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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能夠再次勾到初戀,景遙將臉貼在白靖昀的背上,聞著對方身上淡淡皂香。白靖昀已然睡熟了,囈語中胡亂地嗯著哼著,睡覺不老實,翻了個身,兩人直接面對了面,鼻尖快要挨上鼻尖。凝視著白靖昀那張白凈的面,景遙有些癡了,過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驚醒了夢中人。景遙起身倒了一杯水,含著杯沿打量著白靖昀狹小的出租屋,老式的房子家具,被白靖昀整理得緊緊有條。沒有陽臺,只有窗臺的鐵欄桿可供晾衣服,玄關處擺了兩盆綠植,一個人住剛好。正當他心中盤算著該如何說服白靖昀能夠搬出來住進自己的公寓時,忽然見床上人拱了拱,掀開被子,見到了黑暗中的景遙嚇得驚呼一聲。景遙趕緊爬上床,撫了撫白靖昀的背,說:“是我,是我?!?/br>白靖昀手中被塞了一杯水,溫熱的,他還驚魂未定,不滿地嘟囔著:“你怎么還沒走?”“迷迷糊糊睡著了?!?/br>景遙說。“幾點了?”景遙撿起床底下白靖昀丟掉的手機,看了眼,說:“一點多,繼續睡吧?!?/br>白靖昀揉了揉眼睛,伸手向景遙討手機,問:“有人打電話給我嗎?”“沒有?!?/br>景遙將手機遞給了他,白靖昀看著空蕩蕩的手機屏幕,解鎖后翻了翻,果然一條信息一條未接來電都沒有。可能是剛半夜驚醒,心情不好,白靖昀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么,卻又感覺像是有針在心頭扎了數個小孔,里面盛著的東西在逐漸漏出,空蕩蕩的。景遙看著他低著頭失落的模樣,輕聲問:“怎么了?”“沒事?!?/br>白靖昀將手機往床頭柜一扔,往被子里一鉆,“困了?!?/br>次日白靖昀便發信息請了假,將這幾個月攢的假日全部用在了這一周。待到下周他走入4S店的時候,干了一天活都沒有看到林玲的身影,對方也沒和他聯系,白靖昀坐在塑料凳上大口喝著水,忽然想起對方曾和自己說過,干完這個暑假就辭了,專心準備考研。估計她已經坐在圖書館里了吧,白靖昀默默地想。副店長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杯水,也搬了個塑料凳在他身旁坐下,店里難得清閑。他拍了拍白靖昀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小白,你可別突然就給我提辭職啊,最早也要提前一周,不能像林玲似的,離職前一天才和我說不干了,我到哪去找幫手???你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臨時工很難找的?!?/br>白靖昀聽著有些疑惑,問:“林玲她這么急嗎?”“是啊,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問她,她也不說?!?/br>副店長有些憤然,接著將希望寄托在白靖昀身上,說,“要不你問問她,如果真的有特殊情況,我準她幾天假都好說,不然我這里幫手實在難找,就咱倆很難忙得過來?!?/br>“好?!?/br>白靖昀答應了聲,抬頭看到了有車往棚里開來,趕緊起身去門口,詢問對方是要洗車還是保養。28上完晚班,白靖昀披著一身的疲憊回到了家。正當他脫了衣服,肩膀上搭著毛巾準備去洗澡的時候,突然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抓起來看了看,竟是林玲打來的,對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白靖昀“喂”了幾聲,對方身處的環境嘈雜,說了半天也沒聽出來在說些什么,他有些擔心,卻又無濟于事,剛準備掛電話的時候,突然聽清了對方的聲音。林玲抽泣著,說話斷斷續續:“白哥,我,我現在…..嗚嗚迷夜KTV,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我馬上到!”白靖昀嚇得慌忙中立刻穿衣套鞋,出聲安撫著對方情緒,說,“你先躲一下,去衛生間,或者去樓下,我馬上到?!?/br>“救我!救救我,白哥….我在706,一會你直接上來,你別一個….??!”“林玲??!林玲!”白靖昀聽見手機那頭一陣巨響sao亂,乒鈴乓啷地傳出砸東西的聲音,有人罵著,吵著,像是將酒瓶掃翻在地,他聽到有人模糊不清地罵著婊子。白靖昀狂奔著到小區門口打了輛車,抵達迷夜后跑上電梯,等他上了電梯摁了樓層才理智了些,抖著手給副店長發了條信息,說,自己找到林玲了。接著他又給景遙發了條微信,說,自己現在在迷夜找一個朋友,如果一個小時沒有打通自己的電話,就來迷夜706一趟。叮得一聲電梯開了,白靖昀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尋到了706,推門直接沖進去。他看到沙發上癱坐著幾個油頭白面的年輕男人,個個富家子弟的做派,還有一人正站著,一手拿著話筒一手舉著酒杯。地上跪著兩個女人,嬌笑著倒酒,見有人開門,水靈靈的眸子就看了過來,將白靖昀激得不敢言語。他終于看到了林玲,她正被一人摟坐在腿上,上衣被撕扯掉幾??圩?,臉上的妝花了大半,白靖昀差點沒認出她。林玲眼尖,看到他進來之后,委屈地高喊了一聲:“白哥!”白靖昀走了過去,將白靖昀從那人身上一把拉了起來,轉身將人往外面拽:“走?!?/br>林玲光著一只腳,另一只腳上還穿著高跟鞋,腿上受了傷,燈光隱晦并看不清。白靖昀剛轉身就被人拉住了,對方痞子似的將他一推,說:“你就是這女的男友?”白靖昀愣了一下,還沒回答,突然臉上就被狠狠挨了一巴掌,他還未反應過來,對方就伸手將他的頭發一抓猛地按在了茶幾上,樂:“剛才王姨可說好,今晚找幾個漂亮姑娘陪我們,這婊子還和我拿喬裝嫩,說有男友了不出臺,就你這犢子吧?!?/br>“是我?!?/br>白靖昀被抽疼的臉貼在冰涼的桌上,艱難開口,他努力想掙脫對方的舒服,卻猶如一條待宰的活魚被屠夫禁錮于砧板上,任人宰割。“cao你媽的,和這個婊子壞我們心情?!?/br>那人罵罵咧咧拿起旁邊的煙灰缸就要往白靖昀的頭上敲去。“東子?!?/br>沙發上某人懶洋洋地張口,自白靖昀進來后他的目光就一直定在他的身上,直到他被楊東抽了一巴掌后摁在了茶幾上,他才慢幽幽開口想要阻止這場鬧劇。他的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白靖昀看不真切,他半邊臉被壓著,只能瞇著另外一只眼去看。卻只能看到一雙被黑色西褲包裹著的修長的腿,想必是個體面人。很快這雙挺直的腿從沙發上站起了身,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那女孩叫你白哥,對吧?”那人蹲了下來,像是憐憫一般地看著自己,帶著笑音,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笑不起來:“我們都是付了錢過來玩的,沒玩爽,有人故意找不痛快,都是因為你這小女朋友?!?/br>“你該怎么補償我們呢?白哥?!?/br>那人將兩字咬得很重,仿佛在口中能嚼出另一番風味。白靖昀半張著嘴喘著氣,他模模糊糊地看著面前的男人,離自己很近,一雙狐貍似微微上翹的眼是如此的熟悉。他呆住了,過了許久后,才從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