟卻沒過去,而是尋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落座,“母后喚朕來,是詢問晚上的家宴還是祭祖的事?”太后開門見山,“家宴的事哀家已經安排妥當,自然也不會出問題。哀家喚你來,的確是因為祭祖的事宜,聽說這次祭祖安然無恙并未出現任何問題?可是其中有什么哀家不知曉的?”阮晟垂著眼,他就猜是這樣,他的情況特殊,整個皇氏他是個個例,所有人都不知曉,甚至太后也沒敢跟李家人說過,可他也沒打算把謝宴說出來,他并不信任太后,即便這位是他的母后,她可能會因為父皇的原因或者別的緣由護著他這個皇帝,可不會護著謝宴,甚至若是知曉其中的關鍵,會控制謝宴利用謝宴,到時候,謝宴會成為太后手里的一枚棋子,這不是阮晟想見到的。所以事關謝宴氣運的秘密,他會替他好好守住。“朕最近的身體好了不少,之前在謝府被下的毒也半月多沒發作過,大概是最近吸收月光有所增加,修為精進,這次祭祖,也不再像往年那般疲于應付,才會沒再出現意外?!比铌蓪さ眠@個由頭不假,他最近的確沒如往常一樣頻頻出事,一開始并未多想,如今想來,大概是謝宴在身邊的緣故。太后面上露出寬慰,“皇上如此哀家就放心了,之前還擔心會影響皇上的名聲,既然祭祖沒出事,哀家也能睡個好覺?!?/br>阮晟一直斂著眼,聞言只是道:“讓母后擔憂了?!彼f完站起身,并不愿再多待下去,每次過來都會很不舒服,即使面前的人是他的生母,可他腦海里卻總是想起對方在他小時候厭棄看著他的模樣,以前很長一段時間,對方的眼神都是他的噩夢。太后看他動作,也知道他是要走了,只是在阮晟離開前,把之前李將軍托人傳來的話提了,“過了歲旦十四是你外祖母的壽辰,你舅舅要大辦,你也許久沒見過你外祖母,到時候你去一趟李府,你外祖母年紀大了,也過不了幾次壽辰了?!?/br>阮晟原本已經轉過身,聞言步子頓了頓,腦海里閃過之前暗衛的稟告,想到他那好舅舅背地里的打算,嘴角揚起嘲諷的笑,卻沒拒絕,“嗯?!闭f罷,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