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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邊隨問。“是啊,我也是這么問的?!?/br>老段回憶說:“當時他來找蚊子,然后就說要跟蚊子去一樣的俱樂部,說他也想打什么...什么電競?!?/br>“喏,就是坐在陽臺上那個地方?!?/br>老段指著陽臺上的小藤椅,仿佛那里還坐著當初大病一場的人。他記得那時候顧潮瘦的只剩單薄一層,夜風吹著窗臺,T恤鼓起一個空蕩蕩的包,眸中是少年人最常見的迷茫。對未來的迷茫。顧潮當時一直在看那幾盆多rou。這種植物葉子肥綠很可愛,但只能很久才澆一次水,不然就會死掉。就像是一個間期,一個循環。“我當時就覺得不值當,多好的成績,所以我就勸他,說別跟你媽記仇,別耽誤自己的前程,等一年再中考一次,不是大不了的事兒?!?/br>話說的太久,老段手上的煙已經燒到煙屁股,卻渾然不覺,他語氣鈍鈍的,有些生硬:“他自己不答應,說不會去考了?!?/br>“他說如果去考了,就是輸了?!?/br>“輸了?”邊隨微詫。“嗯,他當時說,如果還是考進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級,一樣的學習。那顧曲玫就會覺得什么都沒影響?!?/br>“那她就會和以前的時候一樣,還不長記性?!?/br>中午只有稀少一點太陽從云里冒出來,被冷風一刮,又受不了的縮回去,留下一片陰翳。也許是這句話里的意思有點讓人難以思考,客廳里好一會兒都只有煙灰抖下去的聲音。稀碎,沉寂。最后還是老段先開了口:“他這個孩子,其實很犟的?!?/br>邊隨可能還在消化那句話里的意思,一時間很難有反應。老段也不叫他,后面的話更像是自言自語的抱怨。“也算有點用,估計他mama這次是真的后悔了,這兩年都收斂著性子,也想辦法彌補,說是自己錯了?!?/br>“但這種事就是這樣,發生了沒有誰是不后悔的,會好聲好氣的想要獲得原諒。那又怎么樣呢?”“內疚不過是個窟窿,填著填著就滿了,那種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有一天還得再挖開。有一次就有下一次,誰知道什么時候是他娘的最后一次?!?/br>老段克制了一下情緒,繞回最開始的話:“所以說,我一直不同意他回家。起初你說是顧曲玫讓你來照顧他,我還不太放心?!?/br>“但我也不是瞎子,當保安的什么人沒見過,我看得出來,你對潮潮是好的,才跟你瞎掰扯這些?!?/br>老段直接道:“如果顧曲玫說他想回去,那一定不是真的。他要是跟你犟,那肯定是鉆了什么牛角尖,小屁孩就這樣?!?/br>“你讓著他,他小嘛?!?/br>.邊隨沉默著,沒說話。他原本有很多話想說,但此刻又覺得那些話拿出來不過是時過境遷的說咸道淡,并沒什么意義,也改變不了什么。他最后只應了聲:“嗯?!?/br>老段看他這樣子,知道他應該是不會再跟小孩生氣,便放下心來,想說點輕松的緩和氣氛:“他比蚊子還小大半年,當時年齡差點,還是我讓對門的給他弄了張身份證才成事兒簽上合約?!?/br>“哎呀,你不知道,我那時候心里虛的慌,生怕耽誤他一輩子。畢竟他不像蚊子啊,是真感興趣,一天不玩就手癢?!?/br>“再說學習好,那不代表干什么都好。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后不后悔,覺得當時太沖動,但他那個時候突然要走這條路,其實就是黑摸摸的,也看不見以后長什么樣?!?/br>老段把剩下小半條鯽魚連帶著骨頭夾進碗里,笑笑:“還好,你把他買走了?!?/br>邊隨的目光有一瞬的凝滯。“他雖然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是把這件事看得很重的。不然不會剛去你那里,就回來看我,還依著顧曲玫在家住了一晚?!?/br>老段噘嘴:“小兔崽子就是想來顯擺呢,說他有地方去了,這路是走的通的,他只要努力,干什么都能成。嗨,就這點小心思?!?/br>“誒...你走啦?”老段放下筷子一抬頭,看到邊隨已經站起來,套了外套。他長腿一步越過茶幾,連繞道都趕不及:“嗯先走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3-1619:35:07~2020-03-1720:4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湯圓圓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294107810瓶;Jerry3瓶;陌璃2瓶;犽栢、三三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26章習慣學校食堂在地下。邊隨到的時候里面都空干凈了,舀菜的大媽連大勺都收進了水池里。好在靠窗的桌角還有個人。顧潮簡單拿了兩個紫薯花卷,一碗番茄蛋湯,清炒豆苗和一碟烤蘆筍坐在桌邊。陽光打在白色系帶夾克上,近乎透明。他是特地避開顧曲玫,所以等到這個點才來。只不過那兩個花卷看上去樣子丑丑的,讓人不太想拿起來,也沒有食欲。顧潮坐著怔了一下,又端起餐盤回窗口,對半歇下的食堂大媽抱歉說:“再加一份辣子雞?!?/br>他長得好看,整個食堂又沒別人,大媽忍不住打趣:“小帥哥,今天辣子雞很辣的,辣椒都是剛曬過?!?/br>顧潮皺了一下眉:“那就不要辣椒?!?/br>“......”食堂大媽剛要揮下去的大勺子瞬間頓在半空中。這是什么少爺吃法?怕是抖十年勺子也抖不干凈。她正要開口,一道聲音倏地插進來“要辣椒,直接盛?!?/br>干爽低沉的男聲,略微帶一點喘,像一陣擦過耳畔的風,帶著冬日的體溫。顧潮回頭,看見邊隨站在他身后。圓環車鑰匙被扣上最近的桌子,邊隨剛才說話呵出的白氣已經散開。邊隨像是跑過來的,這會兒有點熱,黑色羽絨服松松垮垮拉開拉鏈,掛在肩膀上,到了就先靠桌角歇下來。他眼尾帶著笑意,仿佛蹭飯是什么光明正大天經地義的事情,表情明亮的過分:“蹭你一頓食堂,不介意吧?”顧潮:“......”他心說如果沒記錯,你剛在老段家蹭完一頓。但邊大少爺不知道,他覺得自己點卡的剛剛好:“早上單排開會忙,沒來得及跟你說,現在餓了就直接來了?!?/br>“......”顧潮面無表情:“哦?!?/br>也許是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