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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同意他參加試仙會,他都有些驚訝。風陽派有人看見了他們兩人,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弟子熱情地向他們打招呼:“二位師兄早?!?/br>段游笑著回應:“你們也早,在修煉???”他一邊示意季汐一起過去,用秘密傳音對季汐解釋道:“你的雷系靈脈當然不可提前暴露,他們也算是我們的競爭對手,不如過去探探他們的實力,為試仙會做準備?!?/br>季汐:“……”他只好跟著過去,看段游和風陽派的弟子閑聊套近乎,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風陽派其余弟子對他們點頭以示友好,便做自己的事去了,一開始打招呼的那名弟子倒是和段游聊了起來,他十分健談,性格大大咧咧,段游很快套得不少有用信息。比如他們這個門派,對木系靈術的鉆研更為通透,門下弟子也多是木系靈脈。五行之中金克木,季汐更是不必擔憂,段游聽得神清氣爽,已不將他們放在最終對手的備選。那弟子早就注意到一旁的季汐,見他不怎么說話,好奇道:“這位是……?”翎安君盛名在外,風陽派的弟子一開始得知自己能住在云拂峰,都非常高興,不過他們對翎安君再欽慕,也只知段游是他的徒弟,并不知曉他何時收了季汐,還以為季汐是別座峰的弟子。段游解釋道:“這位是我小師弟,季汐?!?/br>弟子面露驚訝:“原來如此,見過季師兄?!?/br>季汐淺笑著點點頭,那名弟子又問道:“敢問師兄,是何靈脈?”他看不出季汐的修為,要么是他修為比自己高,要么是對方身上有什么法器掩蓋,弟子對他實在好奇,翎安君當初收了段游后,就傳出消息,說他此生不會再收徒,現在竟然破了例。段游張了張口,想隨口說一個糊弄過去,季汐搶先答道:“木系?!?/br>弟子:“誒?”季汐抬起右手,掌心翻涌著一團精純的綠色靈氣,正是木系。自從他開始修煉雷系靈脈,原本體內的木系靈脈竟慢慢升為中品,靈氣純粹不少,雖平時不怎么用,現在拿出來秀一秀還是沒問題的。弟子仔細看他那團靈氣,似乎只有筑基中期的修為,也不見得是上品,有些失望。他還以為翎安君的另一個徒弟,也是位天賦超群的人……不過季汐看上去年紀尚小,有翎安君親自教導,日后定也能成大器。“師兄,原來你在這里?!边@時又有一名穿著風陽派弟子服的人走來,一邊說道:“秦長老正在峰下尋你,師兄快下去看看吧?!?/br>季汐看見來人的模樣倒吸一口冷氣,段游更是目瞪口呆:“你、你……”這個人,怎么和紀凌長得這么像?這張臉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只是紀凌是女子,這人卻明顯是個男子。來人看見他們的反應一愣,隨即意識到什么,爽朗笑道:“兩位師兄,是否覺得我的長相似曾相識?”季汐已經十分警惕,他那天在門口,果然沒有看錯。他當初就覺得江瑩和紀凌兩個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可現在聽眼前這個人直接承認,更加疑惑。先前的那名弟子已經急匆匆走了,來人向他們行了一個弟子之間的通用禮,自我介紹道:“我乃風陽派弟子紀然,見過兩位師兄?!?/br>“紀然?”段游狐疑道:“你和紀凌是什么關系?”紀然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無奈道:“我就知道……紀凌是我meimei,我與紀凌是雙生子,故而長相相似,以前就有不少人問起過?!?/br>段游接受地非???,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雙生子兄妹,方才一見到你,我還以為是紀凌女扮男裝來了無涯派?!?/br>季汐默默不語,皺著眉緊盯著紀然,他對“紀然”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原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什么雙生子。他扯了扯段游的衣袖,想讓對方先和自己離開這里,段游卻又和紀然聊上了。“你與你meimei,怎么沒有入同一個門派?”紀然笑道:“我是木系靈脈,小凌卻是水系,我們便選擇了不同的門派?!?/br>他身為紀凌的哥哥,性格卻與沉默寡言的紀凌完全不同,他更加外向一些,段游更喜歡和這樣性格的人相處,一時之間相談甚歡。季汐渾身不自在,準備先行一步離去:“師兄我先走了,我還有事要找師尊?!?/br>“啊好……你先去吧,我晚一點來找你?!倍斡挝丛⒁獾郊鞠漠悩?,轉頭與紀然接著聊天,還說起之前遇到紀凌的事。紀然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季汐離去的背影,對段游說道:“段師兄,我們不如去那邊坐一坐?!?/br>-段游怎么就一點都看不出紀然的異常呢?季汐心里急,上了峰頂又發現林辭卿并不在。那個紀然,身高似乎和紀凌一樣,聲線也有些相似,若是他沒猜錯,當初的紀凌就是男扮女裝。怪不得“紀凌”比尋常女子高那么多,聲音聽起來也不太正常,季汐現在回憶起來,全是破綻,只恨自己當時怎么沒反應過來。還什么雙生子,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看了原書的自己。只是紀然這個名字,到底是在哪里出現過?時隔這么久,書中有些一晃而過的細節,季汐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他在房中坐立不安,林辭卿終于回來,推門進來:“不是要去修煉,為何還在這里?”季汐將門窗關好,一臉緊張:“師尊,我發現一個人不對勁?!?/br>他最近幾天一直這么多疑,老是覺得有人要潛入門派中,林辭卿牽著他在桌邊坐下:“怎么了?慢慢說,不著急?!?/br>有林辭卿在身邊,季汐安心不少,把當初江瑩和紀凌來云拂峰,還有今天碰見這個紀然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他不可能說出原書中沒有雙生子,只說覺得對方很有可能是撒了謊,紀凌與紀然根本就是同一個人。林辭卿回想著:“紀凌……是上回給你們送蓮桑酒的人?”“不是的,送酒的那個叫江瑩?!奔鞠÷暤溃骸捌鋵嵨矣X得那個江瑩也有點怪怪的……”如果真是季汐說的這樣,那這人的兩個身份多半都是假的,但他兩次上無涯派,身上都未曾發現魔氣,真實身份與目的都難以揣測。林辭卿安撫道:“莫怕,這事只有你察覺?”季汐點頭,又開始控訴起段游:“師兄真是一點戒備心都沒有,我暗示他不要再聊了,他還不懂?!?/br>“好,我下次與他說一說?!?/br>在林辭卿看來,段游有時候確實有些心大,季汐反倒像是另一個極端,敏感多疑,但季汐說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