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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動作聲。好在邊隨的睡前活動也不多,除了洗個澡刷刷手機也就是滴個護眼液。沒過二十來分鐘,就消停下來。床墊倏地傳來輕微的晃動,顧潮松了口氣,拉起被子把自己卷壽司一樣卷進去,被邊遮住半張臉,一只手伸在外面。他覺得這回應該能消停。一堵墻分隔了兩個空間,像一條彩色屏幕的分界線,卻在某一個節點交匯。墻上的小圓鐘噠噠走了沒兩下,在顧潮剛要睡著的時候,手里的手機突然“咯噔”一聲響。“......”他側躺著,因為困頓眼睛只睜開一條細細的縫。震動夾雜提示音,在夜里像突然砸在窗上的冰雹,讓人很想了解一下,這是哪個凌晨五點發消息的傻B。他按亮屏幕。【您有一個新的好友請求】Random請求添加您為好友。顧潮:。.五分鐘前,邊隨睡前慣例檢查微信和郵箱,他看到鄭仁心推送過來的顧潮名片,順手就點了添加好友。所以顧潮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清晰而又不太意外的聽到了一聲隔墻提示音。但是這個點,傻子才不睡覺看手機。這個念頭剛在邊隨腦子里冒了個尖,他的手機就嗡的一震。【對方已經通過您的好友請求】傻子不光通過了,還秒回了一句。顧潮:5點,你有事兒???????邊隨:“......”那一排氣絕的小問號,明顯不是疑問。他不用穿墻都能想到后面那張欠了二五百萬的小冰塊臉現在是什么表情。但凡是個正常人,晚上怕被打擾都會按個靜音,再不濟也是震動模式。這傻子不但不按,還脾氣大得很。他加個隊員好友還加錯了?邊大少爺氣性也上來了,一條信息“咯噔”又踢回去,還多加了一個問號,以示警告。Random:你大半夜拿著手機秒回????????鄰里小火車還沒跑就側翻。.微信聊天框自從有了不愉快的開始之后,就被孤零零的丟在一邊,直接沉到最底下。顧潮這兩天都沒什么時間看手機,連吃飯都是隨便扒幾口,其他時間都坐在電腦前。他的訓練內容并不算輕松,準確來說是很魔鬼。因為四個人沒湊齊打不了四排訓練賽,所以邊隨一直讓他跟自己對槍——訓練營環境下兩個人直接對面拼槍法。四排比賽中還有各種地形隊友吃毒吃圈當借口,這樣一對一的近身打槍,被爆頭就是打不過,倒了就是槍法差,沒有任何理由。邊隨讓他當陪練,打了一整天。□□能掃個雙倒,換成連狙勝率變成四六開,拉栓狙是邊隨的絕活,小光頭切西瓜一樣接連被削。不得不說,顧潮的槍法確實比那張賽績表上要出乎意料的多,但一些槍的差距也rou眼可見。晚飯點,顧潮沒挪位子,固執的叼著根牛奶棒一個人杵在替補室里。余小蔥喊了兩聲都被搖頭,只能自己去了餐廳。基地餐廳不算大,帶個開放式的簡易廚房,方便泡面煎蛋。這會兒幾大盒外賣躺在桌臺上,麻辣蝦球,小米椒干燒筍片,沸騰魚和八個烤生蠔,飄香四溢。鄭仁心朝門口脧了一眼,挑眉:“不來?”“犟著呢?!庇嘈∈[對邊隨說:“你是不是太刺激人了,還小吧沒必要非讓他陪你練槍...喊個陪練不行嗎?”少年人血氣方剛,自然不樂意一直看自己被爆頭按死。他想象了一下換成自己這么被邊隨當篩子打,估計一小時就得炸。“周末人就到齊了,就這幾天你非得折磨人,這槍法且差著呢,都不知道是他陪你練還是你陪他練,磨人精?!?/br>余小蔥對顧潮的水平認知還停留在那張紙上,是按經驗說的這句話。邊隨在對面挑著蛋炒飯里的蔥,懶的搭理他。不過顧潮也沒能練太久,飯點剛過五分鐘,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手機上。屏幕上的名字是顧曲玫。清脆的鈴聲隔著耳麥漏進來,像爬進來的小螞蟻,不按死就讓人心緒不寧。顧潮頓了兩秒,還是劃開了屏幕。電話那頭的女聲很溫柔,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精致的瓷器,充滿小心翼翼:“潮潮,我是mama。吃晚飯了嗎?”“嗯,吃了?!彼难凵窭^續游離在屏幕上。“你回國之后兩天沒回家了,想問問你怎么樣了?”顧曲玫兩只手捏著手機,態度很親和:“俱樂部條件不好吧?要不要今晚回家睡?”顧潮有幾秒沒說話,然后換了只手拿手機:“忘跟你說了,現在換了個俱樂部,睡的...挺好,你別擔心?!?/br>好字差點牙咬碎。這話讓電話那頭的顧曲玫有些意料不及,兩三秒沒說出話來。“換了?”女聲倏地抬高幾度,透著一抹焦急:“你怎么不先告訴我呢?那你現在在哪兒,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她意識到自己語氣有點激動,又平復了一下:“晚上先回家住一下好不好?我們聊聊。還有你高中的事情,我已經找了很好的國際高中...”“不用?!?/br>顧潮輕聲打斷她。第8章規矩手機那邊安靜下來,好一會兒都沒有聲音。偶爾會傳來很輕很輕的呼吸聲,像是有人捂著話筒,不知該說什么卻又好幾次想開口。母子兩相顧無言,但都沒有掛電話。半分鐘后,顧潮喉結動了一下:“在長云路這邊,新的地方,比原來要好。你真的不用擔心?!?/br>他了解顧曲玫的性格,如果這時候不開口說點什么,對方可能會在電話那頭胡思亂想很多。“那晚上回家好不好?張姨下午買菜了,都是你愛吃的,我給你做?!鳖櫱抵浪@是心軟了。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像哀求,聲音很柔美,一點沒有快到四十歲的樣子,反而很像被保護在象牙塔里的公主,只要拉一拉裙子,就可以擁有美滿的人生。半晌,顧潮果然說:“好,我回去吃飯,順便看看段叔?!?/br>.八點多的上海街頭,路口滿是霓虹燈的影子,夜空都被照成深藍色。顧潮打了個車,塞著耳機閉上眼,那些流光溢彩的顏色還晃在眼前,又像已經離了很遠。他靠了一陣,手摸到褲邊的手機,才想起來應該跟邊隨說一聲,這么不打招呼走人不好。躺了兩天的聊天框,上面還是那一條問號。他其實不太想給這個爆了他兩天頭還要多發一個問號的人發信息,但更討厭打電話,折算一下還是