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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的活動,自然要配合。邊隨上午送顧潮去學校,中午兩個人連飯都沒顧上吃,緊趕慢趕到了拍攝地,被兩個造型師迎進去開始擺弄。畢竟是宣傳片,還是得打扮一下。電競選手一般不用畫的多好看,但黑眼圈和坑還是得稍微遮一遮,樹立容光煥發的正面形象。導演脖子上掛著工作牌,剛從余小蔥那邊過來,旁邊的化妝師手里一套刷子還在抖粉,看見顧潮,頓時舒了一口氣。“給他噴點水保濕就行,發型弄一個?!?/br>化妝師跟著點頭,弄完又去了邊隨那里,整張臉從上到下看了一圈:“這個也不用折騰,給他鼻子旁邊,喏這里,上火的地方粉勻一下膚色?!?/br>“......”全部折騰完,先錄的是四人采訪,然后是單人采訪。因為問題有點多,為了節省時間,采完的隊員被喊去先換外景隊服和做造型。邊隨是第一個,幾個人都在旁邊聽著。其實問題都很虛,各種煽情勵志向,要么訴說一下電競行業的艱辛,要么感嘆詩與遠方。最后一個更是老生常談——打電競給你帶來了什么?這個問題邊隨這幾年采訪已經回答了無數次,輕車就熟:“自己可以掌握的人生?!?/br>底下余小蔥馬上吹了聲口哨,表達贊同。時間緊,拍攝任務重,顧潮是最后一個接受采訪的,所有人都被趕去了化妝間,沒人聽到他說了什么。等顧潮被從攝影棚放出來,趁著還沒出外景的功夫,邊隨把他拉到門口,盯著人咬耳朵問:“說什么了?”顧潮剛才被造型師折騰了個狼奔頭,看上去格外朝氣。他平常隨意放下劉海的時候,更多讓人覺得漂亮和精致,這會兒整張臉完整露著,加上發型,有一種掩蓋不住亮眼和帥意。突然被邊隨這么盯著看,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等播了你就知道了?!?/br>“......”嘖,小孩兒不想說。行吧,那也不能逼著,反正就是等一個月的事。邊隨想著松開人,兩個人正準備進去,一點吵嚷聲隔著走道傳過來。一些穿著不同顏色隊服的人從走道另一邊過來,看上去年紀都不大,只不過隊服上的標不大顯眼,顧潮一下認不出幾個,但人倒是認得一個。段子文夾在人堆里,看見他先是一愣。隨后又跟旁邊的人打了個招呼,然后朝顧潮這邊走過來。畢竟中間還夾著一個老段,兩個人不可能就這么當成陌生人。這段時間顧潮雖然沒抽到空過去,但噓寒問暖的電話沒少打,老段一直樂呵想當和事老。顧潮沒跟他說具體發生了什么,他覺得說了老段也不太懂,段子文就更是對發生的事只字未提。老段心寬,覺得兩個小孩就是有了矛盾,聊一聊玩一玩總是能和好的,所以這段時間沒少催這事兒。顧潮沒走,站在原地。邊隨就有點不太想看見他,但也不想強迫顧潮什么,丟下一句“快點”,就先進了棚里。那頭的段子文走過來,語氣有點生怯:“潮潮,好久沒見?!?/br>顧潮“嗯”了一聲,然后盯著段子文衣服上的圖標:“你現在換隊伍了?”段子文笑的有點苦:“是啊,次級的,估計得熬一段了?!?/br>顧潮沒說什么。兩個人再站在一起,無論是情誼還是成績,都已經和原來相去甚遠,最后簡單寒暄了幾句抽空回去陪老段的事兒,就岔開了路。像個普通的熟人。下午的棚內拍攝很多都是綠布條,還有幾條贊助商的廣告要夾在宣傳片里。對于一群打電競的人來說,拍攝過程其實并不比訓練賽輕松,因為不熟悉,反而進度很慢。四個人折騰到五點多才算把團隊鏡頭拍全,后面還有一條邊隨和顧潮單獨的日常短片,是前幾天才根據時下熱度臨時加上去的。余小蔥實在撐不住,揮揮手:“不行了,隨哥,為了上相,昨晚就沒怎么吃,我要餓昏了?!?/br>司潭隨即表示認同:“怕水腫,早上餓到現在了?!?/br>“那剛好?!?/br>余小蔥苦哈哈的招呼:“咱倆去馬路對面,來幾盤生煎包,你倆搞完了群里嚎一聲,不然實在撐不住了?!?/br>邊隨扔給他們一個“行吧”的眼光,兩個人立馬溜得飛快。但這個日常短片就是互相吐吐槽揭個短,其實拍的很快。兩個人出棚的時候天色還亮著尾光,余小蔥在群里發了張生煎包的照片,那邊才剛剛坐下來吃。邊隨走在前面,顧潮跟在后面。兩個人步子都不算快,到攝影棚的走廊有些長,另一頭是幾間辦公室,中間有道具間,還有洗手間和配電室。沒來由的,顧潮心里突然漏了一拍。他看了一眼邊隨的背影,對方像是沒什么反應,又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夏日的窗關的很緊,隔絕了馬路的人聲車響,兩個人的腳步聲格外清晰。顧潮就這么靜靜聽著,然后在走過道具間的前一秒,手腕驟然被拉住,走廊上倏地安靜下來,只留下一點人走過的氣息。這間道具間算寬敞,一般用來堆放官方直播時候用過的一些雜物,舉著拍過的橫幅,或者贊助商品,還有一個很大的木架,用來放地圖沙盤或者是一些拍攝用的槍/支模型。顧潮整個人被抵在放模型的架子上,身后的沙盤地圖上小旗輕輕晃動,邊隨壓在他身上。他呼吸有些粗重,吻向顧潮的力道比之前幾次都大了很多,因為等了太久。沒有前奏,柔軟的唇瓣被直接撬開,顧潮有些措手不及。邊隨沒給他進入狀態的時間,掠奪式的親吻直接占據了他所有的呼吸。他的舌尖一點點掃過少年稚嫩的口腔,恨不得把每一寸地方都拆吃入腹。這個時間很好,機會也很好。是個沒人會打擾的地方,四個大型電燈泡都不在,只有窗外慢慢亮起的路燈,照的走廊上一片星黃。傍晚的天說黑便黑了,夜色照下來的一瞬間,沒開燈的道具間也徒然暗下來,只剩木架的影子在晃動。顧潮被吻的有點久。他有點慶幸這里光線暗淡,可以藏住他溺水一般喘息不止的樣子,和發燙的整張臉。但這樣密閉的空間和沒有光線的暗沉,又讓細小的聲音被無限放大。比如他呼吸時不自覺漏出的一點哼吟,邊隨越來越重的喘息,還有唇瓣被撕咬的舔止。好像一切都是柔軟的,帶著道具間的味道,帶著邊隨的味道,帶著第一次被真正親吻的味道。刺激而又讓人沉迷。顧潮不記得他們一共在道具間呆了多久,總歸出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