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9
什么關系了,過好自己的就行?!?/br>他說完靠在墻上,緩緩抽完這根煙,樓梯道里的空氣變得有些稀薄,邊隨把煙頭暗滅在垃圾桶頂,然后兩步回身推開門。走廊上一排燈亮的白光一片,空空的沒有人。訓練室里倒是熱火朝天,因為訓練賽推遲,余小蔥開了直播,拉上司潭馬李奧以及一個水友在休閑四排,幾個人炸魚塘,水友開著語音,正有說有笑。顧潮站在桌邊,拿著蘿卜靠腰枕好像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原地轉了半圈,最后又放回凳子上。邊隨站在玻璃門外看了一陣,覺得剛才那個名字帶來的煩悶消散去不少。.直到晚上的訓練結束,顧潮才重新想起那兩盒鵝肝粒。他問邊隨拿了鑰匙,跑去車上拿,雖然已經冷了不大能吃,但也得拿出來,不然留味道。回來的時候訓練室里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余小蔥,顧潮有一瞬的愣神,捏著車鑰匙問:“隨哥呢?”余小蔥伸了個懶腰,哈欠打到一半,咕嚕一聲:“去樓上了?!?/br>顧潮:“樓上?”余小蔥看他睜大眼睛,皺眉:“對啊,怎么了小顧,是不是這幾天加訓再加上比賽累著了,我看你臉色有點白?!?/br>“沒有?!?/br>顧潮丟下這一句,轉身跑出了訓練室。好像這幾十秒的時間是暫停的,他沒有過多的思考,甚至都沒有動過思考的念頭,只是自然的轉身,沒去按電梯,拉開了樓梯間的門,三步一躍飛身上了8樓。等他站在已經上鎖的培訓機構門口,看著黑燈瞎火的前臺,才在輕微的喘息中有些懊惱的垂下眼。都快2點了,怎么可能開著門。自然也不可能還有人。他上來8樓干什么?顧潮心里涌起一陣煩躁。他按下電梯,靠在冰涼的金屬壁板上,正對面的禮儀鏡上是一張白皙的少年面孔,但因為跑的太快,雙頰輕微泛著紅。他發現自己可能是魔怔了,平常聽了一百遍的話居然在今晚聽出了另一種意思。去樓上當然指的是回宿舍。怎么可能是來8樓。他看著鏡子里的小人,覺得蠢透了。.周末兩天在比賽中度過的很快,甚至沒什么周末的感覺。到了周一,邊隨提前買了早飯在車里,兩個叉燒包六個水晶蝦餃,還有兩杯豆漿,等車開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好八點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默契,他們總是會提早半小時到這個門口,然后在車里坐一會。有時候吃吃早飯,有時候說說話,也會什么都不做,就是各自看看手機,但顧潮從來沒提早下過車,也沒說過要晚一點走。好像這是一個狹小的空間,只屬于兩個人。但今天邊隨一停車,發現他有些走神。松松軟軟的叉燒包一個沒動,蝦餃只用筷子夾了一個,還只咬了一半,半懸在空中,像是不好吃。“昨晚沒睡好?”邊隨問。顧潮皮膚很白,只要稍微有一點黑眼圈,就會一下被發現。他睡得好的時候,那兩條臥蠶水水嫩嫩的像要發光,睡得差一點,就會有一點青。“沒有?!鳖櫝卑咽O掳雮€蝦餃塞進嘴里,抬頭瞥了一眼車載顯示屏上的時間。08:37還早。“不好吃?”邊隨伸手拎過一個叉燒包,這家早茶味道正宗,模樣精致,鄭仁心推薦過好幾次,按說應該還可以:“是不是最近訓練和比賽太集中,要不然我跟老馬說說,畢竟你還得上高中...”“你以前...呃,”他感覺自己像一個飄在海里的落水者,捕捉到一艘有關聯的小船,便要立刻爬上去:“你以前高中是在哪念的?”顧潮扭頭看著邊隨。他身上是一件淡藍色的寬松毛衣,頸間的疤這一個多月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點點印記,整個人迎著熹微的晨光,有種晶瑩剔透的感覺。邊隨被問的有些詫異,他怔一下才說:“北京,師范附中,怎么了?”顧潮把臉撇回去,拖著的蝦餃盒邊緣微微有點朝里彎曲:“沒,就是有點好奇?!?/br>邊隨看他一眼,余光撇過外面的國際高中門口,在心里盤算了幾分,覺得顧潮多半是鉆了什么牛角尖,或者被哪個以前同學的光輝學歷刺激到了,看著他說:“那都是家里塞進去的,我初中高中是真的學習不行...”他說一半突然怕顧潮覺得他太學渣,又找補一句:“嘶,也不能說不行,就是不喜歡,覺得對著那些參考書我做不進去?!?/br>“不像你,什么都挺棒的?!?/br>顧潮手里的豆漿杯子凹進去一點,他抬頭看過去,正對上那雙半瞇著的眼睛。邊隨隨便套了一件運動外套,純黑的拉鏈拉到一半。他很適合黑色,和發色對比鮮明,整個人都很顯眼。高挺的鼻梁下一雙單薄的眼睛,臉型很利落,是很帥氣的樣子。而且還很溫柔。個子也很高,身材也很好。這樣的人,在高中不談戀愛才奇怪吧。顧潮沒來由的瞎想。“想什么呢?夸你一句也不謙虛一下?!边呺S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彈了一下,然后盯著顧潮略微泛青的眼瞼說:“中午我跟老馬說一下,晚上訓練賽早三個小時結束,你好好睡一覺?!?/br>顧潮把豆漿吸到底:“不用,沒事?!?/br>邊隨:“你是隊長我是隊長?”“隊長還管睡覺?”顧潮小聲說。“管?!?/br>“......”“咳,知道你怕落下,但是今天是我外公生日,本來我跟你鄭哥也要提早過去,9點多就得走,所以打不了四排?!?/br>邊隨看他臉紅了,就不敢再逗:“聽我的?”顧潮拎上書包不理他,下車前關上門才回頭:“哦?!?/br>.入夜。隔著小半個城市,弄堂口的青灰被磚砌過一遍,留下嶄新的痕跡。鄭忠霖七十多歲的年紀,身子骨看著還算硬朗,但因為血壓高,平?;緵]有喝酒的機會,也就是今天才能喝上一點點兌了水的,嘗個味道。他是個和善而慈祥的老頭,當初邊隨執意要打電競,他的父親不同意,父子倆鬧得很僵,最后還是他出面才調解開。邊隨還記得那時候他說:“你mama以前跟我說過,以后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開開心心的就好。你要是覺得打這個開心,那爺爺就支持你?!?/br>最開始的一年幾乎沒有收入,遠在北京的那位又切斷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和賬戶,但只要他來這個地方吃飯,回去總能在兜里摸出一沓紅色的毛爺爺。后來打出了名,老頭子還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